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跄三人行”如果是来旅游的,那在此时拜访京都再适合不过。京都的古意盎然,配上落叶秋凉的萧瑟,似乎别有一番味道。而从城市向西望去,岚山有极美的景色,通红的一片格外让人注目,把整个京都衬托在山林悠哉的情调之中。
吕布一路看的仔细,这千年的变化确实让他大开眼界:大到街道建筑,小到手工艺品都是样样出新,各有不同。市区的锦市场也有热闹的市集,祇园和花小巷周围则布满酒馆客栈,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黄昏尽显,夜幕垂落。还能在此看到极精细美丽艺妓装扮的女子,这也是京都夜晚的最佳去处。
而此刻的三人显然没有这个“闲情雅致”,郑绍祖已有妻室;佐助已有情人;而这个唯一的钻石王老五吕布竟然还是个痴情的种,到现在依旧思念着那个已经死去了一千多年的貂禅
。倘若你问吕布这个问题,他会很坚决的回答:“我既然能穿越到这里,凭什么她不行?”确实是“海枯石烂”到快要发霉了。
先吕布之前到达的五十名影武者已经全部落脚京都。
今夜吕布一身红色特制长袍,头带紫色莹冠,腰系黑色丝带,手不离方天画戟,眉目清晰,貌若天神。在京都夜市上的一番游逛,竟让路人纷纷侧目,流露出或嫉妒或爱慕的目光,更有甚者竟当场膜拜。
而在这之前郑绍祖曾让吕布放下手中长戟,只带佩剑,怕路上惹人耳目。但吕布坚持不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回想当年吕布就是因为自己小睡,方天画戟被人偷去,导致在下坯被缚。
时世已过,随着三人的到达,从海津城出发的影武者也已经集合在富田馆。
待众人坐定,在吕布的示意下,郑绍祖举杯高呼:“为上京成功而努力!”说完一干而净,先表真意。
“什么玩意儿!上京有什么好庆祝的?拜托……你敢换个讲头不,也太没深意了吧。”佐助拉扯着绍祖要叫他换个说法,其实古代的酒道讲究的是杯杯有情,口口有义,酒水之中蕴涵情义,一个好讲头是送酒入腹的前提。可现在?说出去话有如泼出去的水,喝进去的酒水化为悔,他想换也换来不及了!
事以如此,众人无奈,也只好喝下这杯“无情酒”。
简单的饭菜过后,吕布的话语让场面随之安静下来。
“世有异宝,天之异动。世为人王,天之将星。明日谁为英雄?今日而定……不拜天!不拜地!不拜鬼神!祈求不如信己,大话不如实干。何如?”
“咳!”众人高呼应和。
吕布手起杯落,将酒杯摔个粉碎以涨势气!刹时间,众人跟风示之,声响剧烈,震人心魄。却不知楼下老板暗暗心疼:“偶滴钱哪……”
然后事无大小,皆由绍祖挨个贴耳相告,不走漏半点风声。(哎,保姆兼秘书难做啊,还得咬五十个男同志的耳根子!)
这便是日本后人所赞的“富田英雄论”,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主角还是中国人!
席已散,人尽空,众人领命行事。吕布却漫步在从岚山上流下的小溪旁,微品酒水悠然自得。
“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白开。”
郑绍祖看着吕布,听此言语有些不知其意,说道:“主公,方才安排妥当,明日定能万无一失?还请主公不必多虑,早些休息吧。”
“你先回去。”吕布用带有命令的口吻干脆的拒绝绍祖的提议:“我还有事,你回吧。”
“主公……”
绍祖不放心,刚想用话语施之以礼,动之以情。却被吕布打断——
“不必多言,听命便是。”
绍祖无奈,只得独自回客栈休息,让吕布一人在此“品位人生之旧事,畅谈飘渺之未来”。
夜已深。月明高挂,倒影在粼粼的水面。吕布看着自己走动时带起的落叶在溪面上晃动,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飞舞,置身在凉凉的风中,这样的夜晚,就好像自己完全沉醉在另外的一个世界,纯自然的,惬意的风吹着很亲切的感觉。没有忧愁,没有束缚,只有愉悦,只有自由。
吕布缓回今日,有些神伤,但却陡然一个寒战叫自己精神十足,弃了酒具,拿稳画戟立在身前大声呵道——
“……出来吧。”(日语)
声起声落,数十道闪亮从月光中依稀渐明,吕布看的清楚挨个点到,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人,人人紫色忍者装扮,手持武士刀高举胸前,做好了完全的战斗准备。
其中一忍者赞叹道:“口口奉先果然名不需传。今日我等竟被发现,只可惜……”
此人话中有话,吕布以言相对:“从海津到京都!你们可是跟了我整整五日。若不是我现在一个人,我估计你们还能接着等,这耐心确实好啊。”
“……”
忍者听后无语,有些尴尬。在日本,忍者便是黑暗的代表,他们泥泞于黑暗,不见真心,行动快速敏捷不为人知,所以他们在得知吕布早已发现自己一切的时候,显然挂不大住面子了。
“废话少说,你若自行了断,我还留你全尸。”
“那你来试试看吧!”吕布一笑,即使没多在意,也会因为他那张英猛帅气的脸让他自己显的高傲、狂妄。
那说话的忍者手中长刀猛然挥下,掀起一阵强风。吕布受强风袭来,身子向旁一斜闪开了攻击。
“我来要你的命。”
对方直瞪着吕布默不吭声。
“你们是哪里的?”吕布郑重地说,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问的是废话,但最好还是弄个明白,历来都这样,总不能坏了规矩.
“快说!”吕布再次警告。
吕布比刺骨寒风更加冷峻的语气,令这个手握长刀、两眼直瞪着吕布的忍者的毛发因愤怒而竖了起来。
“可笑!这是你该问的吗?”
忍者突然挥出四尺余长的忍者刀,速度之快,吕布除了闪躲之外,别无对策。眼见这名男子精湛的技巧,加上勇猛的体力,吕布心中暗惊,只能望着对方:
“不说的话,你可别后悔!”
吕布说完,往后退了几步,而对方却吼道:
“少啰嗦!”
对方直逼过来,间不容发。吕布退十步,对方就逼近十步;躲五步,对方即紧追五步。现在俨然成了一对一的局势。其他忍者只是充当看客一般没有动手,分明是对吕布眼下的这名忍者实力有这足够的信心。
吕布在闪躲之余,有两次几乎可以握住刀柄,但他觉得这样做太危险而放弃。
因为即使是在短时间内握住刀柄,手肘也会暴露在敌前。这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不会察觉这种危险,有的人则会有所戒备。由于对方的长刀攻击速度比吕布预备反击的动作还快,要是逞一时之勇,小看对方是个乡巴佬,可能就要吃一记“冤枉刀”了。更何况光从呼吸就可感受到对方并不弱,稍有闪失,便会露出破绽。
吕布小心谨慎的另一个理由是他尚未摸清对方的底细。
“噢!”
对方发出怒吼,全力攻击武藏。
“切!”吕布一个回应叫对方刚要提升的气势却又被降了回来,局面变的有些可笑。
吕布并不再退,拿起画戟横在身前,口中说道:“你不是泛泛之辈哟!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