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小孩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大人们永远无法理解孩子们的奇思妙想。当孩子盯着一碗饭看的时候,也许想的是如何和隔壁的二狗一起出去玩耍而不是对那碗饭有什么想法。大人们一直在努力的试图改变孩子的想法,然后按照他们既定的轨迹去行走,然而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就如同大人理解不了孩子的思维一样,孩子同样不理解大人的思维:嗯,爸爸妈妈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小时候的我也很有想法,而我的想法和梦有关系。零散的记忆里,我一直会梦到一些很恐怖的东西。那时候大概只有几岁,午睡的时候梦到有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手拿匕首从我哥哥姐姐哪里一一走过,没有一丝响动,安静的就像是一只猎食的夜猫,我在梦中睁开眼睛,看着匕首的光芒划破眼前的黑暗。杀手似乎是在寻找,他单手提起我的哥哥和姐姐,仔细的端详查看,接着又像是极度的不满意一样扔回床上。奇怪的是那么大的力度尽然诡异的没有一丝声音,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如果出声就是对当下场景的一种不尊重,于是,我看着那个杀手慢慢的向我靠拢,逼近,然后,我重复了哥哥姐姐的前半部分命运。之后的后半部分是在匕首的进出中完成。那一场单方面的较量,没有惨叫也没有血腥,尽管我是梦中的悲催主角,但我的确是在安静的氛围中看着我自己被来回的捅刀子。嗯,安静的有点可怕。
年少总是不知愁滋味,醒来的我只是对这个荒诞的梦回忆了几秒钟就抛弃于脑海的最深处,之后就没心没肺的去玩耍。可是,不久以后,我又想起那个梦,梦中的我极为安静。小小脑回路的我开始有了想法--死是什么滋味?并很快把想法付诸于实践,还是在一个午后,当家里只有我一个的时候,窗外艳阳高照,没有知了的鸣叫,但是少不了蚂蚱发出摩擦翅膀的声音,让人心神不宁。我穿梭于院子和房间之间,越来越烦躁,阳光直射在土地上,卷起的一丝土腥气加重了我的焦虑,对于梦境中的死亡体验似乎越来越迫切。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最终,灶房门上的门帘成了我最好的道具。
我把门帘卷了又卷,直到认为适合我的脖子,然后,我很安逸的,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收紧了门帘。这个过程应该持续了十几秒,我开始脸红,呼吸困难,眼仁不受控制的开始凸起。最终我放弃了这种方法,没有那种对生活美好向往的留恋的蹩脚理由,只是纯粹的难受,难受到我以后想都不愿意去想。并且,我还是有所收获,至少,我知道我憋气顶多只能憋个十几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