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也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们已经累得汗流浃背,强子掏出偷他爷爷的旱烟卷了一颗,噗呲一声点着火柴,随后就看见他眼前升起一股浓浓的烟,咳嗽了两声:“小天把你包里的纫子给我,你和张逸去到狗眼睛家的井抬桶干净的水,我和虎子去剥皮,”忘了介绍,我叫张逸,家中排行老十,最小的。此时我和小天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渗出血的麻袋,目光呆滞,听到强子说话才回过神来,眨了一下眼睛,我先站起来,把小天也拉起来,没说话,看了一眼九哥和强子就和小天去了,到庙里拿了一个破桶,路上小天跟在我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拿着桶到了狗眼睛家的井边,狗眼睛是我们村的神棍,是个老神棍,村里死人了帮看坟地,谁家丢了牲口也去会去找他算上一算,就是生病了也会去找他到家去整治,十里八村还都找他,传说挺神的,据说是他可以看见鬼东西,才叫狗眼睛,他是前几辈才搬我们村的,祖传神棍,他家有口井,井水很清还带点甜,我们平时还去偷喝,他逮住还帮忙给我们吊水,还要吹牛说他选的地方,我和强子最爱听他吹那些年不知道真假的奇闻异事。我俩到井边刚吊上来水,坐在井台上歇着,他就悄悄出来了:“兔崽子,又来喝我家水,这不是小天么,啥时候回来的?”我回头嚷到:“狗爷爷,不就想尝下您家圣水么,您要吓死我俩那就事大了”,我们通常喊他狗爷爷,他也挺乐意,因为到他这一辈他没有成家,孤单一人。小天说:“狗爷爷,今天刚到”,小天似乎还没有平复心情,寒暄了几句我们就提着水走了,我们还有大事。
到庙里拿了小天书包就去我们经常烧东西的地方,那是我们的第二基地吧,抗日时候留下来的地道,就在庙的下面,听说四通八达,但是我们没有深入过。这里有我们平时备好的干柴,还有收破烂那里偷来的锅碗瓢盆,收拾干净留下用,这里倒是一应俱全。我和小天掏出从他从家里拿的佐料准备好,然后升起了火等待着强子和九哥,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剥皮收拾干净的,反正很快估计是帮大人剥皮学的吧,一会就回来了,用干净的水冲了一下就放到锅里驾到简易灶台上开始煮,所有佐料都加。这会闲了,我们四个围着锅席地坐下,小天先说话了,问强子:“哥,狗皮呢,你手流血了”,有点语无伦次,“你要吃狗皮?”强子也没提手的的事,看样子又是老办法,往上撒点黄土沫子就完事了,“你怕啥,又没人发现,就是条狼,我也给他弄死了”,九哥瞪了一眼强子“看把你日能的,你咋不上天呢?”我和小天也笑出了声。气氛在调侃中愉悦了起来,似乎我们都忘记了不久前的害怕和血腥,慢慢的锅里飘出狗肉香,强子揭开锅盖用筷子搅了一下,我们三个开始流口水了,但谁也没有探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