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关山河,邓开,原叔,耿中华就按照昨天的安排来到乌拉山下,猛根发现林启明和吴默的地方。
乌拉山虽说是山,地势却不高,蜿蜒起伏坐落在辽阔的大草原上,连绵不断。乌拉山脚下的景色很美,美的不同于草原的宽广豪迈,而是秀美,会使人产生错觉置身于中原。
但是眼下,关山河他们无心欣赏。
根据特木尔的描述,他们找到了林启明和吴默当时躺着的地方。这个地方在乌拉山凹进去的山腰处,除了背后的山峰,面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什么特别的。
关山河和邓开先是在草原上仔仔细细探查一遍,着实没有发现。关山河苦恼的低语,“这种鬼地方,一眼望到了头,再看几遍也发现不了什么。”
他放弃漫无目的乱找,踱到邓开身边,“这样不是办法,邓开,得想个辙”,他两手叉腰席地而坐,眼神在四周乱飘,努力思索,这两个人是从哪里出来的?这里除了山就是草原。
山,对了,山。他将眼神停留在对面的山峰上,可不,草原上没发现,肯定就是山上。
“啪”
厚实的手掌排在脑门上发出结实的响声,他兴奋的站起来,朝邓开叫嚷,“山上,是山上。”
邓开瞧他这么激动,心想这人难得终于开窍了,不过,他慢悠悠泼冷水道,“上不去。”
“啊”,关山河跳起来,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他怀疑的看着邓开,“怎么会上不去”?
那边的原叔和耿中华见他们两个聚在一起,一同走过来恰好听见关山河的疑问,耿中华接着解释,“是真的,我们之前就想到了上山,可是刚走到山坡就被拦住了”他对着山峰比了比他们所到的位置,“那里有牧民看守,说那里是他们的圣地,也是禁地,没有允许任何人不能上去”。
“圣地”?原叔好奇他们嘴里的圣地是什么地方。
“就是举行天葬的地方,咳”,耿中华清干净喉咙,悄声问邓开,“要不,我们偷偷潜上去看看”。
“等天黑再说”,邓开同样压低声音回答。
关山河不可置信的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天葬他是听说过的,这两个人还真打算跑专门送人肉给秃鹫吃的地方去。他和原叔互看一眼,然后移开视线,不太想相信林启明和吴默是从那里下来的。
“昨晚杀人湖又出怪响了”。
“我也听见了,我看这几天还是别去那附近放牧了”。
“恩,我就这么打算的,你说,这最近怪事怎么这么多”。
“可不是,刚死了人,这又要出事”。
“还是最好和大家都知会一声,都别去杀人湖附近了,免得冤死”。
“那是,那是,我们赶紧走吧”。
两个牧民从四人斜后方走来,低头紧张的交谈着。路过关山河他们的时候,见是他们,慌慌张张的跑掉。
关山河四人都敏感的听见他们交谈中的关键字眼,杀人湖。邓开目光落在耿中华身上,询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多年来的默契,耿中华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杀人湖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查看”,他率先表明是。
“杀人湖在……恩~这个方位”,他调转了个个,手臂竖直在身子正前方比了个方位,“离我们大概二十里路的地方”。
“这杀人湖有什么说法?”
原叔一听着名字就感觉不太好,再加上那两个牧民对它的畏惧,肯定有古怪,
耿中华了解他的想法,他把先前打探到的关于杀人湖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们,“杀人湖是牧民们口中,这片草原上最为邪恶的地方,去那的人十去九不回。”
“和百慕大一样吗”?关山河想到国外的百慕大,据说百慕大三角洲也叫魔鬼三角洲,在它上空的飞机,湖面上的船只,人等其他物体,只要一靠近就会消失不见。难道这湖就和百慕大三角洲一样?
“有点相似”,他所知道的杀人湖和百慕大三角洲还是有细微差别的,耿中华组织好语言,捡其中最大的差别来说。
“据牧民说,杀人湖的传说自古流传,杀人湖存在的时间可能比他们在这繁衍生息的时间还要久远。去那附近放牧的人只要不下湖就没事,但一旦下了水,不出两分钟,人就没了影子。以前,还有牧民不信邪,认为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湖,是别有用心的人夸大奇谈,妖魔化了。几个牧民商量好,把牛羊赶下湖做实验。可是,几分钟过后,数十头牛羊一齐在湖面凭空消失,湖面只剩下一个牧民恶作剧扔下去的一个布偶。”
耿中华说完大段话,歇了口气,继续朝下说。
“还有一点,在附近放牧的村民,经常听见杀人湖传出古怪的声音。每当湖里传出古怪声响后,湖水就会浑浊好几天。”
竟真的有如此诡异的地方,而且就近在咫尺,关山河,原叔,邓开好一会才消化掉耿中华的话。
关山河总觉得这个杀人湖似曾相识,和他在南岭秦皇孙庙里见到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他直觉这个湖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密切相关。
“要不,我们去这个杀人湖查探一番,也许会有新的线索”,关山河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建议道,他不希望仅凭自己的直觉左右了大家的思考。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南岭山上的事。他突然想到,邓开是上过南岭山的,不过他不确定邓开是不是下了墓。还有,山阴村的消失是不是和邓开有关。
关山河突然察觉,似乎自己对邓开的不信任从南岭开始就有。毕竟,他是不相信山洪暴发冲毁了村子的说法。他清楚的记得,他们冲进水潭的时候山洪明显小了,那冲击力绝对不至于毁了村子那么严重。
叫他矛盾的事,是从山上送他们去的医院的,他十分肯定应该就是邓开。起初,他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邓开有这么大的能力。及至后来清楚了邓开的身份,就百分百确定了。这样说来,邓开似乎又是值得相信的。
但是此趟,邓开的严肃和他在南岭山上的不拘十分不一样。前后相差太大,关山河怀疑,邓开这趟的真实的目的就只是找人吗?
这些事情其实早已经现出端倪,只是关山河平时一根筋通到底,很少认真思考才没发现。现在,出现一个和之前经历可能大有干系的湖,逼的他不得不去思考。关山河察觉,这次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山子,发什么呆呢”?原叔轻轻推了推关山河,他和邓开决定现在过去杀人湖,询问关山河的看法。良久,没听见关山河的回答,回身发现他在发呆呢。
关山河抹掉眼睛里的怀疑,粉饰性的遮掩道,“啊?你们说什么?我一时走神了。”
原叔没察觉关山河的不对劲,无奈的把他们的决定再说了一次,“我们决定现在就去杀人湖”。
“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办”,关山河觉得对不起原叔,南岭的事一直没和原叔细说,他私付,得找时间避开邓开他们,把他的看法和原叔讨论讨论。
花费大把时间走路后,四人终于到了二十里外的杀人湖。
杀人湖乍看之下,毫不起眼,谁都不会把它和诡异的消失联系在一起。此时,湖面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涟漪。
关山河向前一步,发现唯一和传说挂钩的一点,是湖水现下确实浑浊不堪。他再朝前一步,内心波动,觉得湖面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山子,别在朝前了”,原叔一把拉住他,不让他继续走。邓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叮嘱道,“宁可信其有不信其无,都说的那么悬,你小心点,别自己也和那些牛羊一样没了影”。
“知道了,赶紧找线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关山河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看在他是好心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四个人在离湖百米远的四处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