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钱庄。
两层楼的门面采用优质木材,这显得钱庄在这街道上格外注目:门旁高高挂着一面书有“天字钱庄”的布旗。
大厅内,钱楚富呼道,“倒杯茶来。”一个佣人喏声而去,端来一个盘子,盘子里一个茶壶,一个小杯。佣人紧张地沏满了一杯茶。
家里人都知道,钱楚富在家里呼风唤雨,就连老爷都拿他没法。下人们看到钱楚富生气,办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大话都不敢说一声,生怕这位少爷拿自己发火。
家境富裕的人家,妻妾毕竟是不少的。钱楚富也同样,除了自己的妻子是在长辈的要求下取来的,其他的小妾都是强抢或者强迫来的。钱楚富除了对自己的妻子态度好些之外,小妾们都是这位少爷无端泄火,任意痛打的对象,毕竟妻子是老爷钦点的,再者说,钱楚富也知道这位妻子的来头不小。挨打是小妾们的家常便饭,哪一个小妾都得顺着他来,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毒打。不过,倒是有一位小妾不一样,不仅不会遭到毒打,甚至还经常被钱楚富讨好。凡是有什么节日,钱楚富都会带着她出去游玩,就在平时,他也想尽办法让这位小妾开心。
这位小妾家境平常,也没什么背景,但是靠一副花容月貌便将钱楚富降得服服帖帖。不过,这位小妾心中并不是情愿的。几年前,家父大病,没钱买药,钱楚富乘人之危以就她的父亲要挟她做自己的妾。这位姑娘不忍看着父亲受病折磨甚至死去,就委屈了自己。
西厢房。
钱楚富嬉笑着走进来,“我的美人啊,近里可还过得安心?”
圆桌前,以为美丽的女子在做刺绣。
“那会有什么不好的呢,贱人一切都好。”那位美丽的女子抬头轻轻地说道。
这女子正是他所倾心的那个小妾。名叫陈晶露。这钱楚富可是经常暧昧地叫她晶晶。晶露看不惯他这副虚伪地嘴脸,更觉得他他的话那么恶心,可是自己又不敢怎么着,只得任他为所欲为。不过,几年来,晶露可是没有让他近的过身子,最多也就被他强搂着罢了。每当钱楚富恶心地笑着搂着自己时,晶露在心中无数次地辱骂他,恨不得杀了他。
“哎,我今天可倒了大霉了。”钱楚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都在这跟晶露说,却很少去妻子那里。
晶露应和着,“怎么了,谁还敢得罪你啊?”
钱楚富的声调也高了起来,“可不是嘛,在这荣兴街,我说一还没人敢说二呢。”
“那是谁惹得你这番生气?”
钱楚富狠狠地说道,“今日,在客栈遇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我手下给杀了,还打伤了我。你说,我能忍吗?”正说着,钱楚富心里的火气倒包不住了,一拳砸在圆桌上。
“等着,看我不把那个小子粉身碎骨。”
“也是呢,是该千刀万剐。”晶露从来都是这样,钱楚富说什么,她便说什么。说白了,就是在敷衍这个虚伪地家伙,盼不得他死在外面,被别人千刀万剐呢。
“阿福,阿福,人哪去了.”钱楚富站在大厅门口吼道。
一个正在后院扫地的小子听得少爷大吼,慌忙地跑了过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钱楚富见他气喘吁吁的,问道,“干什么去了,叫你大半天不回声。”
“还不是夫人啊,说我整天跟着您无所事事,还净出歪主意,所以就让我去后院扫院子了。”
钱楚富不屑地瞥了一眼,“去,给我去表哥家,把大师傅请过来。”
“哎哎,我这就去。”阿福扔下扫把走了。
钱楚富见阿福离去,便回身坐到了大厅的椅子上,“看我请回师傅来,弄死你这皮痒的家伙。”无疑,这话正是对血独说的。
话说血独在客栈歇息了一天,觉得身体充足有力,便准备起行了。
“壮士,您这就走啊?”老板挡在血独面前低声问道。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老板哀声说道,“您有所不知,您打伤了昨天那人,他肯定会来报仇的,您说您要走了,我们这小店可要遭殃了啊。”
“怎么,我昨天留他一条小命,他还敢来。”血独冷冷地说道。
“那家伙可不好惹啊,家丁不少,听说还有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傅呢。”
“跟我说,他住在哪里。”血独盯着老板的眼睛说道。
血独的目光让老板变得不自然起来,甚至有些害怕,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带有寒意的目光。“就在前边的天字号钱庄。”
“昨天那小白脸叫什么名字?”
“就是天字钱庄的少爷,钱楚富。”
血独朝门口走去,“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个人了。”
老板心里一震,钱楚富那是什么人啊,家财万贯,家丁无数,再有个武艺高强的师傅,杀他哪有那么容易呢,倒是怕血独进去出不来了。老板摇了摇头,回到了收银台前。
天字钱庄大厅。
“师傅,您总算来了,您不知道,徒弟都被人给打了,打我不要紧,可是他也不能不看您的面啊。”
一头散开的长长的头发的一个中年人说话了,“他在哪?”
“就在同门客栈。”
中年人说道,“走,找他去。”
“不用了,我就在这。”血独提着两个看门的家丁闯了进来,一把把他俩仍在中年人面前。
“是你打伤我徒弟的?”中年人看着血独说道。
“正是我,我是替你管教他呢,教他怎么做人,别像个狗一样到处咬人。”
中年十分愤怒,“岂敢这么侮辱我。”
这时,一旁的钱楚富觉得师傅在这,也大胆起来,“你看师傅,这小子昨天就是这么说的,这不是打您脸吗?”
血独冰冷的目光定在钱楚富身上,吓得他一下子不说话,看也不敢看血独。
中年人一跃而起,飞脚踢过来。
血独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脚尖出散发出来,心想:的确是比那小白脸强些,不过,哈哈.....
血独一个闪躲,中年人踢空,落在血独身后。血独朝着中年人冲了过去。两人在一起交打着,你闪我躲,几个回合下来,血独和中年势均力敌。
这时,中年人待在原地,岑寂了数秒,便冲向血独。
这一次,使血独感到十分意外。这拳法不正是老者传授给我的无形拳吗?他怎么回。
血独并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门路,依然用平常的功夫应对这。几个回合下来,血独感到了一阵不轻松。
“你这拳法是?”
那中年人似乎觉得血独打不过自己,便傲娇地说道,“关你何事?来吧。别废话,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