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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

?___________我们都在未知里被设定为未知值__________

?“等,等等我!我的脚真的是绷实了!”操场上一个女生大概是真的跑不动了,叫唤着前头比她快了一圈的同学。

??????“怎么她总是被罚跑呀!”搭档有点哭笑不得的说。

??????也是,谢绮宁和搭档作为常驻广播员,每天趁着播放音乐的空隙到操场散步,经常都可以看到这个女生被罚跑。

??????谢绮宁故作思考的样子,“大概是教练觉得,相比于实心球,她更适合长跑吧。”

??????“哈哈,你真逗。”搭档是高二的学姐,而说这话的同时,她正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谢绮宁。

??????谢绮宁用眼神询问学姐怎么回事。

??????“说实话,之前在学生会有听说过你人很冷淡,不大喜欢和别人说话,很不合群。可是和你接触多了,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啊。”

??????“是吗?”谢绮宁不在意地反问到,嘴角因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而轻轻上扬。

??????“哎呀,主席又来查看你的工作表现喽,我还是先回避吧。”学姐用暧昧的语气说完,便回去了广播站。

??????“你的学妹都觉得你这个高三大忙人查岗查得太频繁了。搞到她一见你就害怕得跑了。”

???????“是你这个学妹嫌弃我吧。”张陌然弹了下谢绮宁的额头,“再说了,其他人恨不得一直看着我呢。”

???????“啧啧啧……自恋到你这程度得去看医生了吧。”说着两人便往学校食堂走去。

???????夕阳路上,两个人的欢声笑语,是这一年来伴随太阳落下的音符。

???????匆忙吃过饭,张陌然因为是高三,要早半个小时上晚自习,就又赶紧跑回去。对此谢绮宁很过意不去,好几次向他说,其实她一个人也可以的,毕竟高三的学习很紧张。

???????可每次张陌然都好像故意绕开这个话题,久而久之,谢绮宁也习惯了,甚至产生了依赖感。所以说,习惯是会扎根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图书馆待了一阵,谢绮宁也够点回去上课了。

???????今晚,是要在画室上的课。

???????高一下学期开始分科,文科,理科和艺术类。谢绮宁依然选择当一个美术生。

???????来到画室,已经有好些同学在画画了。谢绮宁走到属于她的角落,真的是一个角落。是谢绮宁故意选座在这里的。

???????其实不用别人说,谢绮宁也知道自己变了不少,变得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说话,不怎么喜欢笑。当然,是要看和谁在一起。

???????这一年来逐渐变得安静。在谢绮宁看来,这是一种心态上的懒惰。又不是自我封闭,乐得自在又何必去迎合。

???????“哎!”眼前有只手在晃,“发什么呆呢。你那块硬橡皮借我用一下。”

???????“哦,好。”谭煦回过思绪,迟钝的将橡皮递过去。才发现面前的画没什么进展,于是抓紧画笔,继续努力。这一年来,不曾松懈过。

???????很多事情,会因为不够努力才无能为力,有能力了才可以改变。

???????“谭煦,有人找你。”

???????“上课怎么有时间跑过来?”

???????“老师放我们休息呢!一直咿呀哟咿呀哟的多累啊。”陆晓璐趁着休息从旁边的音乐楼跑到谭煦上课的画室。

????????“问你啊,下星期的同学聚会你去吗?”

????????“应该不去了,有一份家教想过去看看。”

?????????“啊?不去多可惜呀!好不容易才把大家的时间凑对。”陆晓璐用余光偷瞄着谭煦,“而且,绮宁那边的学生会最近也只有下星期不用去做义工。真的,好不容易有机会。”

?????????陆晓璐故意放慢语速,等待着谭煦会有期待中的反应。无奈还是那张“雷打不动”脸。

???????“是吗?”谭煦将手从裤袋里抽出,双手合十,将两条手臂搁在栏杆上。“他们学生会可真忙。”看着星空下走动的人,心里也不得安静。“我尽量吧,家教的工作很重要。”

????????陆晓璐叹了口气,“我说你拼命也得喘口气吧!不累吗?每天不是画画画就是复习复习再做题。文化科和术科你成绩都排第一了,还让我们这些蚁民活吗?”

???????“你还不是每天都有咿呀哟的。”谭煦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斜睨着陆晓璐。

????????陆晓璐一时无语。谭煦便赶着她走,“走吧,你的同类又开始咿呀哟了。”

????????“一定要去啊!好久没见了!”

????????谭煦朝走廊尽头挥挥手,“再见。”

????????倚在栏杆,已然没有了画画的心思。不时有微风拂过,夏日的闷热遇上它,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我也知道好久没见,快一年没见过你了。我每天都在努力,努力。都是为了想见你。还有,可以摆脱那恶心的自卑感。

?????????谭煦摇摇头,不让恶心的感觉涌上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幢作来绘画教育的艺术楼是学校翻新的“遗珠”,“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只剩一边悬挂在墙上,忽闪忽闪的。走廊上的昏黄小灯,连它旁边的蜘蛛网都没能照清。

?????????画室里因为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炭笔灰,墙壁和地面早已看不出底色。头定上摇摇欲坠的吊扇将这里夏日的空气搅拌的更为浑浊。

?????????谢绮宁心里哼着小曲,脚打着拍子,仿佛可以听到灰尘被践踏的声音。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想着高三还有一节课才放学,谢绮宁埋首继续画画。此时只剩下谢绮宁在内的几个走读生,同在的几乎都是在校住宿的了。

?????????张陌然无声走近谢绮宁,俯下身贴近谢绮宁耳边,“喂……”

??????????谢绮宁受到惊吓,忽而猛力转身,想站起来可双脚使不出劲。以致整个人向画板倾斜扑去。手中的炭条还不偏不倚地朝张陌然的脸重重地画上一笔。

??????????自然而然,车祸现场一片狼藉。谢绮宁红着脸收拾画具,还得忍受着周围不时传来已经憋不住的笑声,以及憋得双肩抽动的张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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