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兔崽子,改日见到了一定要杀了他们!”
大胡子往地上淬了一口带血的痰,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要不是一连三日没有好好睡觉,他也不至于输给这么一个毛头小子。
“一群臭小子丢下了马,倒把人家姑娘给拐走了。”
说到拐走,大胡子突然想起那个方向是通往地下花街柳巷的。
那里是被贵族抛弃的宠物的容身之处,虽然饱受凌辱,但好歹还能留有一条性命。
“该死的畜生们!”
大胡子为人耿直,虽然性子暴躁了点,但很有人望。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欺负女人猪狗不如的畜生们,现在更是气的牙痒痒。
“老大,谁惹你了,怎么一副要砍人的表情,偶尔也笑起来和善一点…”
手下的兄弟完全是出于好意去捏了一下大胡子的脸,没想到他越发的动怒了。
“笑个屁啊,赶紧给我去找人,别那么多废话!”
大胡子骑上马扬尘而去后,手下的开始困惑了,自己究竟是应该上哪里去找人,又是要去找谁呢?
另一边罪歌已经烧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
“这小妞看起来水灵,可惜不是处。”
衣服被扒得差不多,抛到床上后,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浅浅的吻痕和淤青印,柏邑开口了。
“看这年纪顶多也就十四五岁,竟然就已经是破鞋一只了?”
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床上的唯一一只猎物,一个劲的往里咽口水。
“既然不是处,那就不用客气了,兄弟们一起上吧。亏我刚刚还想着要怜香惜玉一点,对待小婊子用不着客气!”
一群畜生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深度高烧昏迷的罪歌,勉强保持着清醒,一双手紧紧地环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躯体,含着泪咬牙坚持。
污言秽语,不断涌入耳畔。
红色的肚兜被撕的粉碎,连亵裤都被强制卸了下来,身体被一览无余的瞬间,罪歌用尽全力撕下了一点床单,勉强遮住了身体。
脚踝却被人抓住了,罪歌顺势滚到了地上。
眼看着已经走投无路时,罪歌靠在墙角,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即使被那个人折磨得体无完肤,也不曾像今日这般绝望无力。
即使对那个人恨之入骨,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想要生吞活剥掉这些人渣。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仿佛有一道圣光射入,照亮了紧缩在黑暗角落里的罪歌。
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让她整个人都安心了下来。
意识沦陷了,沉沉的潜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总觉得久到有一年之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影在周围晃动,罪歌勉强睁开了眼。
“醒了?”
荒耶朝她浅浅一笑,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额头,看看高烧有没有退去。
“光用手摸好像还感觉不出来…”
刚想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荒耶却低下头来,额头抵着额头的感受着她的体温。
“看样子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你已经睡了有两天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罪歌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虚脱无力,甚至连碗都端不起来。
“好好躺着,我来喂你。”
荒耶很有耐心的吹着滚烫的粥,等到大概可以入口时才喂到她的嘴里。
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吹气,罪歌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进了碗里。
“想哭就哭吧,罪歌。对不起,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罪歌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