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辰看着屏幕里的心然，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少爷，人给你带来了。”一个服务生被保镖推了进来，强迫着跪下。
服务生双手不停地握住衣角，又松开，又握住，眼神飘忽不定，始终不敢抬头。
凌夜辰转过身，看着这个浑身都在颤抖的服务生，“我问你，是不是你指控凶手的？”
“是……是的，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收了那个客人的钱，她叫我在董事长的咖啡里放一种很有营养物质的东西，我以为她是出于……出于好心，没想到……”服务生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吞吞吐吐，说话结结巴巴，显然是在心虚。
正常人肯定就以为他是犯了罪所以心虚的。
可偏偏，凌夜辰看出来他在撒谎。
“是谁收买你的？”凌夜辰靠近了服务生，身上的寒气凉飕飕的，服务生都打了个冷战。
“是……是那位小姐。”
“本少爷再问你一遍，是谁收买你的？”
“那位小姐点菜的时候给了我一张里面有很多钱的卡，我的母亲正好又生病，需要这笔钱……”
刷的一下，凌夜辰拿手枪指中服务生的脑袋。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再撒谎，我让你母亲陪你一起下去。”
服务生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冷汗直往外冒，也不知道是腿麻了的缘故，整个人往前面一趴。
“少……少爷，我说实话，我没有母亲，我是孤儿，我只是起了贪心，想要那笔钱……”
“砰！！”
一声枪响，子弹狠狠弹出膛，射中了服务生的腿。
顿时，鲜血直流，服务生抱着腿疼得惨叫连天。
墨发遮住了凌夜辰冷冰冰的眸子，眼底，是一片嗜血的残忍。
动作流畅地扣住环把手枪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重新握住枪，却直接丢给了一旁的保镖。
“直接解决他，完事了吊在警厅门口。”凌夜辰转身，迈开长腿。
“是！少爷！”保镖干练地回答，接住枪，指向服务生。
“啊啊，我说！我说！不要杀我！！”服务生惨叫着。
凌夜辰停住脚步，背对着他。
“是……是一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保镖给我的钱，他命令我一定要指控给那位小姐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去下毒！”服务生躺在地上，一边抱着自己的腿一边喊着。
勾了勾嘴角。
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亲自收买别人，肯定会暴露自己。
“拖出去，送医院。”凌夜辰命令道。
两个保镖又拖着服务生离开了监控室。
继续看向屏幕。
不知道怎么的，审问室里的两个人好像起了冲突。
“就是你下了毒！夏小姐，你如果不承认，我们就会强行关押枪毙你！”女警官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刚刚，心然再一次否认了自己下毒，女警官气不过，场面就激化了。
上面已经吩咐过了，不论怎么样，要逼她招供。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证据呢？如果是我收买服务员，光凭服务员的一己之言，就能确定没有人在背后收买他？”心然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了，眼神凌厉地看着女警官。
“夏小姐，早点承认受的罪也会少一点！”
“这样的话在你之前的那个警官就说过了。”
“夏小姐，你知道杀害凌氏的董事长是什么样的罪吗？你以为我们警厅今天放过你了，明天凌家就不会找你算账？说不定就直接暗地里把你处死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下毒！”心然说的字字掷地有声。
女警官的面庞都有些扭曲，啪的一巴掌扇到心然的脸上，“狡辩！还不快点承认！！”
凌夜辰瞬间捏紧了拳头。
心然被打的偏过脸去，慢慢地回头，嘴角都出血了，却还是轻盈地笑了声，“警官，你随便殴打尚未定罪的我，你难道不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