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小声说:“一会你躺下,我和小六子假装在你怀里往外掏东西吃,过一会我们俩就假装睡着。那家伙可能会好奇出来看看,会把手往你怀里伸想从里面套东西吃。这样你一把抓住它就可以了。”
大脑袋眨眨眼睛说:“为啥是我啊?你怎么不当椰子壳啊?”
天九轻轻的锤锤大脑袋的肩膀说:“咱们三个人里面谁身手最好?”
小六子在一边回答:“当然是大脑袋喽。”
天九又问:“谁反应最快?”
小六子回答:“当然还是大脑袋了。”
天九又问:“谁最适合做最重要的事?”
小六子回答:“一定是大脑袋。”
天九小声对大脑袋说:“听见没有,众望所归,你可带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当然得有能力的人来做。这里只有你最合适,我和小六子不行。”
大脑袋不好意的笑着说:“那我就试试。”
天九笑着说:“必须的。”三个人按照天九说的,大脑袋躺在地上把手伸进怀里。天九和小六子假装从大脑袋怀里找东西吃,两个人演了一会就直接躺下装睡了。
三个人就这么死样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约也就三四分钟的功夫。从棺材那里传来了一些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推开的声音。
天九把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的小缝斜着眼偷偷的观瞧,果然从棺材里走出一个浑身长着毛的东西。只是并不是猴子也不是长臂猿,虽然浑身长着毛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东西,他是一个人,也就一米二三左右吧。
暂且就称它为野人吧,这个野人可以直立行走。走路的姿势和咱们人是一样的,有些灵长类动物虽然可以直立行走可是他们的下肢没有人进化的那么完好,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这家伙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一个身上粘着猴子毛的人。
这个野人走到大脑袋旁边用脚轻轻的戳了他一下,大脑袋此刻是双目紧闭,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野人见大脑袋一动不动就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了大脑袋的怀里。
你想啊,大脑袋的怀里那是什么?那是他自己的手啊。野人刚把手伸进去还没来得及找东西就被大脑袋一把抓住然后坐起来大喝一声:“滚。”
天九和小六子立马就爬了起来过去抓那个野人,这野人就跟猴子一样。一脚踢在大脑袋的脸上,大脑袋吃痛就松开了抓住野人的手。
野人立刻原地就跳了起来,身子一缩擦着天九的头顶就跑了。当他们转身去寻找野人的踪迹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身影了。
大脑袋捂着脸说:“狗曰的跳进棺材了,快去追。”天九和小六子急忙跑到棺材旁边,往下一看都愣住了。玉棺被掀起来了,玉棺之下有一个人头那么粗的小洞。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大脑袋见他们那边没有动静就爬起来过去查看,一看也是吓一跳。骂骂咧咧的说:“这熊玩意到底是个啥,怎么能钻这么小的窟窿。”
天九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挺厉害的。身手太快了,比猴子还灵活。原地跳起接近两米多,不是凡物啊。”看着大脑袋一脸血就问:“没事吧你。”
大脑袋胡乱的抹了两把说:“能有多大的事,死不了人。”
小六子说:“他把你鼻子踢破喽。”大脑袋一脸愤恨的说:“逮到它非得把他鼻子拧下来,敢踢我鼻子,简直嫌活的时间太长了。”天九把手伸进洞口说:“这个洞应该可以连接着外面。”
大脑袋低下头说:“这个洞不会就是通着主墓室的吧?”小六子说:“有可能哦。”
大脑袋用手大约的测量了一下洞口说:“连我的脑袋都过去,有跟没有一样。”
天九转头看着大脑袋说:“我说大脑袋,你怎么说也是盗墓世家就没见过这玩意?”
大脑袋摇摇头说:“我上哪见过这玩意,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就不上你的当了。”小六子点点头说:“哥,大脑袋说的有道理噻。”天九说:“边呆着去,少添乱。”
小六子说:“我跟着大叔借刀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东西喽。”
大脑袋往前凑了凑说:“你见过,跟我们讲讲。”
小六子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想了想说:“去借刀的时候看见那家人有一间屋子里面供着这个东西喽,我就问他噻,这是个啥子东西喽。大叔说那是山神喽,可灵验喽。”
天九看着小六子说:“跟这个东西一样吗?”
小六子说:“对噻,身上都张着长毛看不见脸噻。”
天九搓着下巴说:“这个玩意估计浑身都是毛,把毛刮了估计跟猫一样瘦看来应该是个稀罕的东西,要不然黎人怎么会当山神供着。”
大脑袋想了想说:“你们听说过旱魃吗?”
天九脑袋一激灵,转头说:“你知道旱魃,以前我听说过,但是没见过。”
大脑袋说:“我们老家以前就闹过旱魃,那个时候一连着好几个月不下雨,都快要干死了。庄家都毁了,连人都喝不上水。河还有井啥的都干了,有不少人没办法都搬走了。
后来有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站出来说,这是出了旱魃了,把水都吸干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旱魃可是封建迷信,谁说谁要挨批斗的。老头可能也是活够本了吧,不怕批斗。
那时候我还小,大人们拿着铁锹啥的去翻老坟我也就敢远远的看着。我们村附近那疙瘩就有一个乱葬岗,以前大仗的时候留下的。
打仗死了人直接就给扔那了,直到我小时候那会老远还能看见那里有不少的骨头茬子。要不是因为快要被旱死了,谁都不愿意去那里走一遭,太吓人了,大白天都阴森森的。
大人们挖了一上午,一个坟头一个坟头的刨,刨出来的是骨头茬子就给填上。刨出来僵尸就给拉出来,别说还真有不少僵尸。”
小六子拍了一下大脑袋的肩膀说:“啥,僵尸,你见过僵尸咯?”大脑袋说:“当然见过,就是死人。身上的肉还没烂跟那个风干鸡是的。我去看了一眼差点给吓尿了,那个僵尸可能埋进棺材的时候还没死,把胸腔子都给抓烂了。”
天九惊讶的问大脑袋:“没死干嘛埋他啊?”
大脑袋回答:“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人有个急症啥的断气了,就以为是死了。买个薄棺材就给埋了,可是埋进去人又缓过来了。你想啊,埋里面说话外面也听不见啊,就算是听见还以为闹鬼呢。他喘不开气就可劲挠自己的胸口,早晚挠秃噜皮了。”
小六子说:“死的真够冤喽。”
天九想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说:“听你这么一说咋觉得胸口痒痒的难受啊。后来怎么样了?抓着旱魃了吗?”
大脑袋一点头说:“当然逮着了,就在一个棺材里面发现有一个也就小狗那么大的一个浑身长着毛的东西,大人们把小孩全都给轰走了不让看。
然后就听见他们喊:打死它,打死它。别让它跑了。
最后点起一把大火把那个小东西和那些僵尸一起全都烧了,至于那个小东西啥样我也只是看了一个大概,没看清楚脸。
别说还真神叨,转天就下大雨了,都说是打旱魃起了作用了。”
天九转过头看着大脑袋说:“我说大脑袋啊,你知不知道旱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脑袋点起一支烟含在嘴里,嘬着牙花子说:“小时候听那些老人说过这个事,有的说事什么畜生成了精。
也有的说事因为娘们死的死后肚子里怀着孩子,那个孩子因为还没出世就死了,所以怨念非常深,就变成了旱魃。
至于到底是个怎么回事,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现在也没有几个能解释的清楚的。这个玩意你说它有,它就有。说它没有可能就没有,毕竟现在见不着了。”
天九皱着眉头说:“如果这玩意是旱魃,那这里应该干旱才对,为什么没干旱呢?”
大脑地拍了一下天九的后脑勺说:“我就是说那玩意有可能是旱魃,可是没说就是,非得纠结这个干啥?等下次遇见了非得把它弄死不行。”
小六子突然指着玉棺旁边大声说:“快看噻,快看噻,那里有钥匙,是玉钥匙噻。”
天九和大脑袋顺着小六子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那里放着一把和之前在鱼肚子里拿出来的钥匙一模一样的玉钥匙。
大脑袋把身子探进棺材伸手把那个钥匙取了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的看了一下说:“和大门钥匙一样,看来这个应该和主墓室有关系。”
天九看着钥匙说:“可是咱们得先找到钥匙孔吧,光有钥匙有什么用。”
小六子四下打量了一遍说:“钥匙孔那么小,怎么找嘞?”
大脑袋把钥匙贴身放好说:“当然是一寸一寸的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