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灯笼出奇的重,本来想一次抱两个过去,没想只搬一个都几乎使出了我的全力。
搬进大门的时候我忍不住问王哥,这灯笼是啥做的,怎么那么重呢,而且不接电都会亮。
王哥笑笑:“这灯笼里面有电池,外面是用动物皮包着的,里面还有不锈钢撑着,所以有点重,是不是重了,要不要我帮你抬。”
王哥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甚至我路过他的时候,他还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切被我看到眼里,忍不住嘲笑自己,竟然还真想着人家能帮忙,自己就是个打工的,这活自然是自己干。
就这么吭哧吭哧搬了十几分钟,这才算把灯笼都搬到了客厅,整个过程王哥都离我远远的,只是笑着看我搬完。
“行了,灯笼放这我也该走了,今天再辛苦你了,明天我把剩余的工资打给你。”
一听到王哥说工资,我顿时来了精神,“谢谢王哥!”
“客气啥,这是你应得的,那我走了。”王哥笑着摆摆手,转身出了大门,开着面包车走了。
我送王哥出门,等车子越来越远最后听不到声音,这才关上了大门。
就在我要插上门插的时候。
咚咚咚!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皱着眉头满脑门子疑惑,前一秒门口还没一个人,怎么突然有人来敲门了。
“谁啊?”
“是我,封叔。”
沙哑的声音缓缓从门缝挤进来,却激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王哥没来之前,对于封叔的到来我求之不得,可是现在灵堂那张照片一直飘在我的脑子里,警察说王哥死了,王哥说封叔死了,封叔说王哥活着而且想害我...
我觉得头晕的厉害,额头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
砰砰!
“干嘛呢,赶紧开门。”门外的封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开来的总要来,我倒要听他怎么解释,想要开门,摸着门插的手却跟电着似的不停颤抖。
吱,大门缓缓打开,白痴的灯光由内向外散射,那张枯树皮似的脸此刻显得更加恐怖。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封叔脸色不善,那双墨点一样的眼珠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充斥着疑惑。
“额,这不是紧赶着给您开门么,走太快不小心崴脚了。”为了证明这句话的可信性,我还故意一瘸一拐的移动两步。
看着我的脚踝,封叔目光柔和了一点:“没事吧,一会破这个棺材铺的格局可能还要你帮忙。”
我急忙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封叔微微颔首,直接越过我往正厅走去,我关上大门,在后面跟了上去。
路过那些纸扎人的时候,封叔猛地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椭圆形的碎木块,每个木块拇指大小,暗红颜色,乍一看像是缩小版的雪糕棍。
“你去往每一个纸扎人的头上放一块。”封叔说着将木块递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心里却疑惑的很,这不会就是他说的破格局吧,把一块木头片子放在纸扎人头上就行了?这算个什么说法啊。
“封叔,这么做就能破格局了么?”看着手里的木头块,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动物图形,形色各异的动物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眼睛。
“谁跟你说的这是破格局?这个棺材铺拘了十几只冤魂厉鬼,如果不先把它们超生了,一旦动了这里格局,一定会阴阳冲撞,到时候我都不一定能拿的下。”封叔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袱,一边抬头瞪了我一眼。
咯噔。
十几只冤魂厉鬼?!
“您别吓唬我,他们在哪,您不会说是这些纸人成精了吧。”看着这些男女老少各异的纸扎人,我直觉的背后发冷。
封叔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呵呵一笑,道:“要真是纸人成精就好了,你去用手摸下纸扎人的眼珠子。”
纸扎人的眼珠子?难不成这里藏着什么玄机?
最近的纸扎人是个四十岁大妈模样,一米五左右,身体宽胖,面部做的栩栩如生,一双滚圆的眼珠此刻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妈的,虽然这纸扎人看过几次了,但不得不说做的真是太真实了,就像是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一样。
我缓缓地向纸扎人的右眼伸去,呼,就在此时,一股凉风突然吹向我的脖颈后,我身体猛地一颤,右手哆嗦下按在了纸扎人的右眼。
几乎一瞬间,我如遭雷击,猛地弹开,两只眼睛暴睁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柔软的触感,微微的弹性,无不证明着这是一个真的眼珠子!
砰!
我跳开时动作太大,那原本站立的纸扎人被外力一带,此刻倒躺下去重摔落地,刹那间,尘土飞扬。
“一个纸糊的纸扎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重量...难道是......”话说一半,我的牙齿开始打架。
见纸扎人倒地,封叔迅速过去将纸扎人扶起,从身上掏出一个木块放在了纸扎人的头顶。
将纸扎人扶正,封叔笑着看向我,“看来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没错,这些纸扎人里面都是大活人被封死在了里面,所谓假若真时真亦假,假胜真时真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