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凡已经决定要放这只龙形荒神一马，但是这毕竟是人类和荒神之间史无前例的第一次交流，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不留一点后手——这些留下的吞噬细胞如果不经他定期接触就会重现开始侵蚀龙形荒神的身体。
随着方凡不断的抽回细胞，龙形荒神也不断的传来一股股精神波动，什么“好舒服”啊、“臣服”啊、“听话”啊、“不伤害”啊，甚至还有什么“肚子饿”、“头晕”、“站不起来”之类的，因为是精神交流所以这些只是大致的意思，并不代表任何的语言。
方凡倒是想跟这只荒神交流一下，但是很可惜他并不会发出这种精神波动，不过随着一次次的感受到这只荒神的精神波动，他觉得自己已经隐约摸到了一点窍门，相信只要再感受个几十次就能掌握这种技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形荒神体内的吞噬细胞基本上已经被方凡抽回完毕，而龙形荒神此时传达过来的精神波动，其大致意思骇然已经能够形成一些短句了。
例如什么“之前被打了”、“打的好疼”、“好长时间才不痛”、“刚才被打的好疼”之类的。
“这份学习能力简直比一般的人类还要强大……”短短的十几分钟就进步了这么多，龙形荒神这份惊人的学习能力着实让方凡有些感叹。
随着交流的继续，龙形荒神传递过来的几个短句让方凡比较在意——“后面有东西”、“一直跟着”、“好讨厌”。
这只荒神目前还是很单纯的，有什么说什么，脑子里根本没有说谎这种概念，那就说明是真的有东西在后面驱赶着它向黑龙城前进，而不是它自己主观上要找黑龙城的麻烦。
方凡之前一直以为是这只荒神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够感知到哪里有大量的人类聚集，所以被核弹击伤之后，才会在愤怒的驱使下前往距离最近的人类聚集地黑龙城进行报复。
如今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
其实想想也是，要是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还能感知到人类的气息的话，那这只荒神的感知能力真的是有些逆天了。
而且，既然它都不知道是谁攻击了它，那何以就能确认是人类呢？别说什么它相信自己的同胞，要知道，荒神之间的关系主要还是以相互捕食的关系居多的。
所以，黑龙城的这场劫难并不仅仅只是那颗核弹之下的一个巧合，而是一场有心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虽然推测出了部分真相，但是方凡并不想多管，毕竟他又不是黑龙城的人，这种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还是交给那位周立国周主席去闹心吧。
……
“啥？！收服？！”
坐在方凡对面的周立国蓦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就连手中的筷子掉了都没有察觉。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方凡正在黑龙城管委会大楼的贵宾餐厅里和周立国共进晚餐，而已经被他起名为‘寒螭’的龙形荒神则还趴在原地养伤。
其实方凡现在并不饿，毕竟他吞了寒螭那么多细胞和能量，不过周立国极力邀请，他也就没有推辞。
反正是吃东西嘛，以他现在再次进化后细胞吃多少也不会撑到。
“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方凡继续对付着手中的一只烤羊腿。
也不知道周立国都是从哪弄来的这些食材的，反正方凡在芬里尔极东支部里吃的基本上都是素食，只有很少量的肉类，当然，这也与他吃得太多有关。
“这……这……这，不是，你说的那个收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与极为平静的方凡相比，周立国显然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他原本还以为那只荒神趴在原地不动是被方凡打残或者杀死了。
虽然这样的结果仍然让人有些无法相信，但是相比于方凡的说辞却好过了太多。
毕竟，收服是个什么鬼啊？！你以为那是宠物小精灵啊？！
面对周立国极为不淡定的神情，方凡淡定把口中的羊肉咽下去，然后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理解的是哪个意思。”
周立国顿时老脸微红，觉得自己这样的问法是有些蠢了，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他再次问道：“也就是说，那只荒神现在听你的话？”
将啃光的羊腿放下，方凡有些赞赏的瞅了周立国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嗯。”
“……为什么这个赞赏的目光让我有些冒火呢？”好像终于被人肯定了智商一般的感觉让周立国的眼角顿时抽了抽。
“……算了，老夫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臭小子计较！”想了想敌我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周立国机智的决定不再深究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嗯……啊对！怎么交流的？那只荒神会说咱们人类的语言？”
用‘你是不是傻？’一样的眼神看了一下周立国，方凡拿起一块放在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见过会说人话的荒神？”
被方凡的眼神弄得再次有些冒火的周立国不由的摇了摇：“没有。”
“那不就结了。”起身准备离开的方凡如此说道。
“也对……不对！结什么结啊？！那你们是怎么交流的啊？！别跟我说用手语！”刚想顺着点头的周立国，反应过来后立刻有些恼怒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向方凡问道。
伸了个懒腰，引得筋骨一阵脆鸣，然后方凡转头看了周立国一眼。
“就是这样。”
并不是语言，也没有声音传来，蓦然出现在脑海中的回答让周立国顿时愣住了。
没有再管愣神的周立国，方凡迈步向房间外走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等周立国回过神来，愕然的发现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呵~！还真是不似人类的手段啊~！”
轻笑着感慨了一句，这位黑龙城的主宰者周立国主席也紧跟着迈步向外走去，如今的黑龙城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