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梁山伯也收手而立,看着伤势已经痊愈的许仙,不由愣住了,俄而惊叹道;‘许兄真是天赋异禀啊,这么重的伤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小命难保,没想到放在许兄身上,竟然这么快就好了,莫不是许兄有什么疗伤秘法?’
许仙闻言摇摇头言道;‘我哪有什么修行秘法,不过是因为我们的修行功法不同,我修行的功法侧重身体温养,所以在受伤的时候,伤势愈合的也会快一些!’
梁山伯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原来是这样啊!’说着,他就看了看还在为阳曰旦疗伤的四九,不由奇怪道;‘阳兄受伤不重,怎么这会儿还没醒呢?’
许仙看着阳曰旦那脸上还没消退的五指青印,沉吟道;‘阳兄其实受创不轻,只那五行神雷雷法反噬,就足够要他半条命的了!’
梁山伯闻言心中一动,有些不好意思的言道;‘我看许兄施展的‘五行神雷’雷法威力巨大,不知可否教授小弟,倘若以后小弟在遇到这等鬼怪,也能多出一记杀招啊!’
许仙想到梁山伯这一次总算是救了他们这些人一条性命,用一门雷法相报,也算不得什么,不由点了点头,言道;‘梁兄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一门雷法又能算的了什么!等田七回来后,我就让他把记述有‘五行神雷’的玉简,找给梁兄你修行!’
梁山伯见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获得了一门雷法,不由喜不自胜,当下就拱手谢过了。
庭院中中了沈青螺一脚的黄狼,在体内两颗内丹的帮助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堂屋门边静静的修养;而路秉章却还兀自在庭院中打坐练气。许仙见此询问道;‘路兄的伤势怎么样了?’
梁山伯闻言得意道;‘我已经用灵识帮他炼化了沈青螺打入他体内的阴厉鬼气,还助他打通了督脉上几个要紧的穴位,他现在应该在运转周天真气,感悟天地灵机了!’说着,他就感叹道;‘若是他能迈入这一步,也就和你我一样,都是修行中人了!’说道修行,他不由心中再动,转而看向身旁美目流转的祝英台,向许仙趁势道;‘修行可以明目,修行可以聪耳,修行可以强身,修行可以健体;祝兄既然也有心修行,我这里有一门极符合祝兄体质修行的功法,不知许兄是否可以割爱,让他修行我这门功法!’
纵是许仙,也不得不感叹梁山伯此时重提旧事的时机之妙,正好他的‘先天一炁’功法玉简没有带在身边,就算是祝英台成功修炼出神识后,也没有上好的功法给她继续修行,籍此机会,给祝英台定一门上好的修行法诀也好,况且今日怎么说梁山伯也救了他们几人的性命,梁山伯既然也有意追求祝英台,那他姑且让梁山伯一着,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梁山伯如此得寸进尺,许仙也不是好欺负的,闻言笑道;‘梁兄有此美意,许仙当然乐见其成,不过我这要传给祝兄的功法也不一般,不如梁兄你把你所传的功法也拿出来,让这两门功法相较量一番,也好让祝兄优中选优啊!’
梁山伯见许仙想出这么一个窥视他功法的由头,不由皱了皱眉头,不过想到自己也能看看许仙修行的功法,自己也吃亏不多,而且只要日后他和祝英台凑在一起,合体双修,纵是什么亏他也能吃,便点了点头。
许仙见梁山伯点头,不由看向祝英台言道;‘我俩儿说了这么久,还没有问问祝兄的意见,不知道祝兄是怎么想的啊!’
祝英台闻言知道许仙不会害他,不由妙目流转道;‘那就听许兄的,优中择优好了!’
梁山伯闻言自信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比较一番好了!’说着,他就右手一伸,从山河鼎里取出收藏的‘天蝶变’功法玉简来,却是一枚天蓝色的成人巴掌大小蝴蝶状的玉简。
许仙见梁山伯竟然可以凭空取物,不由在他腰间,手上巡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储物戒指,储物手镯,储物袋之类的东西,不由惊讶道;‘纳须弥于芥子,梁兄好多宝贝啊!’
梁山伯闻言微微笑道;‘只是那山河鼎附带的储物空间,虽不十分大,但是收藏一些小东西却没什么问题!’
许仙闻言一阵羡慕,要说这宝鼎,他也有一座,不过只可惜只能帮他解解毒什么的,不能帮他收藏东西。
祝英台见许仙胸前衣衫,血迹斑斑的,还露出两个手掌印来,不由关心道;‘春暖咋寒,许兄你还是先换一套完整的衣衫好了!’
许仙闻言低头看去,正见胸前露出两个粉嫩的胸.头,煞是显眼。见此情景,许仙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道;‘真是抱歉,失礼了!’说着,便关上房门,进去换衣服去了!许仙关门后才注意到自己的房间还完好无损,不由暗自感叹道;‘真也难得,辛亏我这房子,家具什么的都还完好无损,要不然又是一桩麻烦事!’
等他换好了衣衫,然后又把书架旁边矮柜中,收藏的他得自蜘蛛精黑寡妇的那块记述有‘垚天真诀’的黄玉玉简拿了出来,然后就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梁山伯看着许仙手中的黄玉玉简,再看向自己手中的天蓝玉简,信心满满介绍道;‘这就是我打算让祝兄修行的功法,‘天蝶变’。此法取蚕虫化蝶之意,修习之后,不仅能强身健体,而且可以更上层楼,使人脱胎换骨,修炼极致,问道成仙不在话下!此法还蕴含三种秘技,一曰‘蝶步’,蝶步翩然飘忽,捉摸不定,最善于防守;二曰‘蝶剑’,此乃是一门攻贼克敌的上乘剑术;三曰‘幻蝶之术’,此法系神识运用之法,足以幻假为真,令人虚实难辨,是一门攻守兼备的上佳法术!’说着,他就看着许仙、祝英台二人询问道;‘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祝英台闻言眨眨眼,不置可否,看向许仙询问道;‘不知许兄的这门修行功法如何?’
许仙闻言,自然是不甘落后,吹嘘道;‘我这门功法的效果,你们刚刚也都见识过了,最是能够蕴养身体的,无论你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害,只要体内精元不绝,就能迅速让你身上的伤势好转!’
事实上,这‘垚天真诀’只是一门土行修炼功法,哪有许仙吹的这么厉害。他身上的伤势是能快速好转不假,不过那是他修行‘先天一炁’功法,和身负‘混元鼎’道胎的作用,这先天一炁功法,右手能和两页‘造化玉牒’存放在一起的法诀,其珍贵之处,可想而知了。
祝英台听到他们二人的介绍,不由沉吟道;‘按照你们这么说,许兄你修炼的功法就在于一个‘精’字;而梁兄你修炼的功法就在于一个‘博’字。古语有云,‘技艺在精而不再博!’那我还是修行许兄的功法吧!’
梁山伯没想到祝英台依旧会许仙修行许仙的功法,不由急切道;‘祝兄,我这套功法,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你要三思啊!’
许仙见祝英台要选他的法诀修行,梁山伯也急了,他既然有意让梁山伯一着,又岂会食言。当即不由莞尔一笑,摆摆手言道;‘算了,你还是修行梁兄的那门功法吧,我自己修行的功法玉简留在了家中,而我自己又没法传授给你的,这枚玉简,是我从蜘蛛精黑寡妇那里得来的,虽然说也不一般,但是和梁兄的那门修行功法,还是差了不少!’
祝英台听许仙这么说,不由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人好坏,这岂不是欺骗我们嘛!看你说的和真的一样,以后真不知道还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梁山伯想到自己刚才把自己的本事全都暴露了出来,一脸阴沉道;‘许兄你也太过分了,这修行功法,是关乎一辈子的事情,又怎么能开玩笑呢!’
许仙闻言不以为意道;‘我这不是看大家闷得慌,逗你们开心一下嘛!’说着,他就看着梁山伯饶有深意道;‘再说,我这不是成全了梁兄的美意嘛,梁兄又何必介怀呢!’
梁山伯听许仙这么说,一脸不虞道;‘那这么说,我还要好好谢谢许兄喽?’
许仙闻言一脸认真道;‘那是当然了!’
梁山伯闻言气急,不过一想祝英台终于肯修行他的‘天蝶变’,这才平复来。
正巧这时路秉章收功而起,一脸兴奋道;‘不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那‘天蝶变’功法,我又没有那个天分修行!’
梁山伯见路秉章也要跟他修行‘天蝶变’,哪里又肯让人破坏他和祝英台的好事,当下心思急转。沉吟道;‘‘天蝶变’这门修行功法,不是一般人能够修行的,需要特殊的体质,才能修行出名堂,比如我的纯阳之体,祝英台的纯阴之体,算是修行这门功法的最好体质了,所以我才说,这门功法像是和祝英台量身定做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