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许不一定是我的同伙,至今为止并没有人跟我搭过话,但是这个人确实帮过我。
在他们查到我之前就去网吧把我发邮件的视频拿走,还强行让那段音频在校广播播出,以及杀了他们游戏小队等。
这个人比我更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竟然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在玩什么游戏,很清楚他们做事的风格,也很了解他们的喜好,他们的能力或者说是他们父辈的能力他都了如指掌,而且电脑能力很强。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是在帮我吗?还是只是纯粹觉得他们活得太嚣张而已?
始终没有没有暴露身份明目张胆地去挑战他们,证明这个人的背景没有他们、或者是没有李哲翰那么雄厚。
虽然不能正面交锋却不屈不挠地反抗着,可见这个世界上始终是有公义的!
不知道为啥,我忽然变得很振奋。
是啊,我之前怎么会想到认输呢?还是有人跟我一样看不惯他们这种无法无天、仗势欺人的行为的,而且还付诸行动了!我不止不可以认输,我还要更加努力的狠狠反击他们,好让我的同伴也能得到鼓舞!
那天我开始关注一些电脑技术方面的书籍,查找各种如何成为电脑黑客的资料,假如我懂得更多,说不定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帮上他一把。
当天晚自习前我的手机就被放回桌上了,睡觉前打开手机竟然发现我微信有一个未读信息和一个“发现”,我打开后看到我妈妈给我发了个信息:女儿,周末回来老妈给你煮一顿好吃的!
我再打开那条新“发现”,上面是我弟弟在我朋友圈上的留言:姐,我再看了一次,还是不敢相信这个逗逼是你……
我打开微信的相册,里面发了第一条朋友圈——我想……我怀孕了,怎么破?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x光胎儿照片,底下还有某某网站的水印。
上面留言分别:
我爸:孩子,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吗?
我弟:姐,你的冷笑话好冷啊!
还有就是我弟刚追加的那条评论。
我的微信好友只有我爸妈、弟弟以及班主任,平时很少用微信,只有我弟请教我功课时才偶尔用一下。
幼稚的人连恶作剧都好低级!
我删了这条朋友圈。
第二天在上体育课之前,在洗手间里迎面遇到一个正准备离开的女生,她神色紧张地左右看了下,然后低声对我说了句“不要打开包包”后就迅速离开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生就是那三个常常找我麻烦的女生之一,也是上次划破我额头的那个,好像听到其他人叫她小叮当,真名好像叫丁什么吧,因为平时很少跟人接触,所以也没有记下别人名字的习惯。
我们有夏冬两款校服,平时都得穿同一款,同样的校服我们有好几套换着穿,平时每天都得穿一套正装,这套衣服不适合做运动,所以体育课的时候就得换上另外一套适合做运动的校服。
一般上体育课前我们都会把那套运动服提早放在包包里带回教室,在上体育课前去更衣室换了再去上体育课。
我回到教室,大部分同学还在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也有一小部分已经拿着包包离开教室了。
李哲翰把腿翘在桌子上悠闲地玩着手机,王子靖单肩挎着背包侧坐着,面向他说,“翰哥你不去上体育课吗?”
“不想去!你随便给我编个理由请假吧”
“不行吧!王老头不会相信的(我们体育老师还不到30)”
“是啊,哲哲,王老头很不识趣的,等下你晚去了他还会罚你跑一圈,他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方菲背着包包边说边给他收拾桌面上的东西,见我进来,与站在她旁边的周萌萌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我拿起挂在桌子边上的包包拍了拍,感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他们肯定是放了什么鬼东西在我的包包里了。
我好奇地拉开包包的拉链,瞬间一团黑乎乎的蟑螂从包里爬到我手上。
“啊……”虽然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甩开包包,但有一部分蟑螂已经爬在我的手上以及身上了。
这画面和这触觉实在太恐怖了,这简直是我人生最糟糕的时刻了,我感觉到蟑螂从我袖口钻进我衣服里面了,这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蟑螂迅速扩散在教室里,教室里各种极度恐怖的尖叫声此起彼落,有男生的也有女生的,有踩踏声,有书桌倒地的声音,有拍打的声音,更多的是女孩子们失控了的尖叫声和呼天唤地着往外逃跑的声音。
蟑螂被打得到处逃窜漫天飞,当感觉到有蟑螂飞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完全失控了,我听到自己极度失控的惨叫声和哭嚎声,最后只是条件反谢地闭着眼睛在身上到处乱拍而已了,那时候我的脑海已经完全空白了。
我平时不怕蟑螂,或者说我不怕一只或者几只蟑螂,但是从来没被蟑螂爬在身上过,这种触觉,以及感觉到蟑螂被压扁死在衣服里面的感觉,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吞了一只苍蝇,既可怕又恶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混乱中有人把我扶起来往后拖,还在我身上拍了几下,“喂!蟑螂没有了!”
我当时根本没听进去,只是觉得蟑螂仍在身上到处爬动,一直浑身颤抖,失控的尖叫着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和脸。
“喂!真的没有了!”那个人用力抓住我的双手使劲摇着我。
“已经没有了……”他又用力摇了摇我。
过了好一会我才渐渐冷静下来,旁边的尖叫声拍打声也慢慢消停了。
他大概也能感觉到我开始不再发抖了,慢慢松开了我的肩膀,我那时候已经稍微冷静些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睛。
是他!
这个人竟然是李哲翰!
瞬间新仇旧恨一下涌上心头,血液迅速直冲胸膛,我甚至感觉到连我的眼睛都充血了。
我用尽全力推开他,然后就直接跑了,在我身后传来重重的倒地声和一片惊叫声,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是不停地跑,发疯地跑。
直到回到宿舍,把衣服全都脱掉进入卫生间开了最大档的水喉,那种恐怖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不知道被水冲了多久,那可怕的触觉仿佛还在。
那天晚上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也连做梦都被蟑螂爬满身。
这个事情后,那个给我报信的小叮当被停学了一个月,据说有人看到她在我们去实验室上化学课的时候,她一个人留在教室里。
在她的手机里也找到她在网上买蟑螂的记录,她自己也供认不讳,方菲和周萌萌也有为了报复我协助小叮当的嫌疑,所以也被学校通报批评了。
据她们自己坦白说,把教室弄到人仰马翻、她们自己也没逃过被蟑螂侵犯的厄运并非她们的本意,她们原来的设想是我到了更衣室,脱光光或者是半脱光光的时候才打开那个包包的。
假如真的是那样,我极度恐惧下只穿着内衣裤像发了疯一样从更衣室里出来,然后到处裸奔……旁边就是男更衣室,这是多恐怖的一幅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的后怕。
我忽然很怀念小时候打开课本看到的那只被肢解了的小青蛙了。
经过这个事情后,我深切地明白这是一群疯子,这群人做事不顾后果,也没有什么道德底线,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做的。
我在明敌在暗,敌方又人多势众,我不能再这么以卵击石下去了。
我要想个办法离开这个神经病学校才行,不管是逼我爸提出转学申请,还是让学校开除我,总之我要离开这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