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亦和何莫北在屋子里说笑了一阵,她看着何莫北半天没有一句话出来,就找了其他的话题来说,她于是和何莫北道:“你看看,是不是,把这窗帘子揭开来,这屋子里是不是更好些?”
何莫北笑着道:“真是呢,就是比之前看起来开朗多了,这心情也好了。”
刚刚屋子里又黑幽暗,那屋里的东西自然什么都看不仔细,可是现在,就不同了,光芒照进屋来,这桌子,床,台灯,书本都清晰起来了。
云舒亦又开始扫视一遍屋子,她偶然地看到床上,见到那床单,枕巾,被罩什么的都是学校里发下来的那一套,浅蓝色的。可是,因为它们都是浅蓝色,所以不太耐脏,现在早就已经被何莫北用的脏兮兮的了,特别是那些容易被染污的地方,裹着一层和油腻差不多的黑色。
云舒亦拿枕巾一看,知道那一定是一年了都不曾洗过一次才出现的样子,于是又放下了,对何莫北道:“喂,你这一床的被褥都不洗么?怎么这么脏呢?”
何莫北被云舒亦这样一责怪,别提有多么的囧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道:“每天真的是没有时间,顾不上洗。况且,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脏不脏的,能睡就行了。”
云舒亦听了他这话,装出来一副生气的样子,皱了眉头对何莫北道:“你说这这是什么话?男生就应该脏着过日子啊?真是好不要脸,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何莫北以为云舒亦是真的生气了,就说道:“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有时间就拿去洗了,下次你要是再来,绝不会看到这样脏的东西了,好不好?”他说完后,感觉自己怪怪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
云舒亦低着头,偷偷地抿着嘴笑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一种不满意似的表情,抬起头来,看着何莫北,看了一会,又不禁低下头去偷偷地看着何莫北笑。
何莫北并没有注意到云舒亦在那里笑着,只顾了坐在床上不安,不知道怎么做怎么说呢。
等到云舒亦笑过了,看着何莫北,用一种训斥的口吻道:“就凭你?谁敢相信的?你这个大忙人,每天就知道打架,抽烟,喝酒,那里还有功夫去洗呢?要等你去洗,恐怕下次我再过来,还是一幅原样吧。”说着,也不等这何莫北开口说话,就把铺在床上的床单,枕巾,被罩一应等物全部一伸手拉了过来,顺势一卷,抱在手里。同时还用了一双怪怨的眼神盯着何莫北看。
何莫北见到云舒亦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是何用意,就不解地问道:“这是……?”云舒亦仍旧用了那一双眼睛看着何莫北道:“还是我拿去洗吧,省的我下次再看了闹心。”
何莫北被云舒亦的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紧张的说道:“这可使不得啊!怎么能让你去洗呢?这东西实在是太脏了。”
云舒亦道:“怎么,是怕我给你洗不干净?信不过我么?”
何莫北道:“哪里?我是说这些实在是太脏了,而你那么干净,所以……还是我自己洗吧。”
云舒亦听了何莫北说这一番话,又看了他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就又把那假装的嗔怒改为俯首偷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好了,不和你闹了,这东西我先拿回去了。等到洗好了就给你送来,你先委屈两天吧。”
何莫北还是执意不要让云舒亦去洗的样子。
云舒亦于是说,:“怎么了,你还想和我抢吗?有本事,你就从我的手里抢回去,抢回去了,我就还你。”
何莫北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去抢,于是再也无话可说了,只好任由云舒亦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