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便决定,成为一个无情人,做尽世间无情事~
若是犹豫不决,那终是蹉跎了岁月也换不得相守,如此,不如放下,白绘肖现在也只是二十二岁罢了。
白绘肖从酒店出来,便散步于海边,清凉的海风,带着点点腥甜气味,倒是惬意。
白绘肖低着头走,不免,看到了那一摊血,只是,她把那当成一场黑暗势力厮杀留下的痕迹,她没想过,那会是连恒的血。
她面朝大海,深吸一口气,今天,她便真的决定了,她要肖倾城所给她的,她应该走那条路,而不是平庸。
白绘肖想摸手机,才发现,手机不在,想来,昨晚真的喝的太多,这般,怎么回去?
白绘肖的疑问还没持续太久,不远处便响起了车笛声,她回头,恰时,向余从车里出来。向余一身黑色皮衣,很是干净洒脱,发束的高高的,精神极了。相比下,白绘肖被海风吹乱的长发,要逊色很多很多。
当向余走近时,白绘肖开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白绘肖还是好奇的。
“你家没人,还那么多酒瓶,怕你出事,便查了一下。”向余简单的说了,但是她怕,怕白绘肖问她怎么查的。
“哦。”白绘肖牵起向余的手,往那辆保时捷豪车走去。
向余庆幸白绘肖没问她,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查了监控,是连恒带她走的,她查了一路的监控,找到了这里。
“老大在等你。”上了车,向余对白绘肖说。
“有事吗?”白绘肖将手打在车窗上,好是悠闲适从。
“老大想把你介绍给外界认识,你终是藏不住的,与其让别人以为刻意保护你,不如让大家都知道你,那样你便是让人摸不透的,也不会太过轻易的被伤害。”向余解释。
白绘肖都无所谓的,怎样都可以,她甚至,好想学怎么用枪,那个东西,对她有了很大诱惑力。“哦。”白绘肖淡淡的回了一句,她的淡漠是那般像肖倾城,这便是血脉吧!
向余轻笑了,她,一开始便希望白绘肖能够强大。
向余启动了车子,一路平稳的开到了肖家别墅,那个好似皇宫一般的别墅。这座别墅的缔造者究竟花了多少心血,竟建的这么美的景致。这是白绘肖第三次来了,却每次都到达不同的目的地,景致也完全不同,这次,是一个宴会厅吧!
白绘肖换上了肖倾城给她准备的礼服,即使礼服将她包裹的很严实,却依旧不乏韵味,她美的艳丽,若是说肖倾城清丽脱俗如百合,那她便是妖冶似火的玫瑰,然而,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妖冶,可是却只能接受,不是吗?
在这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白绘肖竟是看到了蓝安华。
蓝安华主动走过来,“好久不见!”蓝安华微蹙着眉心,盯着白绘肖。
“过的好吗?”白绘肖优雅的笑着,没有多少感情的客套话罢了。
“你许久不去上班了!”蓝安华岔开了话,“我们还有交易的!”
白绘肖眼波微颤,随即平复了心情,“蓝安华,你是,喜欢他的,对吧!”白绘肖抬头看蓝安华。
蓝安华表情一滞,也是极力掩去那抹慌张,“你说什么?”蓝安华语气淡淡的,就好似没听懂白绘肖的话一般。
“那枚尾戒,早就暴露了你,不是吗?”白绘肖低头看着蓝安华的左手。
那枚尾戒,是呀,早就暴露了他。蓝安华敛眉,低头看着白绘肖,这个女子太聪明,注定不平凡。
白绘肖抿了一口酒,“我当初还好奇,为什么你会恨连行,当连恒给我戒指的那一刻,我想,我都明白了。连行不会准许自己的弟弟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我想,他该是找你麻烦了,对吧!”白绘肖话语都没有丝毫遮掩,说的那般自然。
随着白绘肖言语的结束,蓝安华的手握成了拳,白绘肖说的没错,是连行的悔辱,所以他要报复。
“你很聪明。”蓝安华勾唇笑道。
白绘肖愣了愣,随即又开口,“我想,我们的交易该结束了,那三千万,我没动,等着下次还你。我,也不想复仇了,况且,连恒已经不记得我了。”白绘肖的言语还是难掩失落。
“罢了,给都给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再者说,你给的资料,还是很有用的!”蓝安华意味深长的说完,便与白绘肖错开了身子,没有犹豫的走到了别处。
众人谈笑着,白绘肖也是吃吃喝喝,直到肖倾城过来。
肖倾城牵起白绘肖的手,“跟小姨来。”肖倾城满心疼爱的对白绘肖说。
白绘肖淡淡笑着,跟着走了。她们停在宴厅的最中央。
肖倾城拿着麦,对所有人说,“各位,今天邀请大家,最重要的是介绍我肖家的小主人,肖再!”肖倾城说着,侧头看白绘肖,她擅自给白绘肖弄了个新身份,也不知白绘肖会不会排斥。
白绘肖听了肖倾城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那抹淡淡的笑容依旧在那。
这便是肖家的小主人呀,和肖倾城倒是有着三分相似,想来,是她女儿?众人猜测着,这些来宾,不乏商界大亨,亦有政界的佼佼者,都不是什么平常人。
因着肖倾城的介绍,和白绘肖打招呼的人也就多了。只是,白绘肖不明白,若论商界帝王,那不应是连行吗,为何,偏偏少了连行。其实,这样不是更好,她不用去面对那些过往。
肖倾城还是很有能力的,封锁了白绘肖的过去,别人竟真的什么也查不出。
今日,白绘肖有了新的身份,是否,应当接受着不一样的命运,包括杀戮。白绘肖不甚理解。她只知道,她应当笑着接受。
这一晚,她住在了肖家的别墅,一个房间就大过了她住了近八年的白家,可真是阔绰。
白绘肖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有两个穿着统一衣服的女子一直站在不远处,她竟是想起了古代的大家闺秀,是不是也有人守夜的?她却不能拒绝,她只能去适应。即使这般便把人给分了尊卑,可,错的不是她,这样低微的命运是她们自己选的,因为,她们完全可以拒绝这份工作,去选择自由,但,她们没有。
许是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包括人生,白绘肖今夜便享受了一次被人伺候的命运,真是不一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