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炎热的天气下,风中却透着寒气零星飘着白色雪花。武昌城内开战局,新愁旧怨,兵刃相向,不由分说!
手持赤炎剑,桑落对上素未谋面的妖皇四将之一凛烟。来者白色冰戟直扑桑落而来,挑击横砍之间招招封喉虽是锐不可当但毕竟是初次交锋,招与招之间有所保留,多以试探。
反观桑落,虽急于找花月算账但也不敢轻敌。伤势还未痊愈的他,未能尽全力,深知戟威难挡多以防为主,身法灵动寻找破绽。游走之间,冰戟神威已经毁去数座房屋。
在城内游走的人群做鸟兽四散,时不时的被千玉的妖怪大军当做猎物厮杀!血腥刺鼻,桑落剑锋游走之间似有保留,毫不留情的将小妖怪斩于剑下,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戟对上剑,占了优势,然而速度上桑落却不落于下风。双方缠斗许久,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呵,劝你最好还是别想着省体力救那老酒鬼,否则下一招要你脑袋!”一声冷喝,一声狂笑。凛烟催动元神七分力一旋长戟,招式之间越发伶俐,一招快过一招,越发狠戾!“雪回斩!”
夹杂着飘雪封喉长戟夺命而来,危急之刻桑落提气奋力一挡以剑身巧妙当下戟锋,想近身占据剑的有利距离却被长戟推开。游走戟刃之间,桑落败象顿出。
白色的六瓣花藏着无尽杀机,桑落深知远程战不利,只能近身一招制敌。他脚下使出流光逐月,抓住冰戟冲铲的一瞬间,兵行险招。他踏上冰戟双指凝气一抹剑身,霎时,赤炎剑绽放异彩,桑落旋身一剑劈向凛烟正是寒光所传属于赤炎剑的心法剑招:“玄炎剑!”
一剑化三千,赤炎剑化出无数道剑芒直啸凛烟。后者长戟退回再催元神,长戟旋转之际漫天飞雪带着庞大妖气形成屏障振开桑落并挡下玄炎剑招!
六分剑气与七分妖气相撞,狂风四起!双方距离再次被拉开,然而方才出其不意一招,凛烟承受不了赤炎剑的圣气嘴角吐露血丝!局势再次改变!
而另一边,玄晖真人一人对上陬月及花月二人,笛鸣化作音刃一声声逼命而来!
“九星太极剑!”玄晖真人脚踏七星以剑阵相抗,拂尘一扬尽数卸去音刃。随即,陬月利剑散发着黑**气直扫玄晖真人喉口而来。玄晖真人拂尘瞬间化为利剑,步伐轻盈,九星太极剑驾驭天地灵气化去剑上魔气!
剑锋相交之声震耳欲聋,陬月手法伶俐,剑迹游走之间变化多端。是探敌,是夺命!
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上下,只见花月再展其威一旋手中笛助阵!音波缭绕,似梦似幻,介于五行与有形之间!玄晖真人渐渐显出败象!
配合花月,陬月再提三分功力,魔气再出,剑招再转,招式越发狠戾尽锁玄晖真人生路:“黄泉炼狱,斩龙威!”
“紫微双化,御云剑!”绝路寻生机,玄晖真人凝气提功,集合九星太极剑阵,剑指苍穹散发紫光,与日争辉!
黑**气与紫色剑气相撞,大地随之一震!冲击之下陬月与玄晖真人双双退开数步,玄晖真人口吐朱红,陬月却只是负了点轻伤!就在此时,花月音刃抓住空隙,九星太极剑阵,被破了!
阵法外面是打斗声四起,阵法内是不容有所闪失挽救生命。连日奔波奕徵重伤在身根本没有好转,仅剩的功力除了压制内伤其余的都用来施法以龙血和月寒精魄救治苍遥。
“外面,是不是坏人又来了。”打斗那么激烈,阵法内苍遥身体再虚弱昏昏沉沉的都能感觉到。
阵法已开中途有所闪失只会前功尽弃,所有付出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虽然心中担忧,但奕徵泰然凝气只盼尽快恢复苍遥生机早一点出去相助:“宁神。”
战局仍然持续着,陬月和花月配合默契,玄晖真人受制毫无生机!桑落那边虽然占尽了优势却无法抽身相助。
“花月,他是知晓李冀下落的人,怎么做你很清楚。”打了那么久不见三阳和雁来两个小鬼,估计是被处理掉了。陬月一声令下,杀招再起,剑锋一转却是掌风相向:“覆天魔元掌!”
“双仪太虚!”蕴含着庞大魔气的掌风,玄晖真人再起剑威,双指一抹剑身宁神掐咒汇聚灵气,卸掉七分掌力避开余下三分。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远程协助攻势的花月伴随着音波,步伐极快已经来到玄晖真人身侧,她凝气手中长笛袭向玄晖真人。
忽然的近身战,两面夹击,玄晖真人持剑相抗倒退数步,陬月手中利剑再临!玄晖真人避开陬月剑锋之际,花月掌风已经打向玄晖真人。
避无可避之际,是一道剑气在三人中间突然出现,迫使花月不得不收手无法探知玄晖真人记忆!来者正是奕徵!
“哼,重伤未愈只剩两成功力,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死吗?”一抹冷笑扬起,陬月一挥剑就是一道剑气朝搅局的人袭来,眼中完全没有奕徵的存在。
陬月剑气看似普通一招,却蕴含魔气威力不容小觑,速度极快。重伤在身,奕徵虽然想避开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此时又有人出现搅局。
一把羽扇不知从何方掷出,隐隐白光隐含内力当下陬月一击。待羽扇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回到主人手中只是,陬月看着来者甚为惊讶:“你!”
“啧啧,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有人对我露出惊讶的眼神。”摇着羽扇,出来搅局的人摇摇头一脸自恋笑着看看天色笑道,“在下知道钱少我器宇不凡,英俊潇洒得惹人嫉妒,但您也不要那么明显的对我产生敌意啊~”
“……钱少?!”看着钱少摇着羽扇大摇大摆的踹开小妖怪,带着家仆找掌柜的要客房。陬月眯起双眼看了看玄晖真人的反应,而后者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似乎更想看看陬月的反应。
也难怪,这个忽然跑出来的钱少目中无人,陬月只觉此人不仅长相八分与当今皇帝李魁相似,更有四分与张桑落相似。而且他可是启明跟踪的人,阿兰也曾怀疑过他便是李冀。
今日一见阿兰的怀疑其实不无道理,虽然钱少外表看似二十七八岁,但年龄可以伪装。若非李冀,皇帝也不可能派暗月的人跟踪他。
发现有人还一直盯着自己看,钱少迈进客栈的脚步忽然停下,抢在奕徵道谢之前对陬月笑道:“你们要打继续,只是你们方才挡了我的道,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别介意。”
“敢问阁下何人!”这个钱少,刚刚那一招分明是有意救奕徵,现在却把事撇得一干二净。心有怀疑,陬月叫住钱少。
这钱少究竟是什么人可是连钱少的枕边人都不知道,只见钱少蹦蹦跳跳的往后退了退摇着羽扇笑道:“这位兄台,我只不过是打从娘胎出来,便是钱家的败家子少爷。偶然来此经商而已,不是路人甲,那就是路人乙,再不济还可以是路人丙或丁。”
“…………”看着钱少放荡不拘很是随意,陬月一时无言,继续追问不过徒劳。这个钱少,不简单。他知道陬月想问的其实是他的姓氏,故而一再强调他姓钱,是个路人。
他真的不想惹事,只是一时气不过手滑了羽扇飞出去了。苦恼的以羽扇拍了拍脑门,钱少看了看陬月和花月疑虑未除,奕徵一脸疑惑,玄晖真人含笑看戏,桑落那边还打得不可开交。他一挑眉指了指战局笑道:“你们继续,继续。”
“……呃,钱少,钱少你不管管吗?会出人命的。”此时跟在钱少身后的家仆按耐不住了,他家钱少热心救济百姓,如今人命摆在眼前他怎么会不闻不问。换做以前有人打架斗殴,钱少都是会管的。
以羽扇拍了拍家仆的脑袋,钱少没好气道:“小苹果,我钱少不想管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