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着伸手在她额前试了试温度,“还有点烫”,低沉的声音带着致命蛊惑,苏楠不由的身体一僵,当她反应过来时,他已将手拿开,从她劲下抽出手臂,下了床,并为她掖好被角。
见他走后,苏楠轻轻将身上的丝被拉了上来盖在自己头上,生怕发出点响动引得某人再转身回来,懊恼的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男人转头看了眼裹的像蚕蛹的女人,眼角的笑蔓延至了唇稍。
昨晚的一切慢慢回了笼,苏楠头还有点晕,但这里是哪里,不是自己的家?
慢点,刚才他说什么,“还有点烫”,难道是自己生病了,这里是医院?不是,难道是他家!
苏楠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瞎猜。
刚才因为一直停留在震惊当中,虽然确实感觉身体有些难受,但却没时间去多想,现在才感觉浑身的酸软,头还有些晕呼呼的。
蒋树四仰八叉的睡在沙发上,睡的死沉,龙岩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悬挂在沙发边上的腿,“起来”,还是那么惜字如金。
很不耐烦的将身上的毯子往上一拉,蒙住脸转了个身继续睡,可有人不想让他如意,伸手拉走了盖在他脸上的毯子,还不忘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脚。
真是不让人活了,烦燥的坐了起来,怒目瞪着扰他清梦的人,“哎呀,还要不要人活了”,一头鸡窝怏怏的立在头顶,眉眼拧成一堆,看上去很是滑稽。
某人却风清云淡的扫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他去查看情况。
真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那张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脸,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时随地耍帅,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很伟大。
拖着还未睡醒的疲态,满身怨气的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半天都还在梦游状态。
苏楠虽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但耳朵却竖的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听着他们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苏楠没再纠结赶紧掀被坐了起来。
顺滑柔软的头发散了一肩,她的皮肤很好,如凝脂白玉般,巴掌大的脸因为刚才蒙在被中有点泛红,犹如三月桃花般娇艳粉嫩,黛眉微蹙,皱着小巧挺翘的鼻,如墨般黑亮的眼睛里像点缀着星子,轻抿着红唇。
昨晚龙岩替她换上的是自己的白衬衣,穿在她身上松垮的像戏服,露出了她如天鹅般漂亮的美劲。
蒋树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历经百花的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女人,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女人的美。
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哎呀”,很痛。
刚才的疲态瞬间消失,如冻僵的脸,看着看着慢慢融化,变的如沐春风,笑得如扬春三月的太阳般温暖,整个人如鬼神附体般来了精神。
兴奋的正想伸手去摸摸女人的额头,意思是测体温,眼前却出现了一具高大身影。
“让蒋医生再给你看看”,说话的是龙岩,他走过来就站在若大的床边,为苏楠拉高被子,盖好,并不忘在她身后垫上一个枕头,顺势也挡了某个花痴男人的视线。
不是因为她还病着需要给她查看病情,他才不想让别人看她刚起床的样子,她不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引人犯罪。
两人挨的很近,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顺着他的动作,进了苏楠鼻息,也飘进她心里的某个更深处。
他今天穿得很居家,一件立领POLO衫,配了条浅色休闲裤,少了平日的严肃,却多了一份随和。
苏楠为他的细心红了脸,并顺从的靠在床头上。
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医生,客气的点头,“谢谢”。
给苏楠整理好被子后,转身脸上的柔和已变得严肃,利目刺向蒋树,“麻烦蒋医生了”,几个字像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蒋树后背泛起一阵寒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感觉身体某些地方已被他刺了好多洞,四处鲜血狂流,白了他一眼,心里把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咒骂了好几百遍。
查看了情况,体温已降了下来,也没什么其他症状,便再给苏楠挂了液体,并配了药。
龙岩有些不放心,准备送苏楠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但苏楠坚持不愿去医院,因为知道自己只是感冒而已,后来肯定是苏楠羸了,蒋树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当苏楠输完液,蒋树被龙岩无情的赶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向苏楠抛上一个媚眼,结果是屁股上挨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