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丞相早朝未归,只有夫人在堂,且看官兵押人来丞相府,便问其原因“此人何事。”
“启禀夫人,嫌疑此人偷盗秦宫之物,城头要我押给丞相定夺。”
洛寻听此,并不承认,冤屈言说“夫人,冤枉啊,且听我道来。”
夫人看此女孩乖巧,身着华丽,不像偷盗之人,挥一挥手,示意放开,官兵退步,夫人前去扶起而言“你起来,且说给我听听。”
“我姓洛名寻,是江城首富洛振义女,我且通过重重关卡,考得女官四品,前来咸阳画名,在路上,遇见...就是如此,夫人,我所说的都是真话。”
“我明白了,那玉佩何在?”
“夫人,玉佩在此。”
夫人从秦兵手中拿回玉佩,且还给洛寻而言“洛寻姑娘,你的事,要等我夫回来决定,你且在这里休息,画名之事,七日之久,明日再去也不迟。”
“多谢夫人。”
“小梅,你带姑娘下去安身。”
“诺。”
“洛寻告退。”
“小姐请跟我来。”
洛寻告退夫人,跟随小梅而去。
西苑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还有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幽静僻壤,显而美丽,的确是一好地方。
小梅停下,推开房门而言“小姐,且在这里休息,有事叫小梅即可。”
“多谢。”
“小姐不必多礼。”小梅且去,洛寻进房,仔细观阅房中,发现红木主梁建起,支撑着屋檐,白色百花映于纱帘,衣柜家床西木上百鸟跃起,栩栩如生,炫彩多姿。
木樨花的褥子整整齐齐摆床,镜子黄金镶边,古董花瓶,名花瓷盆落屋,炫目多姿,连客房都如此繁华,主人家主卧岂不是更加辉煌无比,真不愧是丞相府。
另一边,丞相早朝回归,见夫人在门等候,连忙而言“良人,且不是叫你在屋内等候,外面寒凉,你衣物着少,染上风寒可不太好啊。”
“妻等夫归,理所应当,再说,我等急心切嘛。”
“良人如此贤惠,乃是我福气。”
“对了,郎君,你且不在时,城头送了一女子,说是偷盗秦宫之物的窃贼,如我问了,并非如此,而是前来画名女官,但身上却有青龙玉佩,言说是一男子相赠。”
“今天早朝时,秦皇也说,今日必有一女子前来咸阳,持青龙玉佩者,立即送往秦宫,确保安全,难道就是此人,那人现在何处。”
“被妻身安身于西苑。”
“良人安排的好,且传呼女子前来堂前。”
“诺,妻身这就去办”夫人叫来小梅言“小梅,你且去将洛寻姑娘带于此,我们有话要说。”
“诺,小梅这就去。”
小梅往西苑而去,且看房门大开,房间里洛寻拿着玉佩目视发呆,心思,如果这玉佩真是尹木主偷盗而来,那我岂不是背起黑锅,这可是杀头大罪,会连累家人,该如何是好。
小梅敲门以示礼貌,洛寻闻声而去,且看小梅站于门前,洛寻言“小梅,有事吗?”
“洛寻姑娘,老爷,夫人有请。”
“好,且等我把东西放好。”
“诺。”
洛寻起身,打整行李,把青龙玉佩随身携带在身旁,以防掉落,毕竟是旁人所赠,要是掉落,在遇见此人问起,不太好回答。
大堂上,丞相和夫人高坐,小梅带到大堂,行礼丞相后站在夫人身旁,洛寻前去半蹲行礼“洛寻拜见丞相,夫人。”
“你起来言。”
“谢丞相。”
“听夫人言,你是江城首富洛振义女。”
“正是。”
“你考试成为女官。”
“嗯。”
“青龙玉佩,真是别人相赠。”
“是的。”
“空口无凭,如何让我相信。”
丞相一直追问,洛寻坦荡直言不讳,对答如流,当丞相问如何相信你言,洛寻回想起,那人留有书信一封,便抬头直言“当时那人相赠玉佩时,曾留下一封书信。”
“可否给我一观。”
“书信在我包袱里,丞相等我前去拿来。”
“你且去吧。”
“多谢丞相信任。”洛寻转身离去,原路返回西苑,拿上信件,返回大堂。
堂前,丞相观阅,的确秦皇真迹,听皇所言,送此人进宫“看完此信,姑娘所言不假,老臣今日便送姑娘进宫。”
“不用麻烦丞相,洛寻一人前去即可。”
“秦皇之令,谁敢违背,还是老臣送姑娘进宫。”
盛情难却,洛寻只好答应,梳妆打扮好后,丞相府前备好马车,洛寻只能随着丞相安排。
秦宫外,守宫门秦兵挂牌登记,下马车步行而进,一进宫门,洛寻被这宏伟的秦宫所深深吸引。
一路上虽沉默寡言,但不禁其风光,犹如正点下有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而上,直通殿门。
大殿是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放于此。
洛寻与丞相去往秦川宫的路上,更为辉煌,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风光不断映入眼帘,直到秦川宫外等候,洛寻才收回放归的心。
太阳当空,暑热,洛寻有几分头晕,正当开口问丞相何时才能完结时,上方一女子言说“秦皇有言,请丞相与姑娘入秦川宫内商谈。”
“诺。”
丞相与洛寻漫步进入秦川宫内,秦川宫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金碧辉煌,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洛寻与丞相一番冷静跪拜在秦皇前,不敢直视,异口同声大喊“参见陛下。”
“尔等请起。”
“谢陛下。”站旁言听,秦皇问询“丞相,你有何事禀报。”
“启禀陛下,今早下完早朝回居,夫人道,有一女子...,经过查证,的确是陛下发令找寻的正是此人。”
“女子何在。”
洛寻提裙前又跪下“臣女洛寻在。”
“你叫洛寻。”
“诺。”
“抬起头来。”慢慢抬头,洛寻见此人,呆若木鸡,惊讶万分,没想到相遇之人,竟是秦皇之人,洛寻还怀疑他就是偷盗之人,却没想竟是九五之尊,连忙磕头“拜见陛下。”
“洛寻姑娘,好久不见啊。”
这一尴尬气氛,让洛寻不知言语如何道断,只好默默无声低头。
嬴玄看洛寻未言,站起路行洛寻面前居高临下接着又问“洛寻姑娘,最近还好吗?”
丞相见洛寻久久不语,怕陛下龙颜大怒,提醒洛寻“洛寻姑娘,陛下问话,速速回答。”
“臣女很好,多谢陛下关心。”
“那你起来吧!”嬴玄伸手去拉,洛寻却抢先一步起身,又行礼“多谢陛下。”退至一旁。
嬴玄趁此回到位置而坐,又言“姑娘考志什么官职?”
“回禀陛下,女官四品。”
“宦官。”
“老奴在。”
“女官四品,你应该知道怎么安排。”
“诺。”那个有点年长,但没有胡子男女腔的宦官走向前去,顺带一句“洛寻姑娘,跟老奴走吧!”
“臣女洛寻告退。”洛寻等人离开,嬴玄对丞相下令“王箔。”
“臣在。”
“洛寻以女御的身份进宫待选,至于女官四品,空缺着即可。”
“诺。”
“你且去办吧。”
“臣,告退。”王箔离去。
宦官将洛寻带到章台宫,洛寻一见,怀着疑问的问一句“宦官,我冒味问一句。”
“老奴姓刘,你可以叫我刘石。”
“刘石爷爷,女官四品居住六英宫,怎么会来这?”
宦官刘石笑了笑,避忌不言,随后亲切和蔼的转移话题“没人时,叫我爷爷,可以,但有人时,叫我宦官即可,否则会被视作无礼行为,你听清了吗?”
“诺。”洛寻不言跟随其后。
章台宫内,东西南北四苑,而河上栈道步帘垂帘,假山园池,时有爬山虎跃然而上,木台阶建起,苍劲挺拔的树木,扩散开来的树枝,将小院完全遮完
宽阔的院子里,树木下方站立数十名女子,正在教导,姑姑余光偶见宦官来此,特前去问“刘石宦官今日来此,是否有秦皇旨意。”
宦官指着洛寻解释而言“秦皇亲自点名,要让她在此受教。”
“诺。”
“陶琴姑姑,你跟我来,我有话而言。”
宦官与姑姑避及洛寻,小声而说“陶琴,洛寻原来是考女官四品,但秦皇发令,让她待选,所以,学习一年当中,且不可让其知是待选。”
“姑娘们生活起居都在一起,岂能瞒的住。”
“不管如何,就是如此,秦皇指令,谁敢违抗,若是让洛寻姑娘知道这是待选,出何事可是由俩负责,轻则杖责,重则掉脑,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洛寻面前谨言相告“洛寻姑娘,刘石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下面就靠你自己了。”
洛寻行礼,随之道出“劳烦宦官之行。”
宦官远去,姑姑把洛寻安在东苑独立房内。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洛寻进宫将要一年有余,而在一年之中学的都是礼仪学术,穿着打扮,并不像女官所学所事,洛寻曾经也曾怀疑过,但全被姑姑搪塞过去,让洛寻深深相信,终于,这一谎言,将在面见秦皇的前一夜,全被打破。
这一夜,洛寻因期待明天当职的开始而睡不着,起身在花园里游走,偶听见有人在细说,便去相望,原来是东苑柳云与夏溆正在一颗小树前详谈“柳云,明天且是面见秦皇的日子,也是待选妃子的时候,你心情怎样。”
“当然好了,这是我们辛苦一年来的结果。”
“那要是选不中,岂不是...”
“不可能,凭我们的天资,怎么不会相中。”
“言之有理。”
此时洛寻满是不相信自己所听,不愿意相信,也许是听错了,但为了一探究竟,便不顾后果,一上去便抓着两人就问“你们言说之语可真,我们是待选皇妃?”
“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且不知吗?”洛寻大惊失色,转身就跑,往姑姑休息房间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