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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

_________________原来你也在这里_______________

自从李茹芬和谢鑫恒离婚后,谢绮宁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不用担心谢鑫恒什么时候会毒打妈妈,恶言对待,不用再看见那张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面孔。

今后走进家,心情必须是美好的。

谢绮宁依然会到那间画廊去,次数好像越来越多,只是一次也没有碰到过谭煦。

不过没关系,她只是喜欢去看那些美好的作品。至少她是这样暗示自己的。

通过作品似乎就可以窥探作者的内心,愈完善地去欣赏,愈发觉得作者离自己很近,感受到他当时的心情。忍不住去揣摩,想象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再次拿着画笔发呆了,看来今天也画不了多少。谢绮宁干脆将工具收拾好,准备离开。

想起家里的炭笔没有多少了,谢绮宁便拿起两盒向柜台走去。

怎么会有男的坐在那里?谢绮宁看着坐在柜台正在玩电脑背对着自己的人,心生疑念。

是不是也叫老板呢?

“呃……麻烦结下账。”

只见柜台里的人回过头的瞬间,像受到惊吓般,动作很大却飞快地站了起来。手臂还撞到放键盘的抽屉。

“你来干嘛?!”

谢绮宁显然也被张陌然一系列的动静吓到,没反应过来张陌然的突然出现。

那次张陌然唐突地牵了手告白之后,谢绮宁就尽量不与他见面,甚至学生会的事要见面也会叫上其他人。

最近没想过,反而就碰面了。

“我来买笔啊。”谢绮宁忙举起手中两盒画笔。

这时听到声响的老板走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嘭’的一声?”张陌然还没回过神来,老板拉了拉他手臂,“发什么呆呢?”

“可能是我刚才太突然了,有点吓到他。”谢绮宁不好意思地说。然后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看向老板,“先给我结账吧。”

抓起装好的炭笔,谢绮宁快步走出画廊,都快想跑着去了。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就突然碰到他了!”谢绮宁一边懊恼一边往前冲,真想拐个弯就可以到家。

就在谢绮宁满脑子想着张陌然的时候,前方拐角处好像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跳的频率顿时加快,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可是她好想看清那个人是不是谭煦。

“绮宁!”回过头,胸口一紧。

“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张陌然竟然追了出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见到我就跑。”

谢绮宁不是没听出来他语气的揶揄,只是她现在的心思都在拐角处的身影上。好想冲过去看个究竟。

“没有跑啊,我只是太,太饿了。想赶紧回去吃饭。”

“原来你也没吃饭啊?我也是。一起去吃吧!”张陌然说着就推着谢绮宁往拉面馆走。

此时正是饭点,拉面馆的生意又很好。谢绮宁和张陌然还得拿号码牌等上一阵才可以进去吃。

“要不,不要吃了吧,太多人了。”

“想去别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

“等一下吧,很快的。”

张陌然将谢绮宁拉到等候的队伍中,站在谢绮宁后面。“你看,又有人出来了,就等一下嘛,我好饿。”

谢绮宁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张陌然此时会是露出一副怎样“可怜”的撒娇模样。当初也正是因为张陌然这样可爱的性格,他们才会成为关系好的同学。

可是现在,谢绮宁更多的是想与张陌然保持距离。特别是现在。

谢绮宁很想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借故离开,话就在喉咙,可也没说出来。

好像站了有一会儿,张陌然忽然用手扯了扯谢绮宁的双肩包。谢绮宁感到包包带来的重力,想回头。张陌然的温热却贴近耳边,“就这样听我说好了。”

张陌然声音平静的,心头有种温润的感觉。

“就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如果我这么做让你不舒服,那么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好了,回到好朋友,好不好?”

张陌然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停留在谢绮宁的耳边,呼吸声缕缕发丝,好像在等谢绮宁的回答。

“只是绮宁,我不觉得我有做错。当时我,甚至很很高兴。”

谢绮宁还怔在原地,张陌然拍了拍她肩膀,“走吧走吧,快到我们了!我都快饿死了。”好像刚才说话的,并不是他。

轮到他们的时候,店里还是没有什么空位。张陌然点了和谢绮宁一样的拉面,说起的是以前会谈论的话题。

有一段时间不见,张陌然变得更加生动,他的眼睛总是散发光芒。谢绮宁更为容易轻松下来。

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静默或欢笑,都是他们的选择,选择与身旁的人分享眼下的酸甜与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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