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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风景最佳的一处便是王后独居的静和宫,一年四季新绿红花不断,姹紫嫣红不减。王后乐燕生性挑剔,自小又生在贵族之家,吃穿住用都极其讲究,这静和宫便也精致至极,堪比龙宫。
下过早朝已有一段时间了,王后的贴身侍女瑞莲站在院中,等待着王后的归来。刚刚打扫过房间,瑞莲有些劳累,微微喘着气,脸上还泛着红润。可瑞莲眼中却闪烁着痛苦,牙关紧紧闭着,身子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不多时,王后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几名宫女内侍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瑞莲连忙迎了过来,伸手扶着乐燕的纤细手臂,随着她的节奏,进了房间。
轻轻坐在软榻上,乐燕叹了口气。“上个早朝还真是累人,那些个官员,一个比一个没用。”
瑞莲递上一杯参茶,跪下身子为乐燕轻轻捶起了腿,动作节奏规律力道恰到好处。乐燕微微眯起了眼睛,享受着片刻的舒适。
“好啦,起来吧。”半晌,乐燕张开眼睛,懒洋洋地道。
“是。”瑞莲轻声答应着,缓缓起身。每当这时,瑞莲便会离开,留乐燕自己一人休息,到午饭时再来服侍。可是今日,瑞莲却站在那儿,沉默不语,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乐燕看了她一眼,斜着身子倚在软榻上,轻笑了一声:“说吧。”
瑞莲身子微微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后殿下,求您救救我姐姐。”
乐燕不解。她倒是知道瑞莲有一个亲生姐姐也在宫中做事,却也很少提及。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自己去救她的姐姐?瑞莲从自己入宫到现在,一直伴在自己身旁,也算是衷心无二,乐燕微微一笑,道:“你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瑞莲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瞬间滑下,哭道:“求王后救救我姐姐。储君中的毒,是……是我姐姐下的……”
乐燕惊得手一抖,险些将手中把玩着的玉簪掉在地上。坐直了身子,乐燕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储君中的毒,是你姐姐下的?”
此时瑞莲已经泣不成声,答不成句。乐燕不耐烦地道:“别哭了。把话说清楚。”
终于,瑞莲收住了哭声,断断续续地道:“昨日晚间,我姐姐将我找了出去,把这一切告知于我的。她说有一日,一名内侍将她拉住,说他是御膳房的内侍,给储君的参汤里少加了东西,怕受罚,求她帮他将少加的东西放进去。我姐姐心思单纯,便依了他。可是没想到……她怕……她怕被人发现……”
乐燕只觉得头嗡嗡直响,娇媚的脸也惨白起来。不安的感觉迅速笼罩过来,让她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也许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
见乐燕不语,瑞莲生怕主子不答应自己,跪爬一步,拉住乐燕的裙摆,苦苦哀求。“王后,救救我姐姐吧。”
乐燕皱着眉,盯着眼前痛哭流涕地瑞莲,第一次对她产生了厌恶之感。竟然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姐姐。不过,乐燕并没有发作,伸手拍了拍瑞莲的手,叹道:“你先别急。我会救你姐姐的。不过不能操之过急。你且等候消息,这几日也不要与你姐姐有任何联系。”
瑞莲终于退了出去。乐燕躺在软榻上,再次闭上眼睛,心思却在飞快运转。围绕着储君温昔鉴的各色人物,跃然浮现在乐燕的脑中。如今与温昔鉴走得最近地莫过于凌家父子和凌家的义女景旖ni,再有便是那个小丫头常忆。
凌家势力越来越大,深得国王的赏识,动也不得。常忆却如同一只待宰的羊羔。而此时,这只羊羔已经入了屠场。忽然出声冷笑起来,乐燕张开眼睛,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将党在督粮一事中折我官员,这帐就算在常石弘那老狐狸的宝贝女儿身上好了。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锦衣凤裙,乐燕径自走出了房间,轻轻唤道:“瑞莲。”
云飞扬从进入刑部大牢到出来,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心下感叹,这一千两银子原来只值这一盏茶的功夫。不过,只这一会儿便足够了,云飞扬见到了常忆,知她一切安好,只是很是害怕和沮丧,也放心了些。
赶回到王宫,却迎面碰见了一身官服的旖ni。云飞扬又惊又喜,忙走上前去,道:“旖ni,我找到了。”
旖ni有些惊讶地看着云飞扬。他只用了一日的工夫便找到了人?见云飞扬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旖ni也不回答,只是低低地说声“此处不便”,便径自走开。云飞扬也不再说话,跟在旖ni身后,出了王宫。
终于来到一处僻静之所,旖ni站住,回身看着云飞扬,半晌才道:“你找到什么了?”
云飞扬却笑的有些得意,重复了一遍旖ni说过的话:“此处不便,你我又都穿着官服,不如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吧。”
旖ni眉尖微微挑动,狐疑地看着云飞扬。
云飞扬撇了嘴道:“难道还怕我害你不成。”
“谅你也不敢。”旖ni不屑地回了句。
云飞扬也不狡辩,叫了辆马车来,扶着旖ni上了车,自己跟车夫交代了几句,也蹬了上去。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也不停下,旖ni终于耐不住性子,掀开窗遮向外看去,这一看却是惊了一跳。外面早已不是繁华的大街。只见一片片树林和低矮的民房林立。
“你要带我去哪儿?”旖ni有些气恼地问道。
“我家。”
旖ni万万没想到,云飞扬会如此回答。料想堂堂云家,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于是旖ni冷笑了一声。“云大人的玩笑可不好笑。”
云飞扬倒是不介意,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说是我家,可没说是云府。等下你便知道了。”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旖ni跳下车,却愣在了那里。此刻是身在林中的一处空地之中,面前是一所简单的宅院。苍松,翠柏,虚竹,一派悠然自得的境界。转身看向云飞扬,他只是笑笑,吩咐车夫在此等候,然后引着旖ni进了自己的家。
旖ni失笑,原来真的只是云飞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