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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看错吧?”敦厚青年面容微动,讶然道:“金、火双系?”
练赤鸣淡淡笑着,点了点头,轻轻道:“就是金、火双系。”白皙修长的手指掠过脸颊,练赤鸣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纵声道:“小子,你到这片竹林内,可别耍花样哦!”语气满是戏虐。
耍花样——?
王然苦笑一声,就算他想耍花样也要行得通啊,抬头看着天际,在三丈高远处以这小院为中心蔓延开一层淡如薄雾,透明如水的罩子,微微搅动涟漪,将整个小院给完全封死了。怪不得这院落内如此大动静,天河道场那边却充耳不闻了,显然是这突然出手的高手以浑厚真气将这院落内气流阻断,形成了个封闭的空间。
这样的手段,只存在王然想象中,却从未想到竟然能真正得见。
“你没事将他叫过来干嘛?”竹林内,敦厚青年皱了皱眉,惑然道。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吗?也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哦!”练赤鸣手指轻动,夹起一片飘飞的竹叶,从容一笑:“现在我倒是能肯定了。”
“这小子身上能有什么收获?”
敦厚青年抱臂胸前,眼睛朝战战兢兢,步步为营踏入竹林的王然投去了一眼。
“你太小看这小子了。”练赤鸣摆了摆手,轻轻道:“我若得到了那件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嫉妒。”他淡淡陈述着,面容微沉,轻哼了一声:“好了!小子,别磨磨蹭蹭了,我没功夫陪你折腾,赶快给我滚进来。”
话音刚落,一阵细细簌簌的密集声音,王然一阵风般闯了进来。
“前辈,你找晚辈有啥事?”王然谄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不管这人究竟是谁,先把态度摆端正。
“你刚才也听到我的话了吧,废话就别说了,把你身上那件东西交出来吧。”练赤鸣淡淡道,眼睛却并未离开王然身体。
在练赤鸣的审视下,王然脊背发凉,讪笑一声:“不知前辈所说的究竟是何物?”
练赤鸣眼睛都不眨一下,摩挲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淡淡笑道:“你认为在你身上,除了那件东西外,还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眼的吗?”
“老蛇,究竟是什么东西?”敦厚青年指着王然,忍不住问道,低喝一声:“你这小子磨蹭些什么呢,叫你拿还不赶快奉上来,废什么话?”
“前辈,这个真不是晚辈有意藏私啊,实在是不知道这位蛇前辈说的是什么?”王然饶了饶头,满脸苦笑道。
“蛇前辈——?我也不管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练赤鸣沉吟数息,轻轻道:“我要的是你身上的筑元丹。”
“筑元丹?”
敦厚青年讶色一闪而逝,吸了口气,“这小子身上有筑元丹?”
练赤鸣轻笑一声,面容上逸散开一层笑意,一双眼眸盯着王然,微微闪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
王然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做?这根本就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也不管练赤鸣是从何推断出他身上怀有筑元丹,究竟有几成把握,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人家身为炼气之境高手,也许自持身份不想对他这小虾米出手,若他王然在不知趣,恐怕就要亲自出手先行格杀,然后从他身上搜了,要真落到那种地步,那冤不冤枉?
“哈哈,原来是筑元丹啊,前辈早说嘛!”王然面容抽搐了数下,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取出怀里的玉盒,心痛得要死,这玉盒在怀里还没捂热呢。
练赤鸣微微探爪一吸,玉盒瞬即弹射而起,落入了他掌心内,微微检查后,脸容上亦流露出一丝笑容,许是心情正好,瞧见王然的神情,不禁笑骂一声:“别露出这种见鬼的表情,你的修为太低,身怀筑元丹这种灵物未必是好事。”
“请前辈指教。”王然脸容一肃,这筑元丹交出去了,他是心痛啊,但毕竟得来就没费多大工夫,这痛得也有限。倒是听得练赤鸣的话里,颇有指点的韵味,不由正容。
筑元丹是交出去了,但这事儿还没完啊,今日这练赤鸣能找上门来,谁知道改天又是谁呢。练赤鸣虽然霸道,终究没有要他小命的意思,其他人就难说了,总不能每次都望着别人的人品吧,他王然自问自己也够小心谨慎,将一切痕迹都抹消了,却这般容易就暴露,叫个什么事儿?
郁闷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太打击人呐!
“指教——?”练赤鸣微微一怔,沉吟道:“也对!我也不好白拿这筑元丹,是要给你点补偿!说吧,你想要什么?”
“晚辈就想知道,前辈是从何认定筑元丹就在我身上的呢?”
“认定?这种事儿怎么可能认定?”练赤鸣摊了摊手,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当然也是猜的,你身具金火双系内息,而我也恰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例如邢默风因为筑元丹被陈家围攻。”
原来如此!王然握了握拳头。
“唔——!”练赤鸣微微思索了下,沉吟道:“你体内金火两种内息要说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运转,别人是无法看出来的,但也有特殊的例子,如修为远远胜过你,或者拥有某些秘传法门。这样吧,我传你一种敛息的法门,便当抵消了筑元丹,你看如何?”
“多谢前辈!”王然大喜道。
“谢我干嘛!不过是交换罢了。”练赤鸣哂笑一声,“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据我所知,要不了多久你就要去淮阳郡参与门派甄选吧?届时倒是有一些修为不弱的家伙,当然陈家也在!这法门收敛气息的确厉害到极点,但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嘿嘿,却要看你自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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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玄龟敛息法!”敦厚青年吸了口气,盯着王然离去,渐渐消失竹林的身影:“老蛇,这事儿你很不厚道啊,这可是一门残谱啊。”
“厚道——?”练赤鸣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你熊费什么时候也来谈厚道了!得了,再说,你认为乾元玄龟敛息法不值筑元丹吗?”
“值!太值了!”熊费摇了摇头,叹道:“就是因为这门功法的价值远超筑元丹,我才感到奇怪,你练赤鸣一向无利不起早,什么时候竟做起这种赔本买卖了?”
“赔本吗?”练赤鸣摇了摇头,淡淡笑道:“谁知道呢?老熊,这功法虽然是来自哪个地方,但终究是卷残谱,也许,我是想做个试验呢。”
“就这小子,也值得你练赤鸣亲自算计?”
“老熊,你又错了。”练赤鸣看了熊费一眼,轻轻道:“我并没有算计他,乾元玄龟敛息法也的确是当世一等一的法门,就算是残谱,假如真能修炼成功的话,威力恐怕也不可小觑。”
“这得失之间啊,究竟谁占了便宜,还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