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三天了,过了今天,明天我就可以回越南了。并且,我身后还有一支一万人的火枪队和五千人的精锐士兵。”郑霍早起之后,推开窗户,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事情。想到大将军交给自己的任务居然这么顺利的就完成了,郑霍心里不由得一阵自得。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郑霍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心情好,天气也就变好了。
于是,在平西王府幕僚来度的陪护下,郑霍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可是随后的几天,一直到苗疆,郑霍一直都处在满腹的狐疑当中:因为据吴应正所说,吴世杰的新军已经提前开拔了,可是他没有看到,而吴世杰也没有通知他。
到了苗疆以后,看到新军的新大营,郑霍终于放下心了。而听说郑霍和吴应正胡国柱到了,吴世杰便也忙出营迎接,并让后勤部的人负责安排吴应正的藩下兵扎营下寨。而实际上,吴世杰其实也是刚刚才到苗疆,还没来得及去拜见白信呢。也幸好吴应正走了够慢,否则,吴世杰还真是落在后面了。毕竟,从攀枝花到苗疆的距离可比从昆明到苗疆的距离远得多。
见吴世杰从大营出来迎接自己,郑霍的心情便豁然开朗了,满天的云雾散尽,太阳终于出来了。
吴世杰握着郑霍的手,陪笑说道:“为了行军迅速,保密稳妥,我便和部队提前开拔了,之前没有和郑大人商量,还望郑大人不要见怪啊。”
郑霍笑道:“小王爷行军迅速,出其不意,实让本官佩服。”好容易有了个台阶下,郑霍也忙就坡下驴了。
吴世杰一摆手:“客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几位且入营。”
几人来到吴世杰的中军大帐,坐好以后,吴世杰便道:“我军已在苗疆集结完毕,明天便可向越南开拔,不知郑大人有何打算?”
郑霍道:“本官早已派人和大将军取得了联系,贵军一入越南,大将军将亲在边境迎接。”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开拔越南。”
白信这几天可真是够忙的了,吴世杰的新军一拨接着一拨的到,他就要一拨接着一拨的安排营宿,幸好自己的长子白开水先到了,好歹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
而今天听说吴世杰终于到了,却迟迟未见他来看自己,白信心里便有些奇怪。不过,晚饭过后,吴世杰终于没有辜负白信的期望,还是出现在了白信家的大门口。
白信家对于吴世杰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了。所以,当吴世杰一出现在白信家的大门口,便被白信家的管家迎了进去。
“军务繁忙,所以迟来了一会儿,还望岳父大人见谅啊。”吴世杰一进屋,便忙向白信施礼致歉,礼数十足。
白信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你的新军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吴世杰坐在白信下首,长出了一口气。从攀枝花到苗疆这一路,吴世杰还真是担心自己的部队会出现什么差错。幸好众将对部队的约束和控制都比较好,一路顺风顺水的就过来了。
“见到小洁了?”一听说吴世杰到了苗疆,白洁便忙领着自己组建的救护队前去报到了,弄得白信大呼“女大不中留”。所以,看见吴世杰,白信便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见到了。”见白信神色有些不满,吴世杰顿觉好笑。“世杰要多谢岳父大人的支持啊,没有岳父大人的支持,我的救护队哪能那么容易就组建成了。”
“你不用谢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小洁,这几天四处奔走,简直成了人贩子。对了,你要那么多的大姑娘干什么?仅仅是救死扶伤?不会是……?”白信忽然想到了女人在军中的一种用途,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见白信欲言又止,吴世杰便笑道:“组建女子救护队,就是要提高军队的后勤保障能力,让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都能得到妥善的救治,以减少没有必要的伤亡。同时,也是为了平衡军队中的性别差异。而最主要的是,女人比较适合做这个。”
白信无奈的说道:“你的想法从来都是天马行空,匪夷所思,我是猜不透。对了,你什么时候向越南开拔啊?”白信欠了欠身,这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明天。”
“这么快?”白信有些吃惊,他希望吴世杰能在苗疆多住几天,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吴世杰商量。
“兵贵神速,赶早不赶晚。再说,早一点到越南,也能尽快适应那里的环境。只是,有些事情却要麻烦岳父大人了。”吴世杰依然是一脸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白信笑道:“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便是。”听说吴世杰有求于己,白信的心情便也豁然开朗了。
“有两件事需要岳父帮忙。”吴世杰起身说道。“第一,我要在苗疆建立一个后勤补给站,储存一部分枪械弹药,以备不时之需。第二,我需要几个会制蛊的人。”
“你想对越南人下蛊?”白信这回可是吓了一跳,说话的时候,身子都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吴世杰微微一笑:“不一定,要看他们的表现了。再说,以后也要用的。”
“世杰,你要知道,蛊这个东西,害人害己,一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啊。”白信知道蛊的危险,弄不好反被蛊噬,即使是苗人,也没有把蛊当成是一种武器的。
吴世杰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先和你预订几个人,但暂时不随军。以后我要单成立一家研究院,不会让他们和外界接触的。”
白信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蛊这个东西,太危险。至于补给站,你留下一批人手来做,我会全力支持的。”
“那就多谢岳父大人了。不知岳父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吴世杰复又坐下,微笑着看着白信。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白信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你的火枪很好用,就是数量太少了,解决不了问题。”
吴世杰早就知道白信会这么说,便笑道:“部队明天就要开拔了,并且,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枪械留给岳父。不过,等过一段时间补给站建好以后,我让负责的军官给岳父拨出二百条枪,三万发子弹便是。”
白信笑道:“如此最好。这火枪虽好,却太娇贵了,容易损坏,并且,士兵操练成熟也不容易。”
“岳父想一统苗疆?”吴世杰还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白信神秘一笑,复又说道:“有这个想法,恐怕实力不济。”
吴世杰一拍手,起身说道:“岳父有这个想法,就有这个实力。补给站建好以后,我再让后勤部出几个教官,帮岳父操练一下火枪队,岳父还担心什么。”
白信眼光一亮,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