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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放在眼前的这棵假参,张帆也禁不住拍案叫绝,看来作假之人也是煞费苦心,可能经过了很多遍工序,才能把这棵假参做的如此逼真,就连装假参的匣子都制作精良,在底部还刻有花纹和署名。
张帆记得在自己那个时代,曾看过一例报纸上的报道,是一老农买回了一头毛色鲜亮的毛驴,从牙口判断是头壮年驴,准备买回去春耕,没有想到买回家后却发现这头驴的毛色和牙口居然都作假了,竟是一头老驴,当时看完报纸,张帆和同事还笑了好一阵子,感叹假货泛滥成灾,连驴子都能作假,万万没有想到,在古代,作假的水平竟然也如此先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张帆仔细的询问了严开山,得知在这条街上,除了恒祥典当铺,还有一家聚宝斋典当铺,当铺的东家叫荆盛贵,颇为精明,本来来典当的主儿,基本都是急需用钱,落难迫于无奈,不得而为之,这位荆盛贵还借机拼命的打压典当物品的价格,严开山没有来之前,他的生意还马马虎虎,自从严开山来了以后,为人厚道,诚信忠厚,很快就博得了好名声,生意蒸蒸日上,而荆盛贵聚宝斋的生意则门可罗雀,一落千丈。
同行是冤家,知道严开山虽然是从江南过来的,但有谢家这门好亲戚,荆盛贵倒也不敢造次,平日里见了面也点头而过,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保不准背地人家会不会给自己使绊儿,严开山还真是吃不准,除此之外,别的冤家也没有了,当然也不排除来行骗的就是陈逸飞蓄意而为之,还有就是恒祥的大掌柜伙同别人来行骗。
分析完所有的可能性,张帆闭上眼睛,沉思良久,谢瑶的月眉星眼看着沉思中的张帆,心中涌起了丝丝柔情,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张帆那笑眯眯的模样都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思念与日俱增,恨不得每日都能看到他。
睁开眼睛,张帆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不知道办法行不行,尽可一试吧”
“妙,真是绝妙呀,就按张公子的办”严开山原本面沉如水,听完张帆所言,忽如一夜春风来,桃花朵朵开。
谢瑶严杏和林群俱是笑意盈然,齐声叫好,丫的,后世在某个电视剧看到过的情节,浪费了我多少脑细胞才回忆起来的,哎,也不知道严老板会不会给买点真人参给大补一下。
而此时,聚宝斋的后院房内,荆盛贵正兴高采烈,好酒好菜招呼着两个人,可不就是恒祥的大掌柜和陈逸飞,“今天一定要尽兴,这下不把严开山那个外地佬气个半死才怪哪,你俩个暂时不要露面,等我看看严开山的有啥招,我们再做打算”荆盛贵哈哈大笑,几根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都兴奋的有些乱颤。
又是新的一天,冬日的太阳温暖而又慵懒,恒祥典当铺高价收了一棵假野参王的事情就像大风吹过的柳絮,无处不在,闹的整条街上都沸沸扬扬,而今天出了个更大的消息,就是当着很多人的面,恒祥的东家伤心之极,拿出那棵号称无价之宝的假野参王,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同盒子,摔了稀巴烂,最后还不解恨,又点火焚烧,只烧得只剩下一堆灰烬,看着严开山的壮举,最高兴的莫过于聚宝斋的荆盛贵了,简直要乐出个兔唇来。
“这个外地佬真是傻到家了,真是天助我也,逸飞,你的当票还在吧,我们拿着当票再去赎回东西,如果严开山拿不出来东西,哈哈,最起码也需要双倍赔偿,这下子,恒祥就彻底垮了”荆盛贵的语气里透出了巨大的兴奋。
“荆老爷真是高,太高了,连环计,妙不可言呀”原恒祥的大掌柜不失时机的竖起了大拇指,而陈逸飞也是连声道好。
“这次事成,你们两个都少不了好处,挤走了这个外地佬,你就到我的聚宝斋来继续做掌柜吧”荆盛贵得意洋洋。
“多谢荆老板”得到了荆盛贵的承诺,这位原恒祥的大掌柜喜出望外,不但还可以继续做大掌柜,而且还额外得了一大笔银子,乐不可支!
当陈逸飞怀揣当票,来到恒祥的典当铺,恒祥的小伙计简直是吃惊坏了,呀,人家竟然来赎东西了,自己可是亲眼看着东家把那棵假野参烧成灰烬了,按照当铺固定,只要在当票上的期限内,顾客都有权赎自己的东西,如果丢失或者拿不出来,哪就麻烦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人家硬要说自己的东西是无价之宝,那索赔起来可就不知道是多少倍了,当时东家觉得是棵假参,行骗者再也不会来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来赎了,小伙计一时慌了阵脚。
惊慌失措的叫来了东家严开山,小伙计惶惶站在一边。
看着小伙计和严开山始料未及的样子,陈逸飞的脸上洋溢着一股胜利的微笑,“严老板,我现在找到我的那位亲戚了,所以想提前赎回我的东西,不知道现在能办理不?”
“要赎回你的东西,也不急于一时呀,再说了,现在就赎回光是赎金就很一大笔钱哪,你带银票了吗?”严开山面沉如水。
看着严开山的样子,陈逸飞越发的认定严开山是故作镇定。
“带了,当然带了,我的亲戚听说我把家传之宝当了,直骂我败家,这不把银票都给我准备好了”陈逸飞拿出了荆盛贵准备好的银票,当然了,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道具,走走过场而已。
“你确定你真的要赎回”严开山沉声再次问道。
“哪还有假,这不是货真价实四通钱庄的银票吗?”陈逸飞用力的甩了甩了银票,满脸冷笑。
“好,既然如此,陈先生稍等片刻”严开山满脸不高兴,其实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丫的,舍不下小姑娘,套不住大流氓。
看着严开山真的拿出来了自己的假参,并且盒子都完好无损,再三对照,一点不错,真是自己当时典当的东西,连盒子上的署名都还无一例外,和当票上写的一模一样,陈逸飞顿时傻了眼,眼珠子就差没有掉到脚背上了。
“你,你不是……”手指着严开山,陈逸飞一阵眩晕,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看着严开山笑意盈然的脸,忽然间明白自己和荆盛贵掉进了一个圈套,原本自己和荆盛贵是猎人,现在却反倒成了猎物,报应竟然来的这么快!螳螂捕蝉,焉知黄雀没有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