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都不是没有缘由的,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准确预测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会对自己今后的人生轨迹产生多大的影响。就像现在的文修也不会知道,雾言捂着的那只手究竟意味着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少数见过那只眼睛的人。
“果然是这样...”文修故作不经意的偏开了头,与那种眼睛对视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精神力,只是看了她一眼,持续时间不到三秒钟,他就感觉自己的精神有种透支的感觉。
文修其实早就该想到的,除了和那个世界有关的人之外,只有好奇心极其浓重的人才会对那些“人”感兴趣。雾言绝对不是一个好奇心浓重的人,所以她只能是和那个世界有关的人,或者说,她本身就是那个世界的人,否则就不会那么穷追不舍了。
只是雾言的那张脸过于圣洁,所以富有迷惑性,故而文修才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能告诉我了吗?”雾言微微垂首,眼睛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她其实不想展露出自己的那一面。或者说,她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是个异类。
雾言的行为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这种不一样不仅仅只是行为举动,还包括了她的身体。
她确实是个异类,真正的异类,她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怪物,想法设法的想要藏住自己的不同。
身份上的认知不明确让他们很难坦然面对自己的不同,即使身体的速度,愈合能力,动脑能力,都远远优秀于普通人。可是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值得炫耀的好处,反而那些难以启齿的弊端才是让他们痛苦的源头。毕竟现实不是二次元,和别人不同并不是什么好事。
“嗯。”文修低头喝了一口开水,两只手无意识的捏紧了玻璃杯。他似乎还没有从那只猩红的瞳眸给他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只是多年来的处变不惊的习惯让他在此时保持了一如既往的镇定。
他只是知道那些人的眼睛不一样,像是神话传说里的吸血鬼一般,又仿佛是石像鬼活了过来,那种猩红的颜色让人记忆深刻。但是文修毕竟是没有亲眼见过那种瞳孔,这还是第一次。那种仿佛陷入幻境里一般的感觉让人记忆深刻,好像心理医生拿着怀表在你眼前不停的晃动。
“我第一次见到天幽,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文修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眼睛看向阳台对面矗立着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像是在回忆当时所见到的事情。天幽无疑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孩子,但文修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并不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表,而是她出现的地点。
“当时我和几个朋友在的房间里狂欢,他们听到阳台有声音,但是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在十九楼,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从阳台进来,那种恶劣的天气连飞鸟都不能在天空中飞行。”直到现在,文修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天幽的时候,窗外磅礴的大雨和灰扑扑的天空让人心烦意乱。
不过在这里,文修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当时的他是在和几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在房间里进行不可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