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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三国1陈宫风云

陈宫,字公台。先侍曹操,后侍吕布。于曹操为佐助统治兖州的首席功臣,于吕布为完成镇徐州、牵制二袁(袁绍、袁术)、威胁曹操的唯一谋士。

他的败亡令不少人为之惋惜。对于‘败亡’原因基本被归结:吕布不信任;曹操太奸诈;刘备假仁义;郭嘉、荀攸好手段;陈珪、陈登父子双内应;集团内部问题激化。

《世语新说》:岱既死,陈宫谓太祖曰:“州今无主,而王命断绝,宫请说州中,明府寻往牧之,资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业也。”宫说别驾、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鲍信等亦谓之然。

器小无远见——诸州郡义兵讨董卓时,刘岱向东郡太守桥瑁借粮,遭遇对方的无礼推辞,即发起突击,杀死桥瑁;尔后擅自委任大将王肱领东郡。当青州黄巾转入东平,军民震恐;却吝啬些许辎重否决了大将鲍信阐述之‘先守后攻’方略而出战阵亡。刘岱的特点是器小,性格影响看到问题的关键、处置问题的见识,更会导向死亡。

图片真诚是一把利刃——曹操孤军西追董卓于汴水;怒骂置酒高会却不图进取之诸侯于酸枣;击破掠资兖州之黑山贼于东武阳;消灭入侵之匈奴于内黄。此时,他所做的一切皆发自内心,真诚而非作秀,不愧为英雄。正因如此,当时的陈宫才尽心尽职为其策划,鲍信、万潜等对其万分敬慕。陈宫之建言被曹操采纳,并成功游说兖州诸官吏奉迎曹操接任兖州牧,固有陈宫之才华和功绩,但如果没有曹操光彩的人格魅力,尽是枉作徒然。人理当时刻保持真诚,因为它往往是制胜之‘利刃’。

《三国志》:太祖复征谦,邈弟超,与太祖将陈宫、从事中郎许汜、王楷共谋叛太祖。宫说邈曰:“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此亦纵横之一时也。”邈从之。太祖初使宫将兵留屯东郡,遂以其众东迎布为兖州牧,据濮阳。郡县皆应,唯鄄城、东阿、范为太祖守。

被诅咒的情义——曹操、张邈、袁绍、许攸等为‘竹马之交’(从小到大的玩友)。与张邈更为亲密,凡游历、外出公干、征战等,必于出发前与之话谈,并举家托付,尔后有了城池也给了。期间情义难以言表,甚于汉光武帝刘秀与庞萌,但最终还是落得同样的‘命运’。诸州郡义兵讨董时,本该扬正道气息,却乃酒色云绕之酸枣发生了不协调之音。张邈与袁绍对立,险些被杀,幸为曹操所救。尔后袁绍公开宣言要干掉张邈,未受程昱之‘兖州布武’影响的曹操处于连和袁绍阶段,致使张邈万分惧怕老曹终有一天将自己交出而终日忧闷;恰逢‘诛名士边让、罚徐州’之炽热冲破心房的陈宫开始谋划新路径。其实陈宫对张邈所说的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其义不在于‘吕布是优质股’,乃暗示被动下去,曹操定会将你张邈交出,定会杀更多看不起他而又是我陈宫所敬重的士族。这才是促成或达成叛变的真义。营造‘兵变’的结果是只有三座城池的军民愿意为曹而战。

由此可见陈宫的口才、交际手腕是‘非一般’。故于‘奉迎曹操’、‘兵变义举’都能做得好。

太祖乃引军还。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阳。使薛兰、李封将兵屯钜野,自屯濮阳。宫止曰:“兰等不得保钜野。当据泰山之道乘险要杀操。”布曰:“吾屯濮阳,自有良谋。非君所知。

英雄记》:太祖乃引军还。布到,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阳。使薛兰、李封将兵屯钜野,自屯濮阳。宫止曰:“兰等不得保钜野。当据泰山之道乘险要杀操。”布曰:“吾屯濮阳,自有良谋。非君所知。”——此建议未受采纳,后两年间,曹操尽复收诸城,击破吕布、薛兰等于钜野。表现陈宫有先见之明。

傅子:太祖将兵至泰山,嘉曰:“且不可进,恐有伏兵。”太祖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乘险要我,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遂进军攻之。——郭嘉提醒曹操当心埋伏,应证陈宫谋略的可行性、正确性;同时,吕布这次的行动部署,受曹操评为‘无谋’。

英雄记》:太祖东至,宫谓布曰:“今操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得养其力。”布曰:“吾纵横天下,何愁之。待其下营,吾自擒之。”——此建议未受采纳,吕布很自信,确实,第一战获胜。

由此可见陈宫有一定的远见。个人猜测吕布介于陈宫毕竟是曹操叛将,了解尚未足够或有所猜忌而缺乏信任,所以两次建议均不接纳也并不出奇。

《英雄记》:布入营劳众,宫曰:“西营为要紧之处,当备操袭。”布曰:“彼方败,安敢复来?”宫曰:“操善用兵,须防其攻之不备。”布使高顺、魏续、侯成将兵向西营,自居后。——事实证明陈宫的提醒既及时,又准确。次日天明时分才赶到的吕布救兵将就快陷落的西营给保下了。曹操因有‘恶来’典韦的奋战而成功逃脱。

由此可见陈宫不会沉醉于胜利而忽视危机。警惕性颇是及时的。对昔日是战友的敌人的了解还算可以。这次吕布认为曹操刚输了不敢来,虽采纳,但只能算是将信将疑的采纳。

英雄记》:布入营与宫议。宫曰:“田氏为郡中巨室,可使诣操,言‘布不仁,民皆怨;今欲移屯黎阳,使高顺都,可夜来,吾为应。’操来,诱入,烧门,外置伏兵。操虽有能,安可退?”——此计大获成功。曹操有赖典韦又得以脱险。曾单独撞上吕布,以手掩面,吕布赶来拷问:“曹操何在?”操反指曰:“乘黄马走者是也。”吕布追赶而去。曹操掩面的动作怎么就没有引起吕布的注意?曹操的盔甲怎么就没有一点特殊?吕布怎么就没有听出曹操的声音?吕布怎么就不把误当是敌方骑马小兵的曹操给顺手干掉?是曹操的运气真好?还是吕布太笨?

此计可称‘妙’。是吕布主动找陈宫商议的,由此可见,吕布开始信任陈宫。但这成功的计策背后所透露的信息却显示为陈宫毫无‘大局观’。吕布在占住‘以逸待劳’之兵势、‘以兖州诸郡对战三个县’之政势的有利情况下虽几度击败曹操,却未能给予致命;退一步来说也没有给予重挫,这说明了吕布不仅输在谋略,其士卒的单兵作战能力也很差。此乃理所当然。因为吕布自遭到二袁排斥后,便于各大山头‘游荡’、‘闲坐’,逛着幸福舒适的日子,连‘演习’也懒得了,已是‘卒不知战为何物’。反观曹操要么天天‘练兵’,要么打着‘奉召’旗号‘讨贼’,到了是‘卒无不善战’,这一点陈宫理应最明白的。且曹操西还救兖州,正如当年项羽西还攻夺被以刘邦为首的诸侯联盟攻陷的彭城。刘邦败于指挥(包含战术与战阵)、谋略、气势(西楚之怒,怒之阴其乡。有道是‘怒者必力勇’。兵书所言其‘利’不少了)曹操就是占了这个,所以他是越败越强。进攻的方法有很多种,‘避’也是其中之一,‘避’是避开锋芒,作为谋士的陈宫理应最明白的,也应当尽早地在争取信任后向吕布提出。吕布与曹操相拒于濮阳达百余天,期间发生旱灾、蝗灾、谷减产、人食人等事。曹方对此是竭尽所能‘解救’,尽管出了程昱之‘人肉当瘦肉’的恶劣事件,然吕方则显得毫不关心。这为曹操的‘快速反扑’提供了充分和合适的土壤。此时的陈宫最应该、最首要做的是‘解救’工作,而并非与比己方势力受着更大困难的曹操进行一决。进攻的方法有很多种,‘拖’也是其中之一,‘拖’是扩大敌人的危机。此时的方略应当是牵着曹操,让他停在濮阳耗,让他无法进行解救工作,而自个要争先‘做完、做足、做好’解救工作。争取多一点的支持,才能更好的巩固政权。这一切陈宫理应是最明白的。先前提议薛兰等不合守钜野却不受接纳源于‘不信’,但此时吕布对他已是信任了,可以旧事重提,为更远的将来打算,却是只字不提。

《傅子》:太祖笑曰:“误中匹夫之计,吾必当报之。”嘉曰:“计可速发。”——曹操诈死,引诱吕布来犯,结果是吕布大败,后坚守不出。此计对陈宫来说,如期说‘未识破’,倒不如说他对自己先前的计谋过于‘自信’罢了。

做人做事有自信是件好事,亦才有‘成功’的可能。但过分自信就是‘坏事’,会彻底影响了判断和分析的能力。

《英雄记》:夏,布将薛兰、李封屯钜野,太祖攻之,布救兰,兰败,布走,遂斩兰等。太祖将兵攻濮阳,布欲自将击,宫谏曰:“不可出战,宜合众兵方可。”布曰:“吾何惧谁?”布遂兵出。——此战吕布自大,以为能复演上次的‘胜利神话’。为此而付出‘代价’。田氏一见吕布气势减弱,便献城‘自保’。不论在于避开当时气势如虹的曹操军,还是集结更多力量才出击。陈宫的想法是正确的。且作为下属,于上司战败时,第一时间保护上司的家属脱险的做法也很正确,其忠心‘日月可昭’。

《英雄记》:兵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太祖乃令妇人守陴,悉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谲,勿入伏中。”引军屯南十余里。与宫议,宫曰:“操多诡术,不可轻敌。”布曰:“吾用火攻,可破伏兵。”使陈宫、高顺守。明日复来,太祖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乃悉乘堤,步骑并进,大破之,获其鼓车,追至其营而还。布夜走,太祖复攻,拔定陶,分兵平诸县。——此计陈宫未能识破,致使不得不撇下定陶。由此连最后‘翻盘’的机会都给‘败了’。

从以上材料可证,陈宫的守城能力属于偏低,但好在有‘忠节’。

总评:陈宫虽两度‘失策’、对于自个的策划有些自负及缺失前面所说的‘大局观’外,主要过失为吕布。于目前为止是吕布阵营中唯一的,也是最受信任的谋士。

后说:经此一役,吕布在兖州败得‘彻底’,必须要另觅‘出路’。他的路在何方?谁能为他指出前进的曙光?吕布又会引发怎样的新风暴?谁又会因为他的再次来临而惊憟?陈宫的谋略将如何重新策划、展开?敬请留意下一部‘徐州风云’。小荣将为你继续解说,带你重游历史真相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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