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寻在门外,连敲数次门,姑姑这才从床榻上起身,随手拿着雪花跃然而上的披风,披着发髻便前去开门,嘴里不耐烦不情愿随口而言“是谁,这么晚,还不休息就寝,在此敲门何为。”
开门,见是洛寻,便转换语气轻声问询“洛寻姑娘,这么晚来此,何事啊。”
“我要见刘石。”
“戌时,时刻,刘宦官还在就寝,这个时候去叨扰不太方便,何事明早再说也不迟,如何。”
“那洛寻问姑姑,明日允是待选皇妃的之日,并非女官当职,是吗?”
“姑娘何出此言,明日就是女官当职的日子。”
“还在骗我,我已知晓明日何事。”
“姑娘,你听老奴而言,且莫去生事,要是惹恼了秦皇,非死即伤,送了性命不值得。”
“我无何俱。”
“姑娘是无俱,可老奴与宦官便逃不了法则。”
洛寻静下心想,姑姑说的对,要是为自己一事,让对我细心教导和照顾有加的刘石宦官和姑姑搭上性命,那不是给我添加罪恶之孽,倒不如忍一忍,回去细想法子,只要明天不被选上即可。
“对不起姑姑,洛寻失了礼数。”
“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洛寻姑娘,秦皇如此安排可能有用意。”
“我明白,谢谢姑姑,洛寻告退。”
“嗯。”洛寻走后,姑姑也回到房中继续休息,洛寻如此说,只是安定姑姑,并没有要真正妥协。
洛寻因此事,一晚未睡,久坐看着窗外的景色,悠悠心意,不知不觉,天已晨曦,随意着装后,前去院里集合。
此时院里,站满了盛装打扮的女子在此等着洛寻一人,姑姑一见洛寻,焦急的心里终于落心,前去问话“哎哟,洛寻姑娘为何此时才来,等急了姑姑。”
洛寻不慌不忙道出“姑姑莫急,洛寻不就来了吗?”
“快快,站好,不能再耽误下去。”姑姑连忙将洛寻推至站好,姑姑在前领路,后面女子接踵而至慢慢行走。
秦川宫外,佳人头戴金步摇,身着
霞裙月帔,脚踏云莲鞋,等候而待选,不久后,宦官从里而来,对着下面传呼“秦皇有令,待选皇妃进秦川宫进选。”
女子齐齐半蹲允礼“诺。”
齐步走去,洛寻趁此机会,移动步履将自己移到最后一排不显眼之处。
宫内,女子齐排,秦皇嬴玄一望,不见洛寻身影,便问宦官“刘石何在。”
“在。”
“待选皇妃是否少一人,为何不见洛寻之影。”
秦皇一问,宦官且看,的确不见,且问“姑姑,洛寻姑娘何去。”
姑姑环视,也不见,即刻身心起伏,连忙跪下请罪“秦皇饶命,奴婢不知洛寻姑娘去往何处。”
“我再问你一遍,洛寻身在何处。”这一句话,让在场各位不寒而栗,听着都是虚的,而秦皇的样子像是要将陶琴姑姑活剐一般。
“我在。”洛寻再也看不下去,决定挺身而出,莫要害了在场的人,秦皇目向出声之处,之后洛寻便从众人里走出来而言“洛寻有礼了。”
秦皇怒转为笑,连忙站起到洛寻身旁,将其扶起“洛寻,真的是你。”
“回秦皇话,正是民女。”
“好。”
秦皇大悦,张口就言“宦官,张贴榜文,立洛寻为皇后,明日举行仪式,尔等待选里在选出五人,立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等制,可听清。”
“诺。”这令一下,高兴旁人,洛寻心里可不是滋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面无表情。
次日,立后大典如期举行,大殿里红布挂上,如花似锦,庄严隆重,众人焦急等待,就在此时,洛寻头顶着黄金镶嵌宝石打造的沉重凤冠,红如火的彩布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与金丝栾凤鸟,五彩齐聚一身,美艳至极。
再加上洛寻的天姿国色,更为娇艳,她漫步轻走,脚踏扑在大堂之上的步毯,向高高在上,身着滚龙袍,头戴金冠的秦皇而去,也是她的夫君。
洛寻走去,秦皇牵引,一回头,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齐齐跪下,大声呼应“事业鸿基今奠业,荣华富贵命中定.平平仄仄缔良缘,情孚意合情早牵,恭祝秦皇立得贤后,愿皇后早诞龙子,富态安康。”
秦皇一听,龙颜大悦,立赏众大臣“一人赏白银百俩,布稠十匹。”
“谢秦皇。”
今天立后大典,娶得心爱之人,打心里的高兴,而在旁为后的洛寻则是一副不言不笑的表情与心情,从得知待选皇妃之事事,洛寻再也没有笑过,心里再也拨不开被迷雾所覆盖的心,而今天要嫁给一个不爱之人,何以能发出肺腑欢笑之声,恐怕只要悲哀之情。
六月骄阳月,立后之事已有三年有余;在这三年之中,洛寻找到洛香,也就是蕴儿,因说是妹子,秦皇将其封为香香公主,家人也被带至宫中,为一高职。
家父为皇父,家母为昀命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特权在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随时献上,而只要合理要求,秦皇一一兑现,绝无半点拒绝之意,而洛寻虽说已是他人之妻,未曾行周宫之礼,但说来也奇怪,三年之间,秦宫里未曾有一皇妃怀过龙子,这是为何。
皇后之名,不可亵渎,掌管六宫,诸事繁多,今日洛寻正好无事,正与身旁侍女游玩秦宫,无巧侍女正见秦皇与众妃在八子精心打造的花园里蒙眼玩闹,特言指着方向“皇后娘娘,秦皇在与众妃玩闹,何不前去一同。”
“不了,让她们多陪陪秦皇,再说,要是我去了,叨扰秦皇其心趣,那可不大好。”洛寻心里巴不得秦皇天天这样,不来找她,她也可以独自一人余欢,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身边多秦皇,反而不自在。
心又想,既然秦皇在此与妃欢闹,何不自己也愉快一些,前去颐和园(犹如清朝的御花园一般)安然自在“侍女,你前去映雪阁通报香香公主,前去颐和园相见,再准备一些茶水香果。”
“诺。”侍女行礼后,离去,洛寻则前去颐和园等待,然洛寻离去的身影被宦官所见,宦官静心思考,下定心,等秦皇歇息下来之时,再与告知。
秦皇有些乏累,拉下蒙眼的布条,坐下休息喝杯清茶,妃子们也识趣并坐在秦皇两旁休息补充水分,整理仪容,有的则在秦皇身旁撒娇,宦官见有时机,两步上前,在秦皇耳边轻说“启禀秦皇,刚才皇后在阁楼之上目视秦皇一会,便离去了。”
“去往何方向。”
“颐和园方向。”
“好,起驾颐和园。”
“诺。”宦官安排好后,立即起身颐和园,而妃子们带着不愉心情送离秦皇离开,各回寝宫。
颐和园里,洛寻,洛香聚首,一展书法,白纸上洛香畅写一通(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洛寻赞不绝口,句句夸赞“洛香文笔又见增长,胜过当年风采。”
“何不是姐姐助力,我能有今天文采,妹妹当初为不让人起疑心,尔是冒名顶替之人进宫,勤加苦练之风,何来今日。”
洛寻一听,吓得惊心,连忙环顾四周,见无旁耳,便慎言向告“妹妹切莫再提这欺君之事,要是让人知晓,可是株连九族之罪。”
洛香无意言说,并非不知其中严重性,而面前乃是亲密之人,且可相信,幸亏洛寻及时阻止再交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洛香清楚明白,便站起道错“洛香言语失态,请皇后娘娘见谅,并自行请教罚过失之处。”
“你我关系,何必如此。”
“什么处罚过错。”
洛寻刚扶起洛香,一面传来秦皇之音,两人齐齐望去,行过礼“拜见秦皇。”
“刚才你二人为言何事。”
洛香抢前道出“回秦皇话,刚与皇后娘娘比试书法,我无意之间以为将墨沾与皇后娘娘衣袖,连忙请罪,之后却发现并无之事。”
正当洛香,洛寻心里担心秦皇不与相信时,秦皇却出乎意料的言“洛香,你觉得,皇后,尔是你姐姐,为人如何。”
“正直无私,善良美丽,温柔体贴,和蔼可亲,不与人计较。”
“那你还怕何?”
“是洛香失礼。”
“无碍,皇后,你们比试书法,可容我一观。”
“当然。”秦皇跨步而去,站在桌旁,看着洛香所写之书“且书法何人而写,如此巧妙精美绝伦。”
“回君言,且是妹妹洛香所写。”
“嗯,不愧当初第一才女之名,洛家尽出人才。”
两人齐答“谢秦皇妙赞。”
三人互夸之后,且在颐和园里大展文笔,且写文章书法。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之时,用膳时间,前来一位侍女“拜见秦皇,皇后娘娘,香香公主,晚膳已备好。”
“孤已知晓。”
“洛香,我们前去用膳如何。”
洛香要制造秦皇与皇后单独相处的寄予,行礼便言“洛香还有事要办,就不陪同秦皇与皇后娘娘用膳。”
“既然如此,那便不勉强。”
“多谢秦皇,洛香告退。”
“香儿,你怎么...”
洛香走在洛寻身旁,低声浅言“姐姐把握机会。”
洛寻此刻终于明白洛香离去的真正原因,无奈又无助,面对秦皇,犹如面对地狱,今日竟然被自己的妹妹推到地狱的边缘,见情形,今日恐怕难逃秦皇之手。
西垂宫内(洛寻寝宫),晚膳已去一刻钟,外面一片乌黑,看不见路,屋里则灯火通明,此刻洛寻心里多么希望秦皇离去,而却不知,今日是有目的而来“洛寻,孤问你一事。”
“秦君请言。”
“我们三年之约是否到期。”
洛寻一听,便明了,今日秦皇来此是为当初未洞房的约定而来,洛寻无奈,如今为期已过,也是他人之妻,母亲常说女子的七出,而我却犯了头条,再说,眼前男子可以为我等三年,我有何拒绝之理由,“秦君,我...”
“不要多说,今日便是圆房之日。”
“那等为妻准备一时。”
“好。”洛寻起身,走到铜镜面前而坐,卸下头饰,沐浴更衣,准备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