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做到,那几晚他并没有碰她,因为药还没弄到手。
被他这么上下其手上下习惯了的罪歌,这几天一直被他这么安安静静抱在怀里睡觉,反而对他什么都不做的行为有点难以适应了。
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感受着他的气息在自己的颈间萦绕来萦绕去,还挥之不去。
罪歌失眠了。她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翻来覆去,翻了足足有一宿都没能睡着。
也就在快要清晨之际,大祭司临起床的半个时辰内,小睡了一觉。
起床后,黑眼圈是出奇的大,眼袋也是出奇的重。
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之前,她都是被他折腾到死去活来又活去死来,几乎每次都是昏死过去的。每一次都是她筋疲力尽时他才会罢手,罪歌甚至都一度怀疑自己是看不到明天初升的太阳了。
因为每次入睡前都体力不支,所以是没有机会让她感受一下失眠的。每天都是一觉至少睡到晌午,一醒来只觉得自己会被饿死在床上。一下床就狼吞虎咽,落魄程度堪比几天都没有吃饭了的乞丐。
每次她用膳时,熏儿总是一脸怜惜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要是将早午膳晚端出一刻钟,她就会饿死一样。
“主子…身体可还好?”
熏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种样子,之前就算是差点一觉睡到大下午都没有狼狈过。
难道昨晚,大祭司比之前更那个什么什么了吗?
“没事,就是有点困…”
罪歌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开始慢条斯理的用起早午膳来了。
虽然在用膳,却有点心不在焉。
她在想事情,自从这几晚他没有碰她开始,她就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为何他能一脸淡然的抱着自己就睡,但自己就做不到淡定入睡呢?
她想不通。
被他这么轻轻拥抱着,明明没有怎么用力,两人却是以极其亲密无间的姿势,紧贴着睡觉。
隔着薄薄的衣物,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气息,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肤的触感。
一感受到他肌肤的触感,她就像被电电到一样退缩了回来,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有什么矛盾、羞涩、暧昧、说不清有道不明的东西,变成了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背后传来,然后袭至全身。
就这样一连失眠了好几天后,罪歌来了葵水。
大概是这几日睡眠不足,再加上用了药的缘故,痛的她差点想一刀捅死自己,直接去见阎王算了。
每次见她一脸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自己的表情,大祭司浅笑归浅笑,手上的动作都变得异常温柔起来,几乎是一勺一勺将药全部喂到她嘴里才肯罢休。
然而这种温柔并没有持续很久,等罪歌葵水一走,避子汤也弄到手后,大祭司又恢复到原来欲求不满的模样了。
该来的总会来,逃都逃不了。
或许是被他一时的温柔所蛊惑,抑或是被他缠绵悱恻的长吻所引诱。
罪歌认命似的任他吻遍自己全身,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在浓情又缠绵的长吻里,任由他纵横驰骋肆意索取。
只是禁欲了几天而已,就把她折腾的几乎挂掉。
临睡前,房间里欢爱的气息还未散去,他突然想到那碗搁置了很久,已经冷却了的避子汤还没有喂她喝下去。
知道她累,也微微有点心疼。
“乖,张嘴…”
他低声的诱惑道,说是诱惑,更似哄骗。
“把药喝下去…”
罪歌微微睁开眼,一脸茫然,慵懒又娇媚。
大脑是一团浆糊,鼻子却还很灵敏。
艰难起身后,闻到浓浓的药味后,她摇了摇头。
“苦,我不要喝药…”
他愣了一下,却又听到她又喃喃重复了一遍。
“药好苦,我不要喝药…”
生怕他不同意似的,她攥紧了他的袖子。
见她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只觉得心口一疼。垂下手来,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头。
“好,我们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