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之想:“如果自己没有接住何僚那刀?是不是她就会受伤呢?她在赌命吗?多么傻的人啊?扣是可以治好的啊?”
陈有佳抱着他说:“我成功了,那就是对的。”
离开她,他走到何僚面前,问道:“你对陈有佳下了扣?”
而何僚眼睛蒙着纱布,嗷嗷大叫说:“早知道这样,我后悔没在医院杀了小妖精。”
你说你是小仙女,也有人叫你小妖精。这是对等的。
何有之说:“我不要你的废话,我问你,你有没有下扣?”
“下扣?哼,后悔莫及啊?”
“问你话呢?你说啊,扣了哪个穴道?”
问清楚了,好对症下药。可何僚就是不回答。押解何僚的小真说:“现在你不要跟他啰嗦了。我们会问他!你今晚可以,小妹毫发无损。
何有之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何老邪过来了,说:“有之,不要怕,她没被下扣,何僚没有扣她。”
“怎么回事?”
“她是怕你们不同意她来乌鱼村。她装的。”
她装的,你就配合她吗?他想说:“她用生命开玩笑,你这老爷子也跟着来吗?”
何僚被押走了,他将得到应用的惩罚。
所有人都走了,一切归于平静。此时月光洒在水面,倒影随风荡漾。看着月亮在水里静静地让人欣赏,她坐在草地上说:“没有想到你会受伤?”
他仰望星空说:“你不该这样做?可你怎么知道何僚会回乌鱼村呢?”
她说:“女人的感觉。与其让他来城里找我,让大家提心吊胆的提防他,不如直接诱他上钩。”
“如果他不上钩呢?”他说。
她说:“他会上钩的。”
他拉着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说:“为什么?”
她笑了说:“因为他妒忌你身边有美女?”
何僚就这么简单的想法而出现?
陈有佳摸着他受伤的手说:“那时所有人都要我休假在家,那我不就变成残废了吗?他在H市躲得好好的,来到Z市伤害我?那就说明他心里有一直害我的心,也就是妒忌你的心。”
“没有比伤害别人所爱的人更开心的事。这是何僚的想法。”她说:“可是他不是天,他无法料到我真的敢在他身边。他不相信我的银针的功夫,他自大傲慢,所以他会上我的当。”
何有之说:“谁教你装被下扣的?”
陈有佳说:“当然是多情多爱的何招娣。”
何有之说:“我早就要想到是她的主意,她其实鬼的很。光头不是她的对手。”
她说:那天我闲着没事,我打电话给何招娣,跟她讲了何僚要杀我。她说何僚不是想杀死你,他是想伤害你,要杀你,他还不分分钟的事。他只想伤害你,让可怜的有之伤心一辈子。他逃脱了,他还会来。但下次他真的会杀你。
我问她那现在怎么办呢?
她说何僚逃脱了,他会逃哪里呢?乌鱼村。只有乌鱼村。你去乌鱼村把他钓出来。
我说他们都要我不出门,你还要我去乌鱼村?
何招娣帮我想了就装被下扣了,每天没事就咳嗽,干咳嗽假咳嗽难过得胸闷胸痛的咳嗽,何有之一定会让你去乌鱼村,让我爷爷看是怎么回事?我跟我爷爷讲,他会帮你。于是你们都上当了,包括我哥我妈。于是你们不得不同意我来乌鱼村。
何有之说:“你这样真的让我担心害怕你被下扣了?”
陈有佳说:“是吗?你会担心我?躲避我的也是你?”
何有之嘿嘿一笑,说:“那是以前的事。你怎么想到何僚一定会在乌鱼村?”
陈有佳说:“何招娣说乌鱼村的山很大很长,伤心时她就想躲在山里做野人,让谁都找不到?她说何僚想躲藏也会躲在那里。”
何有之说:“那你就想信我可以保护你?你就不怕何僚。”
陈有佳说:“我不是担心你保护不了我,我是担心你会受伤。而何招娣说乌鱼村的人胫骨好得很,砍几刀都不会死。她说只要你不怕,有之就不怕,你敢向前,有之就绝不会后退。保护所爱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她说最后你用你的银针,我的小仙女。”
我说:“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何招娣说:“可以了,但要冒生命危险的啊?害怕就撤。”
何有之说:“那时我真怕何僚扔刀向你。如果他扔刀,你没有躲开,那我怎么办?怎么向明珠姐交代?”
陈有佳说:“傻样的,我做好了准备,我就不怕。”
夜色深沉,鹧鸪鸣叫。
寂静的夜,她们靠近,依偎着聊天。没有打扰没有忧愁。烦人的事、担惊受怕已经过了。何有之抱着她,轻轻的吻着她说:“一切都好好了。”
她热情奔放的回应他,两人意乱情迷,倒在了地上。浪花拍岸的声音淹没了她们的声音。月亮也隐藏起来了。只有一只夜鸟从空中飞过。
万物静止。
我在这里,
你在这里。
相拥相依。
惊心动魄的一夜。
……
……
何僚终于抓到了。崔得富就在街上四处吹说:“你敢空手抓刀吗?我师傅就敢?那血流成河,我师傅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师娘就用银针刺何僚。两人就把那叫花哩生擒活捉。”
连何答都不敢反驳他的话,听他侃侃而谈。何答想了想事情的画面,后悔没有去见证抓何僚的场面。他说:“崔得富,那你那时在哪里?”
崔得富说:“我在山上啊,小真他们不熟悉山,我师傅没有去,当然我去做向导。山上多辛苦,蚊子咬死了。听师娘唱歌,我都想下山。那叫花哩还不上当吗?”
何答拿了瓶水给他,说:“你厉害,你还得奖励了?”
他是从来不看不起崔得富,这是第一次请崔得富喝水。崔得富要给钱他,他说:“算了,请你吃的。”
崔得富说:“谢谢你,我当然受到了奖励,那个叫花哩的女人是我抓的啊?”
在何答街上的商店,崔得富高兴得让何答心里不自在。一件大事自己没有参与,连小小的崔得富都神采飞扬,现在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能不生气吗?
陈有佳因为何僚被抓,随处走,去乌鱼村闲逛,看何有之家里的房子,见到何老邪,恭谨地说:“何爷爷,你去哪里?”
何老邪点点头,没有说话,笑容满面的走了。心里说:“还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胆大心细。”
陈有佳在乌鱼村住了很久才回城里。因为她母亲以为她在治疗扣伤。
“何僚说没下扣,但他会扣,你怎么知道没有扣呢?”她母亲要她好好养身体。
陈有佳乐得是这样,自己跟何有之是天天蜜月。
山是美的。水是美的。空气是新鲜的。流连忘返的日子,谁不心情舒畅?
人生不知足,山里光阴短。
她说:“如果不认识你,也没有这么多风波。可是我认识了你。”
是的,假如当初不相识,等等闲闲也一般。
你在远方,
我在这里。
爱在心底。
她们终于在一起了。
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她们在一起了。
爱在一次。
幸福来得及时。
因为都年青。
没有不可能的爱情。
只有没有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