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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告白——未央

一阵皓月清香袭来,我被他紧紧拥入怀中。头顶传来他极力克制的沙哑嗓音:“怎么可能不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太自以为是了,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就是对大家最好的,却从没有问过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对不起,我该早些告诉你的,害你等到现在,浪费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要你先向我告白,对不起,我是个懦夫。”

喜悦的泡泡充斥在我体内,我喜极而泣,他喜欢我,他果然是喜欢我的!我紧紧抱住他,用力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五年了,这个怀抱终于属于我了。眼泪一波一波急涌而出,止也止不住,我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喜欢我。”我又哭又笑。

他放开我,轻轻捧起我的脸,不再掩饰他的感情。眼中倾泻而出的深情眷恋,脸上全然释放的欢欣喜悦,在在表露着他的真情:“我喜欢你!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你第一次甜甜地叫我师兄时,可能在你总是跑来缠着我教你练功时,也有可能在你总是偷偷为我做这做那时,……总之后面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喜欢……”

我欢呼一声:“老天爷!你听到了吗?师兄他喜欢我!他是喜欢我的!五年来我不是单相思!”

师兄轻轻拭去我的泪水,愧疚道:“对不起,害你等了我这么多年。”

我摇头抓住他的手:“我等到了,所以值得!”

他深深动容,眼中的爱恋浓得化都化不开,一脸眷恋心疼。

“谢谢你,师兄。”

“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我将头靠入他怀中,欣慰道。

他微微一怔,用力抱住我:“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

听着他怦然有力的心跳,我笑道:“那你要怎么谢我?”

他低沉的笑声一路震到我心底:“你想师兄怎么谢你?”

“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哪怕这一辈子只剩下一年!”

笑声顿停,他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认真说道:“如果一年之后我们都还在,我就去向阿姨正式提亲,然后陪着你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你不是一直想去西域吗?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大漠落日,一路看到天山,我带你去见天池湖怪,那是一条吸收了日月精华后悟道的大红鱼。我们也可以留在江南听一整个雨季的潇湘夜雨,你撑着紫竹伞走在西湖烟雨中一定比那白娘子更美。”

我哑着声音感动道:“说话要算数!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唇角带笑扬起。

“不然我下辈子继续缠着你!”我红着脸很没有气势地威胁道。

“哈哈哈!”师兄朗声笑道,“我还以为是多严重的威胁呢!我说话自然是算数的,不过这个威胁我也要,就是太没有力度了,下辈子怎么够?起码再加一倍,你觉得呢?”说完温柔而坚定地看着我,眼中再无一丝玩笑。

我婉然而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倚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嗯!说好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师兄轻轻拥住我,温柔而坚定地保证:“星月为证!三生三世!不离不弃!”

老天爷,你听到了吗?三生三世呢!你要帮我们记着,这才只是第一世!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一大早我欢快地哼着歌在镜子前挑换衣服,现在我要好好把握和师兄在一起的每一天,把最美的自己展现在他眼前,让他永远记住我的摸样。

就这件深红的西域锦袍好了,是他这次从西藏给我带回来的。当初见他特别喜欢这种西域锦袍,便缠着他给我也买了一件。

一头青丝高高挽起,薄施粉黛,将一条束腰宽稠以玉石环扣扣紧。一个红衣似火,明艳绝俗的女子出现在镜中。这样费尽心思的打扮,不知能否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当师兄打开门时,我朝他璀璨一笑。他窒了一窒,脸上露出了赞叹的笑容:“比起异界中的那些仙子,竟也毫不逊色!”

“什么仙子?”里面传来夜墀的声音,他怎么也在?

一张和师兄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师兄身边,也是蓦地一窒,夜墀惊叹道:“没想到这丫头竟也有当祸水的资本!生在古代估计能成就一代妖妃!”

我努力端持的淑女气质一下子溃散,双手互扣,眉头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你说句好听点的会死呀!”

“呐!我说的吧!就这火爆性子成就女暴君都有可能!”说完立即缩在师兄身后。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我现在是师兄的女朋友,他怎么说也是师兄的孪生哥哥,我不能让师兄太为难。当下瘪嘴委屈地向师兄怀中靠去:“师兄……”

师兄轻轻拥着我,笑道:“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斗,真不知道前世结下了什么梁子。”我满足地赖在师兄的怀中,“肯定是仇人呗!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计较!呵呵!”我抱着他唧唧咕咕地笑道。

一只手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拽出师兄的怀抱,“喂!有师妹这么腻着师兄的吗?有没有一点男女之别的常识啊你?”夜墀一脸不满道。

我挣脱他的手,抱住师兄的胳膊:“有什么不可以?我喜欢师兄,师兄也喜欢我,情侣腻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夜墀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手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忘记收回:“你在开什么玩笑?”

师兄轻咳了一声,脸色微红:“她没有在开玩笑,我是喜欢师妹的。”

夜墀脸上血色尽褪,声音如坠冰窟:“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听你们说过?”

师兄歉然地看着我说道:“直到昨晚我才解开心结,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这些年害她等苦了。”我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轻轻地摇头,眼中的温柔和甜蜜全然绽现。

夜墀一脸煞白,双手拽拳紧紧收在身侧,声音僵硬道:“那恭喜你们了。”

“谢谢!”

“谢谢你,哥!”

“差不多可以吃早餐了,你们也快点下来吧!”说完逃也似地踉跄着跑出师兄的房间。

当我和师兄一身同样的红衣锦袍出现在餐厅时,钟离夫人双眼一亮,笑着说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昨天看你跟小梦梦开玩笑时,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喜欢上梦瑶了,没想到你们进展这么快,看来咱们家用不了多久就有喜事可办了。”

我和师兄一阵错愕,她是不是弄错人了?

“妈,我是未央啊!”师兄说道。

“啊?!哎呀!你看我……你们兄弟俩完全一模一样,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分辨不出来了。”钟离夫人一脸尴尬道,“当初想你的时候却见不到,我就逼着夜墀也和你一样留长发,现在可好了,闹笑话了。”

汗啊!想到当初我曾也错把夜墀当师兄,不免心生同感。

“夜墀人呢?他刚才就下来了呀!”师兄问道。

“我刚才看见他开车出去了。”老妖怪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我和师兄的眼光中有一丝恍惚。

“哦!那他可能去公司了,这个孩子怎么连早餐也不吃就走了?老公,最近公司里很忙吗?”钟离太太问着刚下楼的钟离先生。

“不忙啊!怎么了?”钟离先生拿起桌上报纸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夜墀早餐没吃就开车出去了。”

“可能有什么事吧!孩子大了,你就别什么都操心了,他这么大个人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我突然想起刚才夜墀的表情,心中莫名感觉到一阵不安,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多心了。

“再拍几张嘛!”

“师妹,你都拍了一天了……”

“啊!有吗?难怪我觉得光线变暗了,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没错,这个抓着师兄在疯狂拍照的就是姑娘我了。从上午到现在不知道已经拍了多少张,看着师兄哭笑不得的脸,我微囧道:“呃!平时你又不爱拍照,难得你今天点了头,我想多拍几张,不然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想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不知道还在不在,我立即住口。

他大概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揽过我柔声道:“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拍我都答应,即使没有这些照片你也早就刻在我心上了。”

我正想开口却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钟离夫人,正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们,估计有什么事想说却又不方便打扰我们。

“阿姨?”我开口唤她。

她脸上闪过一抹难色,挣扎了下说道:“梦瑶,阿姨有点事想麻烦你……”

我一听立即说道:“说麻烦太见外了,阿姨,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是啊!妈,有什么事吗?”师兄问道。

“这个……我想让梦瑶陪我出去一趟,可能会晚一点回来。等下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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