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十郎在与吕布会面后返回道场的途中,正巧在街道上碰到“游逛”的佐助。
佐助见清十郎有些怪异,上前问道:“你没去吗?”
清十郎知其所指尴尬一笑:“去了,又回来了。”
“……”
“结果呢?”佐助的眼睛瞪的溜圆。心想: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清十郎如今安然无恙,那难道吕布已经死与刀下?想到这里,佐助不免有些失望:“他不会这么弱吧?”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清十郎如是说,“当你拿起刀的时候,他的剑已经在你喉尖;当你知道已经中剑的时候,他已经扬长而去。而我?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言语间,佐助听的神乎其神,有些玄幻的味道,等回过神来发现清十郎已经离开自己数十步,佐助也不追赶,只是问道:“那现在呢?”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我们是合作者,而彼此之间却永远是敌人。”
话即出口,清十郎感陡然受到周围风吹草动,淡然笑之:“侦察型忍者还真是很难发现呢?不过也罢,回去告诉家康说不是什么都被他算计在其中的。另外叫他多保重身体哦,天冷了,以后会更冷吧。”
佐助当明了清十郎最后这句“莫名之语”的时候,跟踪他们的忍者早已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佐助也没多在意,想他自己也做过这档子事,这年头最重要的除了实力便是情报,这种侦察与反侦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与此同时,吕布则优哉游哉的在客栈大堂内吃着牛肉喝着水酒,不时的哼着小曲自我愉悦一番,好有情调。
“主公很有兴致啊。”忙完了“家务”的郑绍祖躬身问道。
“还好,闲来无事。”吕布看见郑绍祖的衣角湿了几处,心想:他不会是自己洗的衣服吧?在吕布看来身为武将应该有的是驰骋杀场、斩帅夺旗的豪迈气质,却不曾想绍祖竟然会喜欢做这些妇道人家才会忙活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但吕布也不多问,现在有个人照顾起居,自己当然乐个轻松自在。
陡然,客栈外一喧嚷纷闹,数十人争相奔走,你推我挤的向同一方向跑去。
吕布问道:“这是何故?”
绍祖也不知情,转而问之客栈老板,方知是日本第一歌舞妓“出云阿国”正在京都开台表演,众人如此焦急也是为了一睹其风采,甚至有人言:“睹之风采,胜活十载。”
绍祖听了有些唏嘘:“世俗女子,哗众取宠,不看也罢。”
“去看个新鲜,还没见过异国女子的舞蹈技艺呢。走,走!”吕布没等绍祖说完,拉着他就往想外跑。
吕布此举也是别有用心,当年“貂禅就是一舞倾倒将军心”,如今又有人称第一舞技,吕布真想去信那千年姻缘一线牵的句段。可世事难预料,当二人到舞台前看清楚那女子真面目的时候,吕布心便凉了一半,顿时没了兴趣,:“那女子也太难看了!彩衣加身,头带鹅冠,平生最讨厌的莫过与这种世俗女子。”
而刚才还自命清高的郑绍祖宗此刻已经深深陶醉在女子的表演中。在他眼中出云阿国有如仙女下凡、惊世骇俗——
全身褪放纽扣儿,轻解着腰间罗带结。酥胸微露,看上去如白似雪。肘膊与香肩洒发出醉人的芬芳。舞之激烈,时而起伏,衣褶下肌肤显得柔软而又绵滑,脊背光洁透亮。
更另人神迷的是当她那彩裙掀起的时刻,让人能依稀看见三寸窄的金莲处,几分春guang的外漏。
吕布没这些雅兴,看着郑绍祖痴迷的样子也懒得管他,自己回身要走。
“怪叔叔……”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吕布愣住了,转睛看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松!
“你和谁来的?”
“不说。”
“戚焉婆婆呢?”
“她不知道。”阿松很是得意,看着吕布身后又有女子表演歌技,硬是要绕过前去凑个热闹。
一问三不知,吕布无奈,只好把阿松抱起来让她看个清楚,“诺,好看吗?”
“好看!多漂亮的姐姐啊。”阿松看的开心,不由说道。
吕布有些无奈,自己本来就是身材魁梧,加上又抱着个小女孩,让他在这群矮小的日本中更是显眼,不免有些尴尬。连在舞台上表演的出云阿国都不忍瞥上几眼,暗自叹其英姿。
待到舞毕,却听阿松大呼:“阿国姐姐……我找到怪叔叔了!”
吕布一惊:“你认识她?”
“是啊,她可好了,我就是委托他带我来这里的。”阿松拽着吕布的鼻子“哼了”一声又说,“你是坏叔叔,来京都完不带我,哼!”
“我怕你有危险啊。”
“骗人!”阿松甩头从吕布手上跳下来,跑向后台。而旁边的郑绍祖反应极快,跟着阿松也朝后台奔去,吕布见了只道一声:“绍祖,忘记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家旗不倒,彩旗尽飘。”郑绍祖也不多想,此刻打着阿松的幌子,马上能和阿国来个近距离接触,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其他早忘在脑后。
吕布想来也怪,这郑绍祖平日正正经经、本本份份的,没想到见了女人反映竟然如此强烈。“人心难测,仙人不解矣!”却又猛然惊起一事:“不会是那德川家康使的美人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