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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满是血的废旧空楼

闵泰延来到离明洞624-7,这里有一家名叫康实的诊所。闵泰延走到门口,心里差不多已经有数了。他走进去,一名女医生走了过来问:“看病吗?哪不舒服?”

闵泰延看了女医生一眼,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的医生护士并不多,病人也不多,想要抓人也不难。墙上唯有一副锦旗,写着‘医术高超妙手回春致康实’可是并没有写明送锦旗的人。还有一点,原本该出现在墙上的相关执业证和医师资格证却没有看到。闵泰延隐隐觉得这个诊所,多半也是非法黑诊所罢。

女医生见闵泰延到处张望没有回答,便再次大声问:“听不见?看病吗?哪里不舒服?”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闵泰延当然有听到,只是不想回答。他盯着女医生打量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挂在胸前的医师证,抿嘴笑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杨志旭的医生?脖子上有一个蜘蛛纹身的。”

“杨志旭?”女医生有点小惊讶。“他是这里的医生没错,不过也是这里的老板。不过他现在不在,他晚上还要兼职开出租车。”女医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继续说:“现在是下午两点,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家吧。”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闵泰延问道。

女医生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闵泰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闵泰延说:“诶你这人,来诊所不看病倒还问起老板住址了。你谁呀,又不是警察……”

闵泰延无奈地亮出检查证低沉地问:“杨志旭涉嫌一起杀人案,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不要妨碍我们调查。”闵泰延有点不耐烦地盯着女医生,明明是黑诊所的非正规医生,还这么嚣张。

“检察官……”知晓闵泰延身份后,女医生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撞上枪口子了!“他他他……在延南洞764-3附近的一座公寓,红房子那栋,二楼3号。”女医生怂了。

“他在兼职开出租车?晚上什么时候出车?”闵泰延继续问。

“大概九点他就去开车拉客了,凌晨两点才回去。我家离得近,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清楚,因为我也睡得晚。听说是在城山洞532-4的那个总站拉客,他一般都只在那里拉客。”

闵泰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情况都差不多了解清楚了,就差上门抓人。闵泰延笑了一下,准备问点别的。“诊所开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听说有两三年了吧,我也是才来的。”

“你是正式的医生吗?有医师资格证吗?”闵泰延笑问,看你怎么回。

女医生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睛也不敢看闵泰延。闵泰延抿嘴笑了笑,转身笑着走了出去:“换个工作吧,这里过几天就会被查封了。”

“查封……”女医生害怕得双唇颤抖……

闵泰延来到延南洞764-3,一眼就看到了那栋红房子公寓。就像黄顺范说的那样,罪犯的家一看就知道是罪犯。这栋房子是红砖搭的三层楼的老式公寓,就是那种一层楼一排好几户人那种。闵泰延走进去,来到二楼,一眼就看到了3号屋。门口的报箱塞满了单子,闵泰延随便扯出一张看了一眼,这些单子都是这些邻居看病的询贴,哪哪不舒服之类的。闵泰延无奈一笑,把单子塞回了报箱,这些人还真是不怕丢了命。

闵泰延走到门口,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吸血鬼的各项感官都要比常人更敏锐,仔细一听就能知道里面是否有人。没听到动静,看来杨志旭没有在家,要想进屋子,只有强行把门弄坏。还好,门是木头门,用力一推就弄坏了锁。关上门,闵泰延开始了搜寻。

餐桌上有三张纸,闵泰延一好奇就拿起来看。果然,单子上记录着这三次交易。三次上车地点都在那个候车总站,还有三次受害者财物盗取的记录。单子上写着,心脏交易价格在1.2亿韩元,肾脏交易价格是270万韩元,三次交易算下来这小子已经拿到了近3.7亿韩元。在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鞋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起被害人随身的财物,手机、项链、镯子还有钱包。这些东西自然不能再放在这里,因为这也是重要证据!闵泰延把单子放进盒子里,准备待会儿一块带回去。

走到卧室,枕头边三件内衣引起了闵泰延的注意。阳台并没有晾晒女人的衣服,家里的物品也没有女人使用的,说明这屋子其实并没有女人居住,可是哪来的内衣?会不会是这三起被害人的内衣?同样的,闵泰延绝不放过一个证据,收好三件内衣,也都装进了鞋盒。

再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重要线索后,闵泰延抱着鞋盒离开了屋子。杨志旭没有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比起守株待兔,还不如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崔东万鉴定。反正也知道了犯人居住地址,也知道了犯人的基本情况,抓人只是时间问题罢。

回到检察厅,闵泰延把东西一扔,坐在桌上抄着手对正在打瞌睡的崔东万说道:“给你两个小时时间,把这上面犯人、受害者的所有线索都找出来。”崔东万迷迷糊糊地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只看见闵泰延转身走进办公室的背影。“啊……是……”哎,好想睡觉……

“你再睡,明年都别想转正了!”一旁正在整理资料的黄顺范扑哧一笑,着实给崔东万泼了一盆冷水。

回到办公室,闵泰延仰头靠在椅子上,想着要怎么找到第三起被害人的尸体,这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就连吴正峰都说不出地址,不过有拆迁房的偏僻巷子这一点,麻浦区范围内比较偏僻的拆迁房点应该不难找。找出麻浦区内所有拆迁房的坐标点,然后再逐一搜查,一定能找出被害者尸体!想到这里,闵泰延赶紧出了办公室让崔东万定位坐标。

“麻浦区范围内偏僻的拆迁点就这几处了。”屏幕上闪动着四个红点,四处拆迁点相距比较远,短时间内想要找到被害人简直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哥!”闵泰延扭头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黄顺范,一个眼神,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俞静仁你在哪?”闵泰延一边走向车库,一边用蓝牙耳机联系俞静仁。

“我在城山洞523-4的这个出租车总站调查,怎么了?”

“我现在发一个地址给你,你赶紧去看看有没有第三起被害者的尸体。

”“好!”挂了电话,没过几秒就收到了那个地址。“麻浦区城山洞美山村?”俞静仁收好本子,赶紧乘出租车赶过去。

“凶手很可能就在那里,带一些刑警,以防万一,大家准备好真枪实弹。”这是出发前闵泰延最后的一句话。和之前抓孔头勋一样,大家都绷紧了弦。

黄顺范带了五名刑警率先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只有三栋五层楼老房子。黄顺范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到什么空楼。几位刑警在周围张望半天后,跑回了黄顺范身边:“黄警长,这周围并没有发现空楼。”

黄顺范咬着嘴唇转了一圈,吐了口气决定道:“不管了,以防万一,我们分头近房子找,找被害人尸体!”说完,大家赶紧冲进了就近的拆迁房里。

在进楼时,黄顺范已经准备好了实弹伺候,此时,他正举着枪,慢慢在楼里寻找着凶手和被害人。上上下下左左右,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三栋楼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无奈中,黄顺范联系了闵泰延,告诉他这里并没有发现。

俞静仁在车上掏出手枪来,吓得司机直刹车:“你你你……怎么有枪呢!”司机哆嗦着看着后视镜里手持手枪的俞静仁。

俞静仁尴尬地收好枪,掏出自己的检查证说:“抱歉抱歉我不是坏人,我是检察官,我在执行任务呢!”

司机扶扶胸口,吐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人生要完了!”

解除误会后,司机才启动了车子。因为没时间联系特警队,俞静仁只得单枪匹马了。目的地有一条街的拆迁房,看上去其实也并不是很破旧的样子。附近有一家还居住着人的人家,俞静仁走过去,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老爷爷。“爷爷,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这房子不是拆迁房吗,怎么还不搬出去呢?”俞静仁礼貌地问。

老爷爷咳了几声回答:“孩子们都在外面工作,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这里没人,也安静,也算得上是一个避风避雨的地方了!”

不能耽搁,俞静仁赶紧询问了一下情况。“爷爷,最近这里有人来过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有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这附近?”因为老爷爷家在街头,车里经过一定会吵到这个爷爷。

“可疑的人?出租车?有啊!”老爷爷笑嘻嘻的回答。“你呀!你刚才不是就是坐车出租车来的人嘛!小姑娘,你是警察?”

俞静仁尴尬地笑笑说:“我不是警察,我是检察官。”又问:“那爷爷,除了我,这段时间还有没有人和车子来过这里?”

“没有啦,这里已经有快两个月没人来了。别说人了,连只狗都没有,安静得很啊!”告别老爷爷之后,俞静仁还是留下来在附近勘查。

“闵检,我这里也没有。”俞静仁一边走着一边报告闵泰延。很倒霉的,因为俞静仁没有车,只能徒步走到外面去打车。“啊吓!真是烦人啊!”俞静仁气急败坏地爬坡上道。

四个地点排除了两个,就在闵泰延刚到达第三个拆迁点的时候,前往第四个拆迁点的刑警同志也打来了电话,还是没有任何收获,看来,准是第三个点没错了!

闵泰延将手枪调到实弹弹膛,赶紧下车和跟在后面的刑警们汇合。一下车,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就凭这气味,就知道现场一定是惨不忍睹。气味来源地是一栋三层空楼,不多说,闵泰延赶紧带着刑警们飞奔了过去。担心凶手在这里,闵泰延让三名刑警守在楼下,自己带着两名队员冲了上去。随着闵泰延的移动,这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很快,大家就赶到了现场。拐个角,呈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三个刑警屈身呕吐起来,实在是太血腥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具被开膛破肚了的女尸,躺在彩钢板上。尸体上覆满了苍蝇,淡淡的臭味飘出来,实在让人受不了。尸体旁边有一个木柜子,里面放着一副占满血的手套和白大褂,还有手术刀、注射器、钳子等工具。

“被害人找到了……”简单一句话,心情十分沉重。挂了电话,闵泰延慢慢走了过去。满地的鲜血,墙上也有,还有还没有缝起来的尸体的胸膛。

“带走吧,带回去再尸检。”淡淡的一句话,三位刑警有些小迟疑,呕了一会儿后,还是服从了命令。三位刑警用带来的塑料床单将尸体裹了起来,带上了车子返回。闵泰延并没有离去,而是留在了现场寻找着凶手的线索。

很巧的,闵泰延拿出柜子里的白大褂时,衣兜里掉出了一张卡片。闵泰延捡起来一看,这竟是康实诊所杨志旭的胸牌!这上面有他的照片、名字、年龄和职位,是外科医生!闵泰延将胸牌装进证物袋,和着白大褂和手套等工具一起带回了检察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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