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依依赶紧把自己的大毛巾贡献出来,他全身都湿透了,小猫咪也是。
顾淮准一手接过她的毛巾,一手把猫咪递给她,她赶忙接过,从卧室又拿出一条新的毛巾给它擦干。
“先带它去洗澡。”顾淮准神态从容的对她说道。
“诶?”依依求救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帮宠物洗过澡……
顾淮准看了看她,又看了她怀里的猫一眼,一大一小都是圆碌碌的眼睛,倒是像得很,“怎么了?”
“我可能不会。”她不好意思,勉强地说出这句话。
她说得很委婉,他倒是听明白了,有一丝的讶然,“你没养过?”那时候她看着猫咪的眼神,充满了怜惜,他以为这样的眼神必是有过饲养宠物经验的。
她窘然的点点头。
他顿了顿,把自己湿透的上衣脱了下来,顺手抓去她手里的猫咪……
依依怔了怔,而后忙移开视线,他今天是不是太open了,居然在她面前上演脱衣秀。
在依依怔忪的当下,他走进浴室给猫咪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泡浴。
“它好听话。”依依只看着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以前听人家说过给宠物洗澡什么的很麻烦,因为它们不配合,可是他们家的这只,安安分分的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它之前应该是有主人的,所以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他随意的给猫咪擦了擦,接过吹风机给猫咪吹干。
“你怎么那么了解啊。”依依不解地问道。
“之前我外公也养了一只。”
“噢。”怪不得那么熟门熟路的样子。“那你说这只猫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
“诶?”公的还那么黏他……
顾淮准看她一脸诧异的样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只小猫叫什么名字呢?”依依可不敢把自己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应该叫小花吧。”顾淮准随意往猫咪投了一眼。
“诶?哪有这样的,也太随意了吧。”
“一点也不啊。”
依依看了眼他,又看看猫咪,花花的一团,这么说的话的确也没错。
“明天我们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个检查,我们小区一般不怎么会有弃养宠物的事情,到时候再让物业帮忙找它的主人,现在太晚了先让它在我们家休息。”
和他在一起越久,对他的了解就越多,譬如他的严肃只是在工作的时候,在不想回应的时候。他的偶像特质也是只在外头的时候表现。更多的时候她看到的都是简单温和的他。
其实这样的简单有时候也会让她感到不安,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可是她却不满足于他对自己的责任感,这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隔天,他们把猫咪带去宠物医院检察,在此之前依依也上网脑补了很多有关猫咪的知识。
医生给小花做了一大堆的检察,确定身体健康,还确定猫咪以前有打过一些疫苗,这就证明小花是有主人的。
“你说会不会是它原来的主人不想要它而已?”现在仔细看的话,小花和她之前看到过的猫咪不是很像。
“应该不会的。”
“可是前段时间我就有看到好几只小猫咪好像也是没有主人的,这怎么解释?”
“那你除了那次之后还有看到它们吗?”顾淮准问道。
“好像没有了诶。”依依思考了一下。
“相信我,我住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弃养宠物发生这种事情的。”
这倒是,这个小区虽不是那种豪华名府,可是邻居们都是很好相与的,自然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上次和这次应该就是个意外。
回到小区,顾淮准就说明情况把猫咪交给物业暂为饲养。
他看着望着小猫咪恋恋不舍的依依,眼神顿时柔和下来。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开心的时候,不安的时候,委屈的时……
“舍不得?”
依依摇摇头,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俩人都没再说话,安静的走回家。
刚到家,沈静的电话就来了,“赵依依,你在干嘛?”
她奔波了一天正累着,“给我们小区的猫咪找主人。”
电话那头有些杂音,她似乎是在电视台,“不是吧,赵依依,要不要我帮你登个寻人启事。”
“免费的吗?”
“你觉得呢?”
“不是免费的我可不要,我可请不起你。”
“哟,”沈静那头笑得很是奸险,依依觉得甚是不妙。
果然,沈静笑完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如沐春风地说:“又没说要你请,不是有买单的人嘛。”
“那也得沈大小姐有时间啊。”沈静的世界很大,这段时间又接了新的节目,她就像是一只停不下来的陀螺。
“赵依依,可别说姐不给你机会啊,下周我可有空闲,瞧瞧你有多过分?姐姐认识你这么多年,莫名其妙的某天就被拉去做伴娘,没想到和我同居那么久就被个我不知道的野男人拿下。”沈静很霸气地把话撂下。
依依看了眼走在前头的顾淮准,他走得很快,午后的阳光正晒在他的脸上,“那我问问他。”
“喔,小妞你现在不错哈,还学会从夫了。”说完就把电话挂断,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身边来来回回也只有沈静这么一个朋友,其实对她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沈静是真的对自己好,相信着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可是自己还是有好多事情没告诉她。
”下周你有空吗?”她跟上‘野男人’的步伐问道。
她第一次问他有没有空,他愣了一下,随即简短的回道:“有空,有事情?”
她深吸了口气,“我们下周请沈静吃饭好不好?”
“好。”
他答应了。依依有点小雀跃,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他邀约。
真正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她却越来越在意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越来越割舍不下某些东西,这些情绪,依依有生以来第一次没办法去控制。
其实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