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通云长林的电话,不是关机,而是欠费停机。
下了班再打,还是一样。
吃了晚饭,在网上给他留言,直等到凌晨一点,没有回音。
看来,只有明天下了班去他的住处找他了,那样的话,到吕芳家的时间就要推迟一天。
第二天中午,趁午间休息的时候,她跑到药房想通知一下吕芳,却见药房的窗口前排着长队,吕芳忙着收处方取药。她便坐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就听吕芳喊她说:“丽娟,你自己去吃饭,给我带一碗抄手回来,我今天出不去。”冯丽娟也只好先去了。等她吃完饭回来,吕芳也刚刚忙完,接过抄手大吃起来。
冯丽娟问:“我今天没开多少药方呀,怎么忙成这样?”
吕芳说:“你没见都是西药吗?雅琼那个死丫头今天没上班,还是那个烟鬼打电话来请的假,我一个人抓了中药取西药,忙都要忙死了!”等她把一碗抄手吃完,把碗一推,摸了摸肚子说,“呵!吃饱了!”又问,“说,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打电话让雅琼去帮我买菜。”
冯丽娟摇头说:“不行了,今天他来不了,有事儿,走不开。明天吧。”又问,“雅琼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能帮你买菜?”
吕芳说:“她要来,只是让我给她盯一上午。”
冯丽娟起身要回楼上,吕芳又顶问道:“明天一定会来吗?”
“应该没问题。”冯丽娟答应着出了药房,她猜测,也许是他最近想搬走,为了还上房租,钱紧了,就没充电话费。晚上过去,带上钱,如果需要,就为他把房租结了。想到这儿,她没有回楼上,而是出了医院,在院门口旁边的柜员机提了一千快钱出来。想到自己和吕芳一起注册征婚,却都给男的使钱,不折不扣的倒贴户,不禁哑然失笑。
吃了晚饭,凭着记忆,她来到云长林上次待她来的地方,没几下就敲开了门,开门的是那个少妇房东。
她奇怪地打量着冯丽娟,问道:“请问,你找哪位?”
“哦,我找云长林。”
那少妇眼里立刻透出惊疑的光来,上下打量着冯丽娟,说道:“他不在,他不在这儿住了。”
冯丽娟忙问:“他搬家了?搬到哪里去了?您知道吗?”
那少妇缓缓摇头,突然反问:“你,你怎么知道他住这儿?他告诉过你?”
冯丽娟笑了:“我来过的,就是前几天,你忘了,我们见过面。”
那少妇又仔细看了冯丽娟两眼,说道:“不对呀,上次来的那个人,好像脑门上有痣的嘛。”
冯丽娟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笑道:“那不是痣,是撞的,现在好了。”
少妇也不由地做了个如梦初醒的表情,笑了:“我说的呢!看着有些面熟,又觉着不是。”说着把门缝拉开,对冯丽娟说,“先进来吧。”冯丽娟进了屋,少妇又一指沙发,“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