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那么,如果有一天,她心甘情愿匍匐在他脚下,对他百依百顺。
那时候,他是不是就会放手了,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像所有喜新厌旧的贵族一样,将她丢进无人问津的地方?
蓦然间,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夜幕降临,自己快要淹没在绝望的黑暗里。
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明明她的眼里只能看到黑暗,却被他奢华的金发反射出的光刺伤了双眼似的,仅凭着本能下意识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听他以不容人反驳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自己。
“过来。”
罪歌以为自己足够的强大,强大到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谄媚他人、迎合他人、取悦他人的事情。
但是她身上仅剩的、引以为豪的东西,却在遇到他之后被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脚下,蹂躏成渣。
她深邃到极致的黑眸里倔强的眼神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后退一步的身体却出卖了她。接着又强迫她抬起腿,走至他的身边。
既没有跪下的意思,也没有弯腰的意思。
她冷冷的看着他,以为他会生气。
那波澜不惊的金眸突然有了异样的波动,好像是触动了封闭已久的感情开关一样。从未有过的情感,从大祭司的脑海一闪而过。
下一瞬,罪歌的下巴就被他强硬的抬起来了。
他冷酷无情的气场,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甚至有种暧昧的味道在里面。
“诱惑我。”
罪歌被他惊世骇俗之语吓到了,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做不到吗?”
看到她呆若木鸡的站着一动都不动时,大祭司突然松开了手,语气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温度。
“我…”
差点跌落在地的罪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朝她摆摆手,好像双方的谈判已经结束了一样。
那里坐着的依然是不为任何物所动,无论何时都能保持从容优雅的大祭司,仿佛刚刚那些只不过是罪歌一人做的梦而已。
他,可以不出手救人。
但她,却不能就这么回去。
罪歌就这么静静地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连大祭司都准备拂袖而去时。
毫无预兆的,一点一点解下了自己的所有衣物,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去。
如同一只爱撒娇、狡黠的野猫一样,轻轻地攀上了他的肩,缠上了他的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不是轻车熟路,仿佛试探似的,一双不安分的小手在他的脖颈间滑来滑去。
还抬起头,征求意见似的看着他开口道。
“这样,可以吗?”
从未见过罪歌这一面的大祭司,一时之间也怔住了。
然后顺势将她整个人都拥入了怀中,用滚烫的双唇堵住了她的下一句话。
罪歌完全没想到他会真的亲吻自己,在这之前,在她被放走之前,他一直都是以普通驯养宠物的方式,对她进行各方面的戏弄,并没有过实质性的肌肤之亲。
她的初吻,就这么被无情的掠走了。
不止如此,还不给她换气的间隙,简直就像是故意想让她窒息一样。
“告诉我,你是谁的?”
被接二连三的热吻吻得已经神志不清的罪歌,半边粉颊醉红,双眼迷离,只是下意识的回应道。
“我是…你的…是你的…”
不知道他对这个回答有什么不满,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吻得更热烈了。
他越吻越深,罪歌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化作一滩水了。
我,是你的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也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