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闷无比,程羽的背伤隐隐发痛,可能长久的恶梦与这背伤有着必然的联系。
咯吱,随着细微的声响,一个身着朴实,着淡青色衣服的丫鬟轻轻移开们,慢步走到屋中的桌子旁,放下手中的篮子。
一个瓷罐拿了出来,似乎有些烫手,丫鬟手拿拍子托着。
娴熟的动作,揭开罐口,一阵飘香四溢。丫鬟搅动着,神情小心翼翼。
持勺细酌,添满一个小碗,小嘴微微唇动,一阵阵的清新扑鼻,又引人食欲的菜香缓缓送来。
程羽的肚子叫了一下,丫鬟似乎听到了什么,四下张望,程羽躺着装睡,丫鬟没有察觉他醒了。
粥已温,可以送服了。丫鬟托着粥,一手扯出一张白帕,到了程羽床边,侧身就坐。
胸口铺好帕子,为了不弄脏程羽的衣服。
“咦。。这被子”丫鬟觉得有什么不对,难道有人来过。丫鬟自寻思。
程羽感到嘴被一只小手轻轻弄开,一股热乎乎的,非常细碎粘稠的粥慢慢送进嘴中。不需要做什么,这粥也慢慢滑进了肚子。
真是人间美味啊,程羽心中感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什么人救了我,还有蕙影在哪?
丫鬟送服了一碗,起身去酌第二碗,刚转身,程羽睁眼开口到:“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啪”的一声,丫鬟的碗勺都掉到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这小丫鬟,这几月来,程羽每天都像死人一样的平躺在这,猛然间开口,是个人自热要惊吓到。
丫鬟忙转身,见到程羽已经立起半个身子,“啊。。醒了。”接着一个转身奔出了屋子。
程羽连叫了几声,丫鬟只顾跑,没有理会他。
“这都什么啊,好歹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我,我也好道谢啊。”程羽自言自语,见丫鬟自跑走了,慢慢挪动身子,下到床边,光着脚。
手刚离开床沿,独自站着,从背到胸口,一阵隐隐的剧痛在胸间和背后徘徊,如刀剑在身内游动,痛不欲生,又一时转不过身回到床上,支撑不住,一下扑倒在地,发生一声惨叫。
“我的。。我的娘亲啊,这。。痛死我了,啊。。有人吗。。有人吗。。”一脸峥嵘曲扭的表情,痛入心骨的程羽爬着叫喊。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屋子。
“醒了,醒了,真醒了。”许多人围在了屋子门口,大的老奶奶也好,小屁孩子也挺多,丫鬟更是不少。
“喂,在座的各位,别光看啊,我是醒了,能扶下我起来吗。”大家一听,突然醒神了,一簇拥的把程羽连拉带攥扶起。
“啊。我的腰。。哎呀,我的背啊,疼死我了,别太用力啊,哎呀,哎呀,别碰我的背,。。我求你们了,还是让我爬地上吧,我的娘亲啊,疼死我了。”程羽呼喊着,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你们干嘛吗?人刚醒,身体伤还没好,你们还不快把人放下,想折磨这位恩人吗?”门口一声凌厉的女声,顿时屋内安静了下来。
大家轻手轻脚的放下程羽到床上,盖好被子。一位打扮妖娆富贵,体材略胖的中年妇人慢步走到程羽床边。程羽一看就明白是这里当家的主人,虽周身刺痛难忍,但也知道必得先答礼到:“夫人,多谢救命之恩。”
“诶,诶,别急着动,你身子骨还没好全实,躺着些。”
“这是我们二当家黄夫人。”其中一位介绍道。“
“身子像是好多了,也发福了。丫鬟告知我你醒了,我就急急忙忙的赶来,这下子不但老爷夫人安心了,玉竹愁了几个月脑门线也可放下了。”话完黄夫人掩嘴笑道。
黄夫人又和程羽寒暄了几句,招呼下面的丫鬟料理好程羽,自己便先走了。
心中疑惑的程羽本想借此问问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黄夫人都是自顾自的聊着,嘘寒问暖,丝毫没有提及这事,程羽开都没睁开几次,黄夫人料理了下就走了。
这到底什么回事?程羽心中愈加烦闷,屋中大家都散走了,就只剩下一个丫鬟。瞅见身旁服侍的那位丫鬟,认得就是刚喂稀粥的那位。
娇小身材,眉目干净,清秀脱俗,让程羽多忘了几眼。
丫鬟见程羽一直盯着自己看了好半天,脸颊泛红,作揖,轻声问道:“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可尽管告诉铃兰,不必客气。。”铃兰低着头,不敢再正面见着程羽。
意识到自己有失礼貌的望着铃兰,程羽有点不好意思,忙辩解到:“哦,铃兰姑娘是吗?刚才想叫你,却不知你姓名,一时出神,呆住了。你别介意。”
“公子可叫我铃兰。”
“公子舍命救了我家小姐,不惧生死,有情有义,奴婢感恩戴德,这里先谢过公子了。”话完铃兰鞠了个躬。
“铃兰,你别那这样。这个。。铃兰,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从上年秋末直到今年开春。”
程羽听着愣住了,表情茫然,眼眸无光。
铃兰就程羽不答话,依旧忙活自己的事,把屋里料理了一下。
“铃兰,我们那套旧的衣服呢?”程羽有点失落的问道。
“这个。。我也就不太知道,当时把公子你带到家中,就在大老爷上房。当时公子你身受重伤,每日只得上房里头的丫鬟照料。”
“除了主子们,一般人都不准进去,每日都是大夫探视,老爷们们亲自看着,只有上房的丫鬟服侍着你。”
“虽说我也算的里头的人,只是一直以来我都是服侍着小姐,并没留心这边的事。到了年后,公子你身子转好了些,便安排到这服侍公子。”
“公子,这也是新屋,这气息流畅,阳气浮盛,这些都是大夫说的。”
“至于公子的带来时的衣服,奴婢就真不知晓了,不过得空我去你初来时亲自为你解衣的茶花姐姐。”
“事后她经常聊到公子你,说你穿着奇异,玩笑着说你是从天国来的。”
铃兰徐徐道来,温情似水微笑着。
“你们这里当朝的皇帝叫什么?”
“皇帝,宋神宗的儿子徽宗啊,公子。你不知道吗?”
“宋朝,天啊,难道我到了宋朝,这可怎么办。”程羽一脸茫然,失魂落魄应然脸上。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铃兰有点慌张的看着程羽,生怕出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