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灵惜踩着仅剩不久的月光,落寞地往回走,明知道自己不该来,可她还是来了。人啊,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如果能操控自己的心,是不是人生就不会那么多痛苦与烦恼了。
隔着月光,一个清冷的人影站在路上尽头,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到姬灵惜不用看清楚他的面容就知道是他,姬灵惜看着那道身影,冷嘲道:“姬灵惜啊姬灵惜,你是有多想他,这份思念能让你盼着他此刻出现在你面前,像往昔一样朝你默默走来,然后牵起你的手。醒醒吧,姬灵惜,眼前之像,只是你的幻觉,是你不肯忘记的迷恋。”
姬灵惜停下脚步,站在风中,默默地看着那个人影,如果是幻想,那就让她多看一会,直到他消失殆尽,这份迷恋她还是无法任性地放手。他今晚披着月光,踏着她的思念走来,今夜许了她一个美好的幻境,真好啊。等到迷雾散开,他已经走近了,他的面容清晰明亮,如同真真切切地站在姬灵惜面前一般,姬灵惜凝视着这俊美的面庞,突然笑了,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优雅入画的男子,如此好看到极致。
他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真挚地微笑着,姬灵惜也微笑起来,这一世,再看到他的笑颜,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是刀山火海。
那个身影缓缓靠近,忽地将姬灵惜拥入怀抱,当姬灵惜的身体触及到他温热的胸膛,她大梦初醒,忽觉这不是幻觉,是清清楚楚的真实。耳畔传来他温柔的声音:“姬灵惜,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真实竟让姬灵惜晃了下神,待她明白过来,拼命地推开他,她来不及思考,拔腿就跑,那个身影转眼闪到她的身前,截住了她的去路,姬灵惜来不及减速,一下子砸到他的身上。
君东篱化去姬灵惜的冲击,轻轻地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轻声道:“是我,姬灵惜,不要怕,也不要跑。”
姬灵惜使劲推开他,慌张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君东篱轻佻笑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是为了什么。”
姬灵惜冲着空气,慌乱地喊道:“那个,那个谁,快杀了他。”
只见黑暗中,突然出现两个人,跪倒在地,说道:“姑娘,我们在。”
姬灵惜急道:“你们,你们,赶快动手啊。”那两人只是跪着,却未动分毫,姬灵惜又急又气道:“你们,不是我大哥雇来的人吗?拿了钱,要听我的话啊。”
君东篱笑道:“阿黑,阿白,你们起来。”说完,两人起身,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姬灵惜眼见这这两人只听君东篱的命令,惊得目瞪口呆,怔了一会方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君东篱的计谋。
姬灵惜突然生气了,红着眼睛,怒道:“你,你,你说过给我自由,现在又派人监视我,你言而无信。”
君东篱点着姬灵惜的鼻子,笑道:“姬灵惜,我说过给你自由,你离开清河城,我并没有派人去追踪你的行踪,可我也说过,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该离得越远越好,你不该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潜回清河城来。姬灵惜,是你违约了!”
姬灵惜气恼,强词夺理道:“你用我大哥的名义来骗我,不然我不会来这里的。”
君东篱笑道:“霍姑娘,莫家酒馆的小二,你干着还挺适应的嘛。”
姬灵惜更加生气了,怒道:“我,我,我要杀了你,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故意玩弄于我。”
说完,姬灵惜从腰间拿出匕首,作势要去刺他。忽地,黑暗中又窜出两个人来,拔剑刺向君东篱,进攻凶狠,君东篱将姬灵惜护在身后,她本来有了机会杀他了,一时间却又下不了手了,拿着匕首假装防卫。
只见其中一人喊道:“把霍姑娘放了,我们留你全尸。”
姬灵惜一阵晕乎,这两人不是来杀她的,那就是来杀君东篱的了?还没来得及多想,先前的阿黑阿白再度出现,冲入剑圈,将那两人的进攻隔开来,两帮人缠斗在一起了。
君东篱笑道:“阿黑,阿白,下手别太狠了,别伤到霍姑娘的人。”
只听那阿黑阿白连声答道:“是!”
两帮人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姬灵惜也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了,看着四个人打来打去。
“姬灵惜,你叫他们住手,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姬灵惜脑子转不过弯来了,见他们打得那么狠,若是伤到了也不好,连忙喊道:“住·住手,你们都住手。”语罢,两方突然都停止了打斗,狠狠盯着对方,气势上在暗自较量。这一切姬灵惜看在眼里,更加是莫名其妙,这四人是怎么一回事?
君东篱笑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两人是你大哥派来的暗卫。”
姬灵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忙喊道:“我,我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女子声音传来,清脆却不柔弱,姬灵惜心中一惊,是女子?那阿黑阿白两人也俱吓了一跳,没想到与他们打斗的会是女子,两名女子未报姓名,随即又消失在黑夜里了。
君东篱叮嘱道:“阿黑,阿白,缠住她们。”随后,抱着姬灵惜,一阵轻功,逃离了街道,翻身上了城楼。城楼下打斗声再次响起,没等姬灵惜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带离了很远,她挣扎道:“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君东篱抱紧她,低声道:“回家,我们回家。”
姬灵惜挣脱不开,君东篱一路轻功,转眼已经到了太子府,他带她纵身一跃,飞身进了太子府,一路狂奔,直奔书房,姬灵惜附在他的肩头,气急攻心,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不放,发泄她的愤怒,她害怕他又将她囚禁起来。
一阵掌风劈开门,君东篱已将姬灵惜虏到房间,再是一掌,门瞬间关上,姬灵惜被轻轻的放在床上,一双有力的手钳住她的手,并压在身侧,她挣扎地想喊出声来,嘴唇上感觉到温暖柔软的触感,姬灵惜惊慌地阻止,君东篱并不理会,也没说话,继续深入地想将舌头送入她的嘴唇,急躁地脱掉她的外衣,动手解开她外衣底下内衫的扣子。
腿被君东篱牢牢压住,他温热的手掌已经直接贴上了她胸口的皮肤,姬灵惜紧闭双唇,要紧牙关,阻止君东篱的侵入,君东篱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胸脯,手指渴望了许久似的反复揉弄,姬灵惜被弄痛了,一直在挣扎,但又发不出声音,只剩下抽丝般的喘息声。
君东篱紧紧压住姬灵惜的胸膛,姬灵惜胸口一阵发闷,好容易才喘过气来,却惊愕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她的腰间摸索著,扯开她的腰带,粗暴地要探进她的裙裤里,长裤被解开,手指熟练地探进去,姬灵惜的脊背猛地弹起,又重重落回去,啊夹紧双腿,拼命要制止那正在轻柔而执着地玩弄她下体的修长手指,但根本反抗不了。
君东篱手上摧残般的动作让她痛得满头冷汗,姬灵惜只能手指扭曲地紧抓着床单,她已经满脸泪水,死了该多好。君东篱一直用力想打开姬灵惜的牙关,好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姬灵惜忍着屈辱的泪水,狠狠地咬在他的嘴唇上,一股血腥味在她嘴里弥漫开来。
君东篱终于停下了他的动作,看着姬灵惜哭泣的脸,忍不住伸手摸摸她冰凉的脸,姬灵惜把头别开,不愿意看他那安慰又歉疚的微笑。疯狂涌上来的愤怒和嫉妒让姬灵惜脑子裡嗡地一响,憋足力气扬手在那张苍白得失真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姬灵惜弓着腰躺着,把自己折成一只虾米,尽量把裸露的身体包起来,除了因为疼痛而微微蜷缩起来发着抖的双腿,整个人僵硬得了无生气。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君东篱微微颤抖的喘息声,他松开手从姬灵惜身上爬起来,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低低喘著气。
姬灵惜咬著牙看着君东篱动作迟缓地站起来,低头机械地一个一个扣上她身上所剩无几的扣子,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咬着牙,望着他汗湿的头发和留着血丝的嘴唇,他的脸红肿起来,那往昔温和地带点笑意的眼睛里面空洞洞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对不起··”君东篱发出哀伤的声音。
姬灵惜没有力气动弹了,难受地又闭了一会儿眼睛,算了吧,再怎么恨又能怎样,反正她跟君东篱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她所谓的这种贞操,他不会在乎也不会关心了,她只不过再被他碰一次,他肯定觉得这又有什么关系,以前他这样碰过她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