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怒视也没有用,就像是赌气似的,罪歌端起杯子,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
一口酒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就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想反抗又不能反抗的模样,十分的心满意足。
毫无理由,或者说是一时冲动,罪歌忽然仰起头,勾住了他的脖子,环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不,主人与宠物,正以极其亲昵的姿势贴合着。
周围一下子寂静了,罪歌成了最瞩目的对象。
看着宠物主动献吻主人,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在此之前是前所未闻过,更别说还是“弃宠”的贱民,去主动亲吻贵族中的最高决策者大祭司。
被怀里人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不知所措,甚至都可以用“狼狈”来形容的当事人大祭司,在被灌了一大口温热的果酒后,转过身来依旧从容不迫的应对着接踵而来的贵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罪歌不知道,她今晚喝的果酒里掺杂着最大剂量的迷幻香料。
不管多么从容镇定,当药性发作时,就算是没有任何痛觉感知、冷暖感知、面无表情如同“木偶人”存在的大祭司,也微微有了些情绪上的波动。
“今日就到此为止。”
来客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大祭司一挥手,示意今天的谈话已到此结束。
等到昏昏欲睡的罪歌,察觉到自己被大力的抱起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点微妙了。
她也没想到,那果酒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道。
虽然那一大口酒基本都灌进了他的嘴里,但多多少少自己也沾了一点。就是这么一点点,也让她意识迷离了很久。
直到双手被他紧紧地抓住,整个人都压在墙角动弹不得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俯下身来,朝她耳畔吹着热气。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低音环绕,压迫力铺天盖地而来,逼得罪歌不得不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墙角里。
看着她如野猫般瑟瑟发抖的盯着自己看时,大概是久违的触动了自己的怜惜之情,大祭司微微退后了几步,连语气也放缓和了。
“过来。”
罪歌警惕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很没骨气的站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他的身后是温泉。
他的房间,罪歌也是第一次进。
清幽雅致,简洁明了。
“大祭司,请更衣。”
新来的家奴还不够机警,直到另一个家奴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才一起退了下去。
等到两人都消失在长廊尽头时,他才轻轻回转头,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打量着呆若木鸡的她。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罪歌则用眼神回问他,难道真的要自己为他更衣?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赤着足,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每脱下一件衣物,都觉得经历了漫长的酷刑。
地上堆积了一堆衣物,他的身上也只剩下白色的亵衣裤了。
最后这几件,罪歌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下去了。
“怎么不继续了,我可没说让你停下来。”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摸向自己的中衣。
衣服快要解开时,他突然停止强迫她了。
“既然不想学这样的,那学点其他的如何?”
那一瞬间的温柔,让罪歌有种错觉,竟然在他的碧眸里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
等到琴棋书画都摆在面前,任由她选其中一样与他一决胜负时,罪歌进退两难。
琴,她不懂,是音痴。
棋,她不通。
书,她记不住。
画,她不会。
这四样被迫学了一年都毫无长进,胜负自然无悬念。
看到罪歌一副大势已去的表情后,他突然心情大好。
“过来,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