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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谈判

“这么一来我们又要耽搁一段时间了。”保罗有些担忧地说。

本走到保罗身边:“别担心,保罗,到了希尔我们就已经算是进入中央郡了,后面的行程根本不是问题。”

杰克则走到奇特身边,小声说:“嗨,奇特,我已经打听到希尔最好的酒吧在哪了。一起去玩玩吧,那里可有好多漂亮的姑娘呢。”奇特听了差点没栽个跟头。

“你这个红毛驴子,除了这种事儿你就不知道别的了吗?”本摇着头骂道。

“死猴子,我跟你说过一万遍了,不要叫我那个!”杰克的脸快贴到本的脸上了。

“你是说‘驴子’吗?”本故意大声加重了“驴子”的发音。

“你这个死矮子!”杰克吼着扑了上去。二人又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喂,喂,奇特!凯恩!过来帮帮忙啊。”保罗左右跑着,但是魔法师如何能拉开打做一团武者呢?

“咱们现在去哪?”“不知道,随便走走看看吧。”奇特和凯恩才懒得管杰克和本,他们如果不斗嘴、不打闹,那才反常呢。二人自顾自地聊着向希尔镇的另一边走去。

希尔镇算不上是什么大的城镇,但和克伦斯科相比,已经是相当繁华了。奇特很佩服蒂姆等散商和行脚商的办事能力。虽然奇特不断观察并不时打听,可居然没有得到任何蒂姆他们在行动的消息。

第五天中午,奇特他们吃完饭的时候碰到了蒂姆和另外两个商人。蒂姆匆匆说了两句,就和那两个商人又出了旅馆。从蒂姆那儿奇特得知岩炭的收购和车马的雇佣进行得非常顺利,并且绝对秘密;看样子古拉奥还四平八稳、毫无察觉呢。奇特知道,这倒不一定是古拉奥蠢,就像散商们没有料到古拉奥会“扫”光所有“金茸菌”一样,关键在于双方都“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当然,平日里奇特他们也并非除了吃就是睡,五个新相识的伙伴也少不了一起练习。奇特有“启导的禁制”在身,但武技和力量丝毫没有让本与杰克小觑。当然,奇特也发现,凯恩、本和杰克的武技分别沿承了大陆稀有的武技流派。凯恩的武技中规中矩,本的双剑首尾相应,杰克的长刀则凌厉迅速。保罗因为是魔法师,所以都是自己在一旁练习。奇特一直用斗气和武技与凯恩等四人切磋,他们始终不知道奇特是个“魔法武者”。如果他们知道奇特竟然是个能同时使用斗气和魔力的“魔法武者”,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四天多的练习交流,凯恩、本和杰克明显发现奇特所知、所会、所能都要超过自己,奇特很多训练的方法以及击战的招式都是他们从没见过、从没听过甚至从没想过的。在乌托大陆,强者总是会受到人们的尊重。况且奇特不是个藏私的人,凡是问他的,他知无不言,还细心教授。几天的时间,凯恩就学到了多方位连续进攻的巧妙武技,本由奇特的启发而改进了双剑攻击的轨迹问题,杰克的长刀则加强了斩、刺的威力。对于勤奋认真的保罗,奇特利用夜晚的时间抄了一部分马迪克斯的魔法笔记给了保罗。保罗对此简直如获至宝。“神奇的奇特”瞬间成为了“五人组”的“百宝囊”。

这段时间,奇特发现凯恩练习得非常刻苦,他似乎拼命在让自己尽快变得更强。凯恩为了适应本那种前蹿后蹦、快速移动的搏击方式,从早到晚拉着本一起练习,以至于两天之后,本只要看见凯恩,就会找个借口转身“逃跑”。

第六天的晚上,蒂姆邀请奇特他们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聚集了不少商人。一进屋,蒂姆就兴奋地告诉奇特,古拉奥现在彻底走投无路了,他已经发出“讲和”的请求,邀请蒂姆他们等六个代表明天去他的那座大屋签订“共同协议”,答应将全部“金茸菌”的八成以低于原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卖给散商和行脚商。而现在由蒂姆等垄断的岩炭和交通运输又可以大捞古拉奥一笔。

“先生们,这次我们邀请各位,一是感谢你们的出谋划策和资金支持,事成后我们一定会按利润比例返还;二是想听听各位对于古拉奥的看法;至于这三嘛……”蒂姆说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三是想让我们明晚和你们一起去,以免那死胖子耍花样。”杰克说。

“是,是,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各位也知道,古拉奥身边有不少保镖和打手,加尔的事使我们不得不妨。当然,我们会付给各位一部分佣金的。”蒂姆说。在大陆各国,武者和魔法师受雇进行一些任务是常有的事。

“古拉奥这次一定不怀好意。他曾见过我们,但很显然,他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凯恩说着看看奇特等四人:“怎么样?各位。”

“这两天我正手痒呢。”本和杰克可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在乔森弗郡时就是有名的“惹事包”。

“我同意凯恩的意见。我们也去,以防万一。”奇特说。

“既然你们都去,我没有理由不去。”保罗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些朋友呆了几天,凭空增添了不少胆气。或者说心底那种年轻的“叛逆感”被激发了出来。想着可能再次动手,他还颇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好!明天我们准时赴会。”凯恩代表五人决定道。

古拉奥的大屋虽然只是作为临时使用的宅邸,但屋内的装饰、布置无不显示出主人的奢华。

“哈,欢迎,欢迎,亲爱的朋友们。”古拉奥皮笑肉不笑地张开双臂迎接蒂姆、奇特等十一人。

“瞧他那副奸诈的德行。”杰克小声说。

“看到他我就想吐。”本附和着。

古拉奥领着众人坐在了长长的餐桌旁。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以及果汁和美酒。

“古拉奥先生,我们来您这可不是吃晚饭的。”主动权在手,蒂姆先声夺人、理直气壮,随行的商人们暗暗叫好。

“哎呀,蒂姆先生,大家都是商人,我们的关系没必要非要搞得这么僵吧。”古拉奥喝口酒说:“先生们,你们垄断了岩炭和交通,真是高招啊。莫非一定要把我逼上绝路?”

“如果古拉奥先生不是先一步垄断了‘金茸菌’,我们也不会这么做。”蒂姆身旁一个三十几岁的商人道。

“先生们,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谁也没有说不准提前一个月断购全部的‘金茸菌’吧?莫非你们和菌农签订了收购协议?”古拉奥挑着眉毛说。

正当蒂姆六人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奇特接过话头:“您说得对。谁也没有说不准断购全部的岩炭和车、船吧?莫非您也签订了协议?”

奇特说得不温不火,却直讲得古拉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本、杰克和两个年轻的散商代表不禁叫出“好”来。

古拉奥清楚,岩炭是不怕久放的,通过车船运到都城附近的大城市,只要推销得当,也能卖个好价钱;减去车、马、船只的租用费,散商和行脚商们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但是再过个六、七天,自己的“金茸菌”可就要变成垃圾了,到时候不但要亏一倍多的本金,已经联系好的买家也无法交待。如此一来,自己的损失至少得在四十万金币左右。

想到这,古拉奥压住怒火,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颓然道:“好吧,好吧。就按我们先前说好的,我按你们开出的价格买下你们现有的全部的岩炭,并付给你们一万金币的运输费。而我所有的‘金茸菌’可以以低于原价百分之三十的价钱让给你们八成。这总行了吧?各位。”

蒂姆不愧是商场老手,趁热打铁道:“那我们双方就把协议书签了吧。”

古拉奥眼珠转转,吩咐一声;不一会儿,随从便端来了纸、笔、印泥和墨水。一式两份的协议书起草完毕后,蒂姆等人仔细过目无误,六人轮流签上了自己的姓名并印上了手印。待古拉奥签完字、印完手印后,蒂姆小心翼翼地将一份揣进怀里,另一份留给了古拉奥。

“好了,各位!事情总算完满解决了。来!”古拉奥胖手一挥,仆人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十二杯酒。签完协议后双方饮酒庆祝,是大陆文明国家的礼仪,是行为正式和相互尊重的表示。

“请吧!各位。”古拉奥让仆人先将酒端给蒂姆等人,等蒂姆等人选完,古拉奥才拿起了最后剩下的一杯酒。

“干杯!”古拉奥带头一饮而尽。看他喝了,蒂姆、奇特等人才跟着喝吓了杯中的酒水。

“好了,古拉奥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蒂姆打了招呼,刚要转身离开,就感到肚子一阵绞痛。蒂姆侧目一看,发现其他十人都已倒在了地上,每人脸上均是痛苦的表情。

“古拉奥!你?”蒂姆满头冷汗,咬牙切齿地质问。

胖子古拉奥满脸狰狞,哈哈大笑道:“妈的!一群穷鬼!敢让我赔钱?!今晚我要让你们都死在这儿!”古拉奥边说边来到了本的身边,他一只脚踏在本的身上,洋洋得意地说:“还找了这几个小崽子帮忙。怎么?以为会点治疗术就是魔法师,拿着把破剑就是骑士了吗?……”

古拉奥还想继续说话,可忽然觉得肚子上一阵剧痛,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呕吐不止的他看见那个小个子以及他的四个伙伴居然没事似的站了起来。

“对不起,各位,请原谅我,我想你们也不会让那个肥猪把他的蹄子踏在你们身上吧。”本解释道。

“不用解释了,本。要换成是我,这头猪现在早就成两半了。”杰克默契地配合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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