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是,就是她一刀一刀的把我肉给割下来,我都不会说,但是此时,我是真的动摇了.
我忘不了我妈烟消云散时,脸上那股解脱的笑容,如果还要再让她经受磨难的话,我就不配为人子了.
当时我就软了,直接低声下气的说道:
我俩是亲兄弟,你有什么需要拿我去交差行不行?
我这句委曲求全的话,在白零听来就像是笑话.
她捂着肚子,夸张的哈哈大笑,那娇媚的脸蛋愈发的让人厌恶.
她双指并拢,抬起我的下巴,蔑视的看着我.
除了你这张脸,你拿什么跟你哥比.
你的家臣吴二狗,你家仆人刘狐都有用处,只有你废物一个.
我直接蒙了.
吴二狗是我家臣.
刘狐是我家仆?
白零这话是啥意思.
这一时间,我又想起了那首歌谣.
“从前啊,森林里啊,有四个动物啊”
“野狗啊,狐狸啊,还有两只老虎啊”
“虎称王,狐为仆,野狗为家臣啊”
我还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来,白零接着说道:你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与众不同?和你哥他们几个的命运不一样吗?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魅惑,我要是不想知道那还真的是见鬼了.
她纤细的手,勾着我的下巴,她是春心的羞辱我,我知道我不用询问,她就能把一切都告诉我.
果不其然,她舔着舌头说道.
你哥就不用说了,即使在那个世界,他的天赋也是无可比拟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虐待吴二狗与刘狐吗?
说道这里,白零的脸上有激动,她兴奋的说道:他们能吸收这个世界的灵气啊,但是他们不知道如何运用,所以啊,我们只好帮助他啊,鞭打,火烧,甚至凌迟,他们身体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能恢复过来.
说道这里,我感觉此时的白零像是吃了兴奋剂,她原本是站着的.
现在是蹲着的恶,一双魅眼盯着我,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脸问道:知道为什么他们损伤的尸体能够恢复吗?
她的舌头不是热的,而是冰的,黏黏的,虽然妖冶到极致,但是感觉非常恶心
我就像是古代的面首,被她肆意的玩弄着.
她紧接着说道:因为啊,他们身体恢复,会自行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
他们正常呼吸时,这天地灵气我们吸收不了.
但是身体自行恢复的时候,这灵气我们确是可以吸收的.
此时的白零,眼睛里无以伦比的狂热,像是一个邪教徒.
这是,她把舌头从我脸上移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道:你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吗?
我冷眼看着她,心里寻思,意味着几把,我特么上哪知道,该滚哪里滚哪里去.
这个时候的我,蒙昧无知,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白零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兴奋.
白零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不屑的笑了笑:只有你是个废物,不要说比不上你哥万一,连吴二狗和刘狐你都比不上,体质和下贱的人类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要不是你哥当年苦苦哀求,宁愿让自己三魂六魄被困住也要留住你,你早就被我们吃了.
虽然她之前说的啥灵气我听不懂.
但是这话我是听懂了.
在我落水事件之前,我哥想必就觉醒了,知道自己是谁,知道处于什么环境.
他被白老太医治的时候,想必是和白老太做了这样的交易.
不要杀我.
然后自己随他们处置.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之前隐约有这种感觉,但是白零这张嘴说出来的时候,我仍是震惊不已.
我心情怎样复杂,怎么难过,怎样震惊,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她又重新站了起来,像是抚摸乖宝宝一样摸着我的脑袋,语气又重新回复妩媚说道:所以啊,你就不要辜负你哥的一番好意了,赶紧把她的魂魄交出来,要不然待会,你的死相会很难看哦.
我失心疯一般笑出声来,又是拿我妈来威胁我,又是用我哥来胁迫我.
只要我乖乖屈服他们就能放过我了吗?开什么国际玩笑的?
我也没有多想,直接站起来,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吐在她的身上:别特么的废话了,我不知道我哥在哪,要杀要寡赶紧的.
似乎没有想到我反应这么激烈,白零先是一愣神.
然后缓慢而优雅的擦掉身上的唾沫道:没想到你除了脸蛋漂亮,还挺硬气啊.
擦着擦着,她的优雅像是zh绷不住了,怒极反笑道:既然如此啊,就别怪大嫂对你不客气了.
大你吗了个比.我坡口大骂.
我如此表现,我身后的徐牧一个劲的戳我:娃娃,你太冲动了啊,你啊,你,和她好好谈谈吗,说不定还有余地啊。
要说此时,我唯一对不起的人,恐怕只有这老头了,把她引入这里,待会估计还得丧命。
我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对不起了,徐师父。
徐福:XXXXXX
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
我一个字没听懂,我心想这老头会不会还有逃走的办法.
我赶紧问道:徐师父,你说啥.
徐牧吼道:我说你小子快要死了,还不赶紧跑,还有空担心我.
我回过神来,身前的白零露出残忍的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那纤细的手变了模样,指甲盖疯狂的生长,长到一公分,尖锐无比.
我毫不怀疑,这指甲能一秒钟把我贯穿.
白零在笑,她那带着血腥的指甲,却如风一般的略过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
生死危机下,摊在地上的身体,飞快的往后撤.
我这是生死之间迸发出来的力量.
但是白零风轻云淡的跟着我.
我感觉她随时随地都能把我的身子贯穿.
但是她像是在欣赏我的狼狈.
猫捉老鼠一般戏弄我.
很快,我逃到了边缘,好巧不巧的身子撞在了血色棺材上.
已经无论可逃.
白零依然如影随形的跟在我身边.
突然之间,白零脸上那笑容褪去,变成残忍。
她沉声道:现在玩也玩够了,废物,你给我去死吧。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但是下一秒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如剃刀锋利的指甲没有贯穿我的脑袋。
我睁开眼睛。
看到白零站在原地,那猩红色的指甲离我的脑袋只有几毫米,却再也难进一步。
她的脸色也变了,这种情绪,我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过。
这是一种恐慌,像是绵羊对狮子的畏惧。
我心里疑惑:这个表字究竟是怎么了。
刚才处于生死危机,我的脑子没有空思考太多的东西,冷静下来,才注意到周围的变化。
变化来源我身后的棺材。
这血色的棺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并且伴随着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