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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双面

自我介绍一下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叶知秋坐在她面前,她几乎崩溃了,她用细微的声音的回道

叶知秋

这是一个心理诊所。

她正在接受心理治疗,叶知秋一直低着头,直到她走出这间屋子她才恢复正常呼吸。

她的母亲肖悦和医生交流道:医生,我女儿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她的情况有些复杂,通俗来说,你可以理解为她在逃避现实。白天的她乐观坚强,夜晚的她悲观厌世。伴随着这样的人格,又有很多体现,例如强迫症,暴躁,被害妄想。我想你们应该给她换一个环境。

叶知秋最近一直在慌神,这一整个暑假她甚少出门,赵夏亚和她之间竟生出了不少陌生感。叶知秋隔着窗帘望着对面,过去她为了偷看赵夏亚,故意选了最透光的窗纱。

那晚,他不在家。

叶知秋的小脑袋里装了数百种可能,他去哪了,他在干嘛。他会不会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叶知秋看着镜子中折射出来的自己,她楠楠自语,近似癫狂。

赵夏亚,如果连我自己都不再喜欢自己了。

你还会喜欢我么。

叶知秋看了一眼时间,她爬到床上去,这时候一道光射了过来,她掀起窗帘,那个恶作剧者得意洋洋的挥动手电筒。

他喊道:叶知秋,生日快乐。

楼下,赵夏亚的几个朋友点燃烟火,这漫天的烟火叫黑夜不再暗沉,小区的保安追了过来,几个男生溃散而逃。

叶知秋被眼前的一切逗乐了。

赵夏亚:你笑了。真好。

其实肖悦很害怕一个人在家,她常常会想起女儿来。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时间里,她不曾给过女儿太多的关心。他们曾以为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了,可就是他们所谓的“爱的方式”将女儿害到那个样子。

肖悦的房间里堆满了叶知秋的照片,从小到大不过十来张照片,她疯狂的将这些照片反复打印,仿佛如此才能记住女儿的长相。

叶神曾说:我们再生个孩子吧……

肖悦每每听闻此言便大怒:滚!你以为这样就能叫我忘记小秋么!你对孩子有感情么!

叶神却笑了:你大喊大叫,这样就显得你有良心?我们都醒醒吧。本就自私,谈何有悔。

IM大厦会议室里,李雪儿正在做会议记录,她们和叶神所处的公司正在进行收购的相关活动,李雪儿视线开始模糊,她心脏跳动的声音愈演愈烈,甚至叫她听不清其他人的声音。

她不管不顾的站起来冲到了洗手间大吐一场,那一晚她又来到叶神的家中,她穿了一件与叶知秋相似的衣服,她甚至买了一顶假发,那时她完全不知自己行径,竟像是被一股力量所驱使来到此处,行此怪事。

肖悦开门的时候便被吓破了胆,那昏暗的楼道灯光照在李雪儿惨白的脸上,肖悦:小秋,是你么小秋?

李雪儿瞪着她:妈妈,你还好么。

肖悦打开客厅的灯,她转头去叫叶神:叶军!你快起来!小秋来了!小秋她回来了!

叶军……多少年没人叫过他的本名了,那像是他极力隐瞒在土里的垃圾一样刺耳。

叶神道:你瞎喊什么!

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早就没人站在那了,肖悦回过神来,她跑到窗口指着楼下那个白衣女孩:你看!那是我们的女儿!那是小秋!

李雪儿看见二人,她抬起头来露出眼角凄然一笑,那笑夺魂摄魄宛如鬼魅。

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她放了一缸子温水,她没有脱衣服便泡在浴缸里,她反复问自己:我在干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李雪儿拿起电话给姑姑打了过去:姑姑,姑姑……我出了点事情。

李林走到角落里: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李雪儿将姑姑约了出来,她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和盘托出:姑姑,难道是因为我移植心脏……所以……

李林的神情十分复杂:雪儿,你请个假去旅游吧,我觉得你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李雪儿:姑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林望着她:雪儿。其实……其实你是陷得太深了,你好奇心太重了。

李雪儿:不对,不对……我觉得这个事情一定有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你们有事瞒着我……

也许真正出问题的,还包括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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