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灵山归来后,时间飞逝,转眼过去了三年。
狗剩的力气越来越大,身材也高大了不少,俨然的成为了小镇里的孩子王,就算大狗剩几岁的,也都爱跟着狗剩四处疯闹玩耍。
小豆芽依旧跟屁虫一样的拉着狗剩的衣角,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这天晚上,狗剩和小豆芽回到家中吃晚饭,一进家门,见家中竟然来了客人,要知道自己家除了崖山姨丈,可重来没有来过客人!狗剩不由的打量了几眼这个中年男子,只见他手拿纸扇,穿着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狗儿回来了,这是咱们云阳城大秦学宫的李峰学官!狗儿,还不快拜见李学官!”
将天佑见自家儿子回来了,连忙拉着狗剩来到李峰的面前,微笑着介绍着。
大秦学宫?那可是好地方!听说在那里可以读数识字,还可以习武打熬身体!这大秦学宫乃是大秦帝国所设,如在里面脱颖而出,便可出人头地,封侯拜相!
“啊…狗剩见过李学官大人!”狗剩对着李峰行了一礼,然后便拉着小豆芽乖巧的站在一边。
“天佑兄,果真虎父无犬子!这孩子虎头虎脑,双眼机灵有神,骨骼清奇,是块好料!”
李峰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狗剩,然后摇了摇手中折扇,对将天佑说道。
“哈哈,贤弟谬赞了。这小子淘的很,却生得一股怪力!前几日将我家那300多斤的磨盘扔到了河里,差点气杀了我。”
将天佑嘴上说着差点气杀了他,但是实际上确实满脸的得意,自己的儿子当然好,淘气一点怎么了?这番话倒是明贬实夸了。
“哦?天佑兄此言当真?”李峰听得,这货竟然将三百多斤的磨盘扔到了河里,不由得再次打量着狗剩。
“怎敢欺诳贤弟?千真万确。”将天佑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良才,小弟必当竭力培养!”说罢,李峰合起折扇,一敲手心,无比严肃的对着将天佑一礼:“请兄长放心!”
“贤弟,何须如此?你我曾经同窗而读,更共过生死,我还能不信你?”将天佑连忙还了一礼。
“如此甚好,五日后就是云阳城学宫开馆之日,就让侄儿去报道如何?”李峰摇了摇手中折扇。
“哈哈,为兄也是如此想法,到时就有劳贤弟多加照应了。”将天佑哈哈大笑着回道。
不一时,青衣已经张罗好了一桌饭菜,李峰留下与将天佑喝了些酒水吃食,便起身离开。小豆芽吃完了饭,也出去玩耍了。
此时房内只有狗剩一家三口。
将天佑把狗剩拉到身前,满是慈爱说道:
“狗儿,你已经13了,到了学习本领的年纪,可愿意去云烟云阳的大秦学宫?”
“狗儿愿意!”其实狗剩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连忙满口答应道。
“好,那三日后,爹就送你学宫!”将天佑拍了拍狗剩的肩膀:“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做学问,莫要辜负爹对你的一片期望,知道么?”
“嗯,狗儿自然知道,定会好好学习本领!”狗剩乖巧的答道,随后有问:“爹可也曾上过学宫?怎么狗儿不知道?”
闻言,将天佑一愣,然后神色暗然的摇了摇头:“我儿,你还小,这些事儿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将来爹自会告知于你。”
“哦,狗儿知道了!”狗剩看着将天佑的神色,心中知道,自己的老爹必然也有着一段难忘的往事。
“我儿,你马上就要上学宫了,怎的还总是叫自己狗儿?以后逢人介绍自己之时,切记说自己大名将臣,否则岂不让人笑话?”
“嗯,爹,儿子晓得了。”
“嗯,乖,你切下去准备一下吧,三日后爹送你去学宫报道!”
狗剩回到房中,见娘亲已经在帮着收拾衣物了。
“我儿衣服都小了,长大了!转眼间都这么高了,娘还记得,你小时候睡觉总爱蹬被子,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自己定要照顾好自己。”青衣一见狗剩进屋,便叮咛道:“你出去以后须得小心,不要惹是生非,徒生事端,这云阳城可不比咱们灵山镇,你一人在外,如受了委屈欺辱,爹娘又不在你身边……”青衣说着,竟哭了起来。
“娘……”狗剩乖巧的坐在床头,看着正在为自己叠衣服的娘亲,那一年年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不由得也有些眼睛酸涩。
“狗儿……”青衣一把将狗剩搂在怀中:“你可记住娘的话,在外别冷着饿着,不要与人争吵打斗,要用心的学习本领,等你学会写字之后,就多写书信回来!”
“孩儿记得了!孩儿会照顾好自己,不与人争斗,用心学习本领。”
“我儿,你从未离开过娘身边,也不知外面的饭菜可吃的习惯,你叫娘怎么放心的下?”青衣心中酸楚,儿将远行,最为挂念的,就是作娘亲的了。
青衣反复叮咛嘱托,将狗剩的衣服叠好,装进包裹,又给狗剩挑选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留作明日换洗,这才离开。
望着娘亲离去的背影,狗剩的心情也有些沉重,淡淡的离愁缭绕心头,久久无法入睡。
推开窗,天空一明月,几点寒星,微微夜风吹来,这夜显得各位宁静。
对面娘亲的屋子里,烛火通明,窗上有一剪投影。一个女子,正坐在灯下,缝补衣服。
“娘亲,儿定会照顾好自己,您和父亲,也要照顾好自己!”
狗剩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关上窗子,睡觉去了。
三日时间眨眼即过,青衣早早的做好了饭菜,满桌都是狗剩爱吃的美食。
青衣坐在桌前一口没吃,只是看着狗剩吃饭,目光中满是不舍和慈爱,狗剩今日饭吃的也格外的慢,他想要多吃些,将娘亲的味道,牢牢的记在心里。
然而再慢也是会吃完的,这一顿饭吃的格外沉闷,一家人都没有说话,淡淡离愁缭绕心头。
“该走了,去云阳城要一天半呢,我们得快些走!”将天佑站起身来,转身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当先的走出门外。
“娘,狗儿走了。”狗剩说了句,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却转身跪在地上,对着青衣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转身快步的追上了将天佑。
青衣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见父子俩出了门,连忙起身追到门口。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