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上去”严杏柔声说道,一团和气,和谢瑶言语了两句,就朝楼上走去。
小伙计赶紧招呼谢瑶坐了下,随后,张帆和林群也到了店铺门口,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当铺的位置不错,位于汴梁城最繁华的大街侧西边,恒祥典当铺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典”“当”二字的招牌分别矗立在店铺的两边,一进店铺,布局雅致,几幅大字悬挂正中“急人所急,需人所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醒目异常。
“两位公子,实在抱歉,本店出了点事情,只经营原来的的顾客来赎回的东西,别的不能再做了,实在对不起”小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墙壁上的几行字解释,“等过段时间没有再赎回的顾客了,本店就不再经营”
“你忙你的,我们不是来当东西,也不赎回,只是来看望你们老板,我们是大小姐的朋友”林群摆了摆手。
“谢大才女,在下林群,久仰久仰”林群抱了抱拳,笑嘻嘻的看着谢瑶打了声招呼。
“林公子的大名小女子才是如雷贯耳,汴京书院谁人不知‘万事通’呀”谢瑶站了起来,声如珠玉罗盘,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张帆。
呵呵,林群还有个‘万事通’的绰号呀,张帆有些好笑,不过凭着这小子在汴京书院如鱼得水的样子,倒也名至实归。
“谢小姐不用客气,我们先在这里等严伯伯吧”张帆笑眯眯的招呼了一声。
不等人招呼,林群拉着张帆自行在大厅的长椅上坐下,不一会儿,小伙计就送上了茶水,张帆和林群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当铺的一切。
没有多长时间,一阵脚步声响起,严杏和她的父亲走了下来,严杏的父亲大概有四五十岁,颇为富态,国字脸,大眼长眉。
“舅舅,好久没有来看你了,最近身体可好?”谢瑶亭亭玉立,笑着给舅舅打了个招呼。
“呵呵,好,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我身体挺好的,你舅母昨天还在念叨你哪”严杏的父亲快步走来,上下打量着谢瑶,忍不住赞叹,“我们家瑶瑶越来越漂亮了,舅舅差点就快认不出来了”
听到舅舅这么说,谢瑶玉脸发烫,偷偷瞧了瞧张帆,“舅舅你取笑我,这里还有我们书院的两位同学哪”
张帆和林群也随即站了起来,略一施礼,“见过严伯伯”,林群此刻表现的恭恭敬敬,规规矩矩,丫的,想给未来的泰山留个好印象,这小子夹起了灰太狼的尾巴,表现的堪比喜羊羊。
打量了张帆和林群几眼,严杏的父亲笑呵呵的说道“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年轻有为,今日能来小店,蓬荜生辉,既然你们都是汴京书院的同学,就无需客气,来,我们到后堂一叙”看来严杏已经她父亲说过了。
后院不大,但是收拾的干净,一个大方桌,几把椅子,小假山和几盆花花草草点缀,很是温馨。
喝着茶水,严杏的父亲严开山就打开了话匣子,原原本本把自己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严开山有个习惯,喜欢在每天黄昏的时候,到恒祥典当铺附近的一家茶楼喝上几杯好茶,感觉很是惬意。这天黄昏,他照例来到茶楼,却看到有位衣着考究,气度不凡的青年人坐在茶楼的一角长吁短叹,愁容满面,严开山古道热肠,就好奇的坐在旁边,询问了一番,得知年轻人叫陈逸飞,原本是外地一大富之家的儿子,家中突遭变故,一个人来汴梁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搬家了,而身上带的盘缠不足,就在茶楼暗自伤心。
严开山不由分说,把人带到自己的恒祥典当铺,准备让陈逸飞先住下,慢慢再想办法解决生存的问题,吃足喝饱以后,没有想到陈逸飞小心翼翼的从行囊中掏出一个布包,层层包裹,严严实实的一个檀木匣子,打开一看,丝绸包裹着的却是一棵罕见的大野山参,足足有八两以上的重量,众所周知,野山参大自然孕育的天然瑰宝之一,具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吓、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延年益寿的神奇功效,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长个百八十年,也不过是几十克重,所以就有了“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说法。
据陈逸飞介绍,这棵野参是自己家几代人传下来的宝贝,最终,家人把他传于自己,希望能妥善保管,看着严老板这么仗义,就拿了出来,想把他暂时先典当到恒祥典当铺里,等找到了自己家的亲戚,再赎回来,过些日子找不到,就不用赎了。
只见这棵野山参体态非常漂亮,最令人惊讶的是它的五行俱全,身形灵秀,三个芦头均有三节芦,须似皮条,珍珠点明显,锦皮细纹,重达九两,像这样的重量没有五百年以上是根本长不出来的,举世罕见,这样的野参被誉为“起死回生的仙草”,就算是皇宫也未必能有,严开山感觉心儿就有些颤抖,真正的无价之宝呀。
欣赏良久,严开山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叫来店里的大掌柜,看到此参,大掌柜也是惊的目瞪口呆,连声感叹神物,最终就把这棵野参作价两千两白银,按照当铺的惯例,验明真伪,质量优劣,当面评价,有意低估,值十当五,或价值八扣,再打对折,受压物品接受后,付以数据,称为“当票”,陈逸飞是典当三个月,也就是说,三个月后,没有来赎这棵野参,就归恒祥典当铺所有。
陈逸飞带着银票走后,奇怪的是,一直在恒祥典当铺做的好好的大掌柜也不打一声招呼,自行离去,这才引起了严开山的怀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在谢瑶父亲的帮助下,找了个资深的老大夫来鉴别,发现此野参居然是假冒的,用野桔梗作假精制而成,辛辛苦苦了这么久,满腔热血准备东山再起,刚露曙光,却出现了这桩事情,弄的严开山如同五雷轰顶,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准备关掉典当铺,回老家度过晚年。
听完严开山的诉说,张帆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好办,按照后世的说法,典型的诈骗,可是在古代,想揪出一个诈骗犯,谈何容易,简直如大海捞针,再说了,人家典当东西,当面交易,分不清真假,只怪你眼劲儿不够,该你倒霉,就算抓住人了,也无可奈何,棘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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