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去出租车公司的路上的路上,崔东万打来了电话。
“喂,怎么了?”闵泰延赶紧问。
“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地点在上一个抛尸地点附近的小木屋,黄警官已经过去了。”闵泰延楞了一下赶紧调头返回。“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吗?”俞静仁好奇地问。
“又发现了一名死者,就在抛尸地点的一个小木屋。”闵泰延回答。
“大白天的,杀人抛尸?又是器官遗失了?”俞静仁有点惊讶。“可是为什么选择在那里抛尸呢?”
“去看看再说。”没有多说,闵泰延直直驶向了那个偏僻的小道。
十分钟后,闵泰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怎么样了,是同一凶手作案吗?”闵泰延走到黄顺范身边问。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答案也很明了。”黄顺范看了一眼躺在小木屋里的尸体继续说:“没有随身物品,没有手机,死者身份也不明确。尸体是捡破烂的老婆婆发现的,不过有目击者称有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车牌是503635。”
闵泰延点点头问“有没有看到凶手?”
黄顺范摇摇头:“只看到车子经过,开到下面的住家区去了。”顺眼望去,住家区应该就在弯道之后不远的地方。“去看看吧。”
闵泰延点点头,带着黄顺范开车去了下面凶手去到的住家区。小道的尽头,住家户不多,分布也挺集中。闵泰延仔细看了看这些住家房,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从哪入手调查呢?”黄顺范蹲下来,盯着地面上留下的车轮印子。“应该是这几家人了。”说着车轮印记的方向,抬头便是两家人家的家门。一家看上去相对有钱,房子是砖头搭的,还刷了漆,另一家就是普通的石头房子,看上去应该有很久了。
“走吧。”黄顺范站起来,径直走向了那家老房子。走到一半,就被闵泰延拉住了帽子,“是这家!”
“是闻到什么味道了吗?”看到闵泰延这么坚定地拉着自己走向那家新房子,觉得一定是闵泰延闻着血腥味了。
闵泰延没有回答,直直走向了新房子门口。两人伏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闵泰延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谁呀?”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位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警察。”黄顺范看了一眼闵泰延,“今天是有谁坐出租车来这里吗?”
男人楞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否认说:“没有啊,怎么…怎么会有人来呢,这里…这里这么偏…谁会来呢!”眼睛四处闪躲,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没人来吗?”黄顺范笑了一下,侧身指着门外空地说:“知道那里有什么吗?车轮印!而且就是今天留下的,还有目击者。”黄顺范歪嘴一笑,眼里带着凶狠的目光盯着男人说:“小子,别想赖,老实交代,是谁来过!”
男人吓得退后一步,颤抖着看着眼前老虎一样凶狠的黄顺范。“一个朋友,带东西给我而已。”
“不会是器官吧?”黄顺范脱口而出。男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但不知道要说什么。黄顺范性子急,怎会再看这个男人啰嗦。直接上前一步推开男人,直直地走到了屋里。闵泰延跟在他身后,到处寻找着腥味。走了一圈都没有闻到一点腥味,这让闵泰延感到了一丝奇怪。
“怎么样检察官先生,没有找到你们说的什么器官吧?”男人靠在门口,贼笑似的看着闵泰延和黄顺范。
找不到证据,两人只好出来。
“那男人有问题。”闵泰延淡淡地说。“只是现在还找不到证据。不过如果要调查的话,还是会有结果的。”
“怎么办?抓回去再问吗?”黄顺范问。
“不行,没有证据不能抓人。”闵泰延停下脚步,盯着那房子说:“哥,你留下来继续调查这个男人和凶手的关系。我和俞静仁先回去看看尸检结果,看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黄顺范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小跑着去了其他人家的住房。闵泰延点点头,钻回了车里。
来到验尸房,徐法医已经等候在一边了。“来得有点晚呀,闵检查官。”见闵泰延推门进来,徐法医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站起来走向验尸台。
“结果怎么样?”闵泰延并没有看张法医一眼。
“不怎么样。”徐法医有些小扫兴。“同样的,麻醉受害者后,割下了心脏和两个肾。不过在尸体小腿处发现了疑似凶手的一个血迹指印。”
“血迹指纹?”听到一个重要消息,闵泰延眼前一亮。接过被拍下来的指纹照片,徐法医递过了死者的血液样本。
回到办公室后,闵泰延坐在办公桌上,扭开盖子,一口喝下了血液样本——
画面里,只看得见凶手慢慢靠近的脸,不过脖子上好像有什么纹身图,像是一只蜘蛛的样子……
闵泰延来到出租车公司,找到了负责人询问503635的信息。不过这辆车很可惜在三个月前被盗走,当时出车的司机也因此被开除。要到了被开除的司机的联系方式,闵泰延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司机。
“请问,车子是怎么被盗的?”闵泰延问。
司机叹了一口气说:“那天我出车路过小吃街的时候,闻着那些小吃味道我实在受不了,就下车在就近的摊位吃了点东西。可是没想到,那个家伙就在我眼前,就把车子给开跑了呀!害得我丢了工作。503635,我记得就是这辆车!”
无奈不知道是谁开走的,闵泰延只好离开。小吃街监控也拍到了车子被盗的过程,情况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找不到偷车的人,这才是麻烦的。
“闵检!”黄顺范打来电话,电话那头听起来心情不错,看来是打听到好消息了。“那个男人啊,是下中洞的一家小医院的院长,叫吴正峰,不过我去了解了一下他的医院,知道结果是什么吗?非法黑医院!一年前因为医疗失误还医死了一个病人,被告上了法庭,不过应该是给了法官一些好处,也就没有判刑。现在这家医院还在正常的运行,不过最近医院好像在做什么秘密买卖,你说会不会和器官贩卖有关?”
闵泰延想了一下说:“你就在那先盯着这个院长,你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去看看。”要到地址后,闵泰延赶紧开车前往。
二十多分钟后,闵泰延来到了这家医院。从外观上看去和一般私家医院差不多,走进去发现并没有多少看病的人。门口有保安守着,闵泰延走过去,笑着问:“知道你们院长办公室在哪里吗?”
来到办公室外,门口贴着院长的卡片,果然就是那个男人。门锁住了,无法打开,闵泰延站在门口静静地盯着门口的牌子,满脸的严肃。案发三天了,现在连嫌疑人都没有,这效率真是……
闵泰延在医院里闲逛着,希望能找出什么线索。凶手是个医生,又和吴正峰有来往,那会不会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呢?闵泰延来到外科办公室外,门口的牌子上有四个主治医生。闵泰延敲了敲门,走进去问:“有谁知道脖子上有只蜘蛛的医生吗?”
医生们楞楞地摇摇头,闵泰延微笑着退了出去。几乎每个办公室都去问了一遍,没有谁知道脖子有只蜘蛛纹身图的医生,难道凶手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抱着最后的希望,闵泰延来到门诊门口保安台前询问:“问一下,有没有看见过脖子上有一只蜘蛛纹身的医生?”
“医生但是没有看到过,不过倒是有一个出租车司机,他就是脖子上有个蜘蛛纹身。”保安想了想回答。
“出租车司机?”闵泰延皱起了眉头。“什么时候看到的?”
“最后一次看到是在三天前吧,大晚上的,来找院长。”保安回忆说。
三天前?那正是发现第一名受害者的时间,凶手和吴正峰果然有关系。看来想要抓到凶手,还得先从这个吴正峰入手啊!
正准备通知黄顺范抓人的时候,黄顺范的电话正巧打了过来。
“怎么了?”
“抱歉啊泰延,让吴正峰溜了!”
夜晚,昏暗的灯光在路上丝毫不起作用,路边野狗的吠声让原本就漆黑的小道多了一层恐怖色。小道上没有行人,路边全是写满拆字的废旧老房子。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前面,两个男人正抬着一个昏迷的女人慢慢走着,走进了一座废旧空楼。
“你小子把尸体扔我这儿,是想害死我吗?”说话的人正是溜了的吴正峰。他压着声音,低沉地吼着。
“我只负责杀人取器官,给你器官的时候我就顺手把尸体扔在路边,我哪知道会被发现!”一个穿着出租车司机服的男人瞪着吴正峰说。他的脖子上有一只蜘蛛纹身!
“怎么办?警察都找上门来了!要不是我先把器官拿到医院去了,要是被发现了器官,你我都逃不掉!”吴正峰气愤地抓着自个儿头发喊道。
“他们没有找到器官,就不会抓你。你怕什么,反正你那黑医院也该被查封了,你以为逃得掉吗?”男人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白大褂换上。“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伪装成出租车司机的我,曾是一名医生。”男人露出了邪恶的微笑,恐怖至极。
桌子上躺着的女人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啊啊啊啊啊啊!”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又看到陌生的环境,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绑架了。
“女人!”吴正峰指着女人大叫,大跨一步上前去用毛巾捂住了女人的嘴。“快!麻醉她!”吴正峰大喊。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赶紧从药瓶里抽出一管麻醉剂,扎在了女人手臂。没过多久,女人便停止了挣扎,头一歪,昏了过去。
“赶紧的,我要的器官!”见女人被麻醉,吴正峰吐出一口气来。
男人笑了笑,摆正女人的身体,开始了血腥的器官割取。取出的心脏和肾被装进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现场一片混乱,满地鲜血。
“尸体呢?又准备扔在我那里?”吴正峰没好气地问。
“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给了你,我也就不用再去你那里了。至于尸体,就就在这里吧,喂一喂这里的野狗。”男人取下手套,脱下白大褂,扔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