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要报警,我现在就拨110,你死定了!等警察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同学们,你们先冷静一下!”校务主任用手拦住她们示意她们停止,看起来他已经烦恼得头有两个大了。
“白主任,你先忙,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好了”班主任对已经冒了一身汗的校务主任说。
“行,这就交给你了杨老师,辛苦你了”校务主任见状赶紧顺势溜之大吉,毕竟这学校里的都是富家子弟,都不好得罪啊。
班主任目送着校务主任离开后,继续盯着她们几个认真地说,“你们确定要报警吗?”
“当然了,让警察来断是非,不是够18岁就要坐牢的吗?她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要找律师告她,要让她坐牢坐一辈子!”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这样轻微的损伤斗殴最多只坐3年,有点法律常识好吗。
“是啊,我们要报警!我们要她坐牢!”
“可以报警,但千树同学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根据法律责任,两次都是你们先攻击她,第一次你们刚才已经主动承认了,今天这次班上有很多目击证人,她还击你们是出于自卫,就算你们受伤了,她的刑事责任也很少”班主任盯着她们几个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地说。
“怎么可能,我们身上都有伤!”
“是啊,难道警察都不看看我们身上的伤吗?我都脱臼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还是被同一个人打了两次,要是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千树身上也有伤,而且你们身上的伤过几天连痕迹都没有了,她的伤过几天还得包扎着,如果是缝了针,啧啧,那就更糟了……”班主任看了看我头上帖着的纱布说。
他看了她们几个一眼有些惋惜地继续说,“真闹到警察局,你们各自的父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有媒体记者来报道,你们觉得媒体会怎么写呢?会写一个没权没势的尖子生欺负三个弱质富家子弟,还是会写成三个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欺负一个弱质同学?”
那三个女生听后面面相觑,终于停止了吵闹和哭啼。
“你们几个为什么要去夜袭千树同学?还有今天在教室打她的事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是李哲翰吗?还是王子靖?”
几个女生交换了一下眼色才怏怏地说,“都不是,我们就是看不得她这么嚣张,不就是书读得好一点吗”
你能好好解释一下嚣张的定义吗?
“是啊,我们就是看她不顺眼,每天带着个耳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戴耳机犯法吗?
“老师,难道她把我们打成这样,你不管吗?”
“你学过专业散打啊?我看你这些招数和伤痕都很专业啊”班主任不置可否的盯着我问,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拿了一些放在旁边的海绵擦掉手上的血。
“老师她肯定是学过专业打架的,出手简直是快狠准!”
“所以你们为什么明明打不过她还要去招惹人家呢?”
“老师,你不觉得这种自带武器的人在我们学校很危险吗?这种人在我们学校,所有同学都有人身危险啊”
“我也没办法啊,法律又没规定会散打的人不能上学,而且也没规定那些不会打架的人主动招惹会打架的人斗殴就没有刑事责任的哦”
“老师,你是因为她学习好偏心她吗?”
“方菲,从血缘关系来说,你应该算是我的亲戚吧?你妈妈是我表姑妈,所以我现在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站在你们的立场做的,千树愿意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应该回家烧高香了,无知真可怕!我拜托你们几个好好去了解一下法律常识好吗,要不然你们以后蹲监狱了还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呢!”
几个女生虽然很不服气,但不再说话了。
小敏医生处理完了其他人的伤,看我在擦手上的血就过来问,“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口没有?”
我摇了摇头。
“他们那个游戏小队自杀的事真不是你干的?”她眼中闪烁着一些莫名的喜悦,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原来……一个游戏角色会这么重要”我本来想说,我不知道原来还有人这么幼稚。
“你就装吧,昨晚我们电脑中毒后,我们七个人第一反应就是你干的!”
你们七个都是脑残能怪谁。
“只有老师才会相信你!像你这种揍了别人还装受伤装可怜的人,真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会相信你!”
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脑残全都让我遇上了呢。
“好了,你们别再吵闹了,校车已经来了,千树,周萌萌还有方菲你们三个都上校车到医院去”
那个周萌萌拍了片后确认并没有脱臼,只是轻微扭伤,还有那个方菲虽然被踹了一脚,很可惜也没有胸裂。
医院里的医生被质疑得快哭了,他们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希望自己脱臼和胸裂的病人。我的额头也没有缝针,医生只是给我包扎了起来,让我短时间内不要沾水。
因为大家的伤都不算很重,所以当天晚上校车就把我们送回学校了。
第二天回到教室,王子靖一见到她们三个就问,“你们三个没事吧?我和翰哥老担心你们了”
“从表面就可以看出来谁看上去更严重了”那个方菲耸了耸肩膀瞟了瞟坐在后排的我,从牙缝里挤出嚣张的冷笑。
“就是啊,我们只是小伤,但是就有人挂彩了,估计是毁容咯”
“是啊,流了那么多血,应该很痛吧?”
你们表演跨度那么大,确定不会人格分裂吗?
“哲哲你真的担心我们了?”
“是啊,对吧,翰哥?”王子靖瞟了一眼后面的李哲翰,从桌子里抽出一叠纸,附在方菲的耳朵里鬼鬼祟祟的不知说什么,方菲瞟了我一眼,马上兴高采烈地连忙点头。
……
我拿出耳机塞上耳朵。
我认真整理了一下,他们不再折磨我的只有四种情况:
第一,跪地求饶,让他们一次性折磨个爽翻,然后加入他们这个黑组织对他们唯命是从,好让他们觉得我不过也是个怂货,让他们彻底失去战胜我和折磨我的欲望。
第二,精心布一个局,看最近他们除了我以外,或者是之前哪个倒霉的人得罪过他们,总之就是找个替死鬼找机会再次引起事端,好分散他们对我的注意力,但是这个方法有一定的风险,他们有可能除了折磨那个替死鬼也还会同时继续折磨我。
第三,不管逃课也好让成绩一落千丈也好,或者狂抽烟狂喝酒堕落成一个小太妹,再把我爸的卡偷到手卡然后全部刷爆,买各种名牌手袋、衣服以及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花钱的限量版东西,总之各种堕落,好让我爸看到我来了这个贵族学校学到的各种坏品格,然后让他主动提出来给我转校。
第四,在学校里做尽坏事:埋伏在男生宿舍,偷窥他们洗澡,偷他们的内裤来收藏,还要把他们洗澡的裸照发到网上。如果还不够,再去挑逗女孩子,看谁不顺眼揍谁,溜进她们的宿舍捣烂她们的化妆品、撕烂她们的衣服、划花她们的脸……再加上超过十天不洗澡不刷牙不洗脸,经过的道路都留下一股酸菜味,每天只在宿舍里埋头玩游戏,考试不做试卷排名倒数第一,总之就是到处招人厌惹人烦表现出叛逆期叛逆过度,好让学校强行开除我……
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伸进我的桌子,取出了我的手机。
我抬头一看,李哲翰左手拿着他自己的手机,右手拿着我的手机在翻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当时我的手机正在播放英文录音。
我站起来把手机抢过来后准备离开,他迅速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并且把他自己的手机放在我面前,他的手机几乎全屏白屏,只有一行字在移动——立刻停手!要不然还有你更好看的事!
“你的同伙是谁?”
我想了一下说:“你查出来后麻烦也告诉我!”
我把耳塞从手机上拔掉将手机放在他的手上,他呆了呆,莫名其妙的笑了。
我懒得理他,转身就离开教室了,背后传来他的叫嚣声:“不管你的同伙是谁,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