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资质平庸,没有当大王的实力。丽姬虽不甘,却只也能忍了。
抚了抚儿子俊美的脸:“有些道理你懂得就好,战儿,你长大了。”
“母妃,为什么我不能争这把古琴?”
丽姬知道秦战在说什么。
她淡淡一笑:“还不到时候。”。
“……”
沉默一阵,秦战说:“我明天就要回临南国了。”
“苦了你了。”
丽姬说这话却并没有半点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心疼。
他是远行千里去敌国做质子,不是出去游山玩水,更不是去友好访问!
丽姬转身离开偏殿,边走边说:“你道过别了。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战望着娘亲走得很轻松的背影,眼里升腾起一层水雾。
叹了口气,他出去对候在门口的小安说:“回去吧。”
小安伸手搀着秦战:“爷,小心,雪天路滑。”
。
陆离若模模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第一念头本想问一声守在屋里的玲儿:“几点了?”发现屋子里已经点起了焟烛。
玲儿见她醒了,立刻走了过来打算替她穿衣服,陆离若马上摇着头急急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玲儿只好退下:“刚刚小安过来了,公子赏了沙姑娘一件貂皮披风。”
陆离若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了一件皮草。
玲儿替她拿了过来。轻抚着披风一脸羡慕地说:“好柔软,好暖和,颜色也适合沙姑娘。”
陆离若看着这披风却仿佛看到一堆待宰的貂儿,睁着无辜的双眼,充满哀怨而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她想起了一句公益广告词:“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还给秦战吧!”
“啊?!”玲儿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太过份了,公子赏的东西她也敢退回去,还直呼公子名讳!
她是属猫的,九条命么?
见玲儿站在那没动,陆离若又说了一次:“还给秦战!”
“哦。”
秦战回到王府已到深夜。
玲儿抱着那件披风前去禀报:“公子,沙姑娘把东西还回来了。”
心情本就不好,好心又一次被当作驴肝肺,秦战皱了皱眉,突然把披风扯了过来,扔在地上。
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他却波澜不惊的问道:“昨天叫你在绣霓裳买的衣服买了吗?”
“买了,送去沙姑娘的房间了。”
“统统拿回来扔了!去问厨工要两件不穿的旧衣服给她送去。”
“哦……”
“越旧越好。”
秦战补充了一句。
“哦……”玲儿又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她知道这次公子是真的生气了。
秦战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你娘的,一把紫砂壶你反什么光?刺到爷的眼睛了!
哐当!茶具被扔在地上支离破碎……
。
玲儿把旧衣给陆离若拿去。又万分抱歉地拿走了新衣:“沙姑娘,公子今天心情不好……”
这个神经病火气这么大!八成是大姨妈不正常,外加口腔溃疡菊花得了痔疮!
陆离若淡淡一笑:“我明白的,你按他说的做吧。”
玲儿走了。
陆离若看了看那两套厨工的旧衣:难怪有句俗话说:“饿死的厨子三百斤”,这两套被油烟熏得发黄的旧衣宽大得足可以装得下两个她了。
有总比没有强,好好洗洗,也能穿。
其实陆离若也想早点把那个被她藏了起来的破玉佩还给他,从此和他这神经病再无爪葛。
可她对这神经病的人品没信心,谁知道他找到青龙佩会不会把她大御八块?毕竟,她还用石头砸晕了他。而且,他堂堂一个公子,穿着女装走在大街的场景,至今陆离若都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