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恐怖的呼吸,有一股洪荒的气息,像是山川河水一起震动一样。
与此同时,天地之间的红光也越来越盛,笼罩在那群冥鬼脑袋上黑色的光芒,像是雾气遇到阳光一样,尽数消散,与此同时,身后那一干冥鬼也尽数跪下。
像是奴隶膜拜帝王一般。
我也是震撼到脑袋发出轰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零那锋利的猩红指甲也变成了原样,她像是一只绵羊,身子不断的往后退。
其身后的白老太,她的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跪在地上五体投地,那苍老的嗓子里传来呜咽声:王女、、、赶紧逃吧、、、她要苏醒了..不要管这小子了,将大人的黑色祭骨带着,你能抵抗这股威压,赶紧逃吧。
棺材里的帝袍女子复活了吗?此时,我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心里没来由的比较激动。
想起在那地狱里,帝袍女子抱着我时候,眼里宠爱的一幕。
我心里感慨,终于有救命的来了。
白零面对着棺材,不断的往后退,逐渐的,她脸上的恐惧转变为慌张,收回了还飘在天上的黑色祭骨,转身就跑。
她的身份是啥王女,跑了之后,肯定还得把这里的情况禀告冥蛇九王,那个时候,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想到了这里,我心里像是着了火。
此时,棺材里突然传来清冷的女生:我让你走了吗。
这声音一出,时间似乎静止下来。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
清冷孤傲,如那帝王君临天下,我想起了回忆中的惊鸿一瞥。
感慨到真的是声如其人。
白零像是被定身了一样,被固定在原地。
她处于那红光的笼罩之下,我能看到她的身体在战栗。
白零慢慢的转过脸来。
她是冥鬼,是地狱的王女,但是此时,她就像是撞了鬼一样。
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有哭也有笑,但是更多的是绝望。
我看到他此时的样子,心里实在是舒爽至极。
要不是身处这个环境,我这能站起来鼓掌。
白零的眼睛看向那棺材。
我心里惊异,她在看什么?
我也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生中最美的画面。
直到现在,每次回忆起那副画面的时候,我仍然能感觉到心脏在颤抖。
妖冶诡异华贵的集合体,美丽的令人窒息。
那帝袍女子从那血色棺材里面缓缓的漂起来。
她黑发披肩,脸上白色像雪,像是瓷器一般,没有丝毫的瑕疵。
那张脸蛋虽然十七八岁的样子。
但是在黑色帝袍的衬托下,没有丝毫的稚嫩,反而像是君临天下的女皇。
此时的她闭着眼睛,凌空于棺材之上。
那白零也是美艳不可方物,但是在那帝袍女子的衬托下,显的平庸之极。
像是为了抵抗她一般,白零像是傻X一样,身体颤抖的举着那黑色骨头,嘴里面不断的念着稀奇古怪的咒语。
一边念着一边往后退。
已经退到了白老太跪拜的地方,估计一会得逃出这森林。
我心里焦急,嘀咕道:这可不能让她跑了啊。
像是听到了我的嘀咕。
此时凌空在棺材上的帝袍女子睁开眼睛。
我一时看痴了,她的眼珠是红色的,配上那张脸,那种美丽,让我无法找到语言来描述。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直到现在,我才敢确认这帝袍女子是真的活了。
她没有看我,而是看着还在举着黑色骨头不但后退的白零.
帝袍女子的目光似乎有着某种魔力,笼罩在白零身上、
白零像是机械木偶失去了动力,僵硬的站着。
帝袍女子脸上露出笑容:小娃娃,你要逃,逃的掉吗?
这感觉很怪异,这帝袍女子看上去十七八岁,跟个高中生一样。
白零的面相给人的感觉,都有二十五岁了。
娃娃这个称呼,显的不伦不类。
白零的眼睛瞪的很大。
但是突然之间,她似乎想通了什么。
脸上又变的无比狰狞,像是垂死的野兽做最后一搏。
举着手中的骨头大叫:你都被封印在棺材里面多少年了,我不信你还有多少力量,虚张声势..罢...了,这根祭骨是我父亲亲手祭炼的,我就不信你能..
白零的话还没有说完。
帝袍女子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笑容。
嘴里吐出一个字:灭。
言出法随。
笼罩在这群冥鬼身上的红光愈加的浓厚,仿佛要变成实质。
我坐在远处,这红光给我的感觉就像炼钢炉里面炼出来的铁水。
包括白零,这群冥鬼在那红光中全部蒸发干净。
良久,天地之间又回复清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都给看傻了。
转来看看徐牧,我刚才处于生死危机之中,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了。
不知是筋疲力尽没有力气,还是惊吓所致。
所以说,整个森林里面只有我和那帝袍女子。
脑子里面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地狱里面她亲我的一幕。
心脏砰砰直跳。
似乎感知到我的想法,她的视线从远方落在我身上。
我想和她打招呼,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正在我尴尬的时候,她却慢慢飘下来,站在我身边。
近距离的接近,我愈发的慌张。
开始傻逼一样的,比较自己和她的身高。
意外的发现,这帝王一般的女子竟然十分的娇小。
我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她比我矮将尽半个头,只要一米六三左右。
我咳嗽了一声问道:他们,那群冥鬼都死了?
帝袍女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竟然舔了舔舌头说道:那个女人没有死哦!
我心里惊讶到了极点,明明看到白零在那白光之中化为灰烬,她竟然还没有死。
似乎知道我的想法,这帝袍女子解释道: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拯救了她。
接着,她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想到了这种办法。
此时的我,情绪已经不再狂热,慢慢的冷静下来。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地。
记忆中的画面又一次占据我的脑海。
我心里有一个谜团,我一定要解开。
我的来历。
我哥说我们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个女人可能知道答案。
我咳嗽了一声。
颤抖的问道:“那个,您知道我们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