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碧霄把自已光裸的身子沉在浴桶里,巡视着屋内的每个角落,只听着绝色楼里似近、似远的茑歌燕舞,厢房里却一片寂静,晚风吹得窗纸纱纱作响,更显得萧瑟清冷,秋碧霄轻舒了一口气,取过边上的衣服披上,赤足踏出浴桶,走至窗前,把窗关上,这样的窗也就遮着风了,一层薄纸,几根木条,万一碰个歹徒可一点作用也没有,赶明儿让芙儿找一个师傅,看能不能把那木条换成铁条。
秋碧霄回转身,瞳眸中映着一张带着金色面具男子,月白的光华照射少许,配着朦胧灯光染上一抹惊悚,秋碧霄还来不及喊救命,就被人捂住了嘴,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好握着她的胸,轻薄的丝绸都能感觉到他那掌心的冰冷,衬着她刚出浴的热度,秋碧霄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拧动着自已的身躯,却末见丝纹动静,不是吧,不就想想还成真了!这歹徒是劫财还是劫色,还是劫财又劫色?
秋碧霄正着磨着自已手上还有多少银两,除去整修那绝色,还剩下一丁点儿,她现在整个一月光族,没办法,她初来乍到这个朝代,这银两还是月前离开秋王府的秋王妃给的,秋碧霄肉疼,眉宇纠成一团。
男子听着窗外,跟踪而来的人,已离开,才松开她的嘴,另一只手却没有离开,这才感觉到手中的弹性、柔软,手不由自主的揉捻了两下,感觉不错!
“喂,你好像抓着我胸了!”终天得一喘息,秋碧霄低下头看着那只咸猪手,好吧,她承认这手纤细,修长,倒不油腻。
男子轻触着眉宇,不解!
秋碧霄毫不客气的把他的手从自已胸口拿开,回转身,这才仔细的端祥着眼前的男子,如墨的发丝不羁地散着,金色的面具下,就见着一双紫色的眼眸,一张虽薄却饱满莹润的唇,只见着那嫣红的唇,丝丝血沁出,秋碧霄怒目而瞪大的瞳眸慢慢地收敛“你受伤了!”
“你刚说什么?”纯厚的声音,不答反问,因着那内伤,多一分暗哑,却不减语气里的冷漠,男子用手指再擢了擢那柔软、丰满,不知是对她疑惑还是对与他不同的身体构造疑惑。
秋碧霄泪奔了!她就这么被一个连脸都没露的男人非礼了!秋碧霄拉紧了自已的衣襟,退离他半步“公子,男女授授不亲!你娘可曾教过你!”
“……我没有娘!”
秋碧霄感觉着男子停顿了片刻,虽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见着那如一泓清泉的紫眸带着一丝淡然,却听着寂寥!
秋碧霄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她也没有娘,不懂得没娘的人是不是一样的感受,突然的沉默,屋内变得死寂!
男子,眸中平稳如镜湖,波澜不惊,眼光紧紧地盯着眼前除了初见时惊愕此时末见半分胆怯的女子“我没有娘!”
“什么?”
秋碧霄倒不是没听清,她又没聋,只是这二货干嘛重复一遍!
“你该说对不起!”男子难得的解释,秋碧霄却惊呆了,他这是要她道歉?凭毛?没娘了不起?她不仅没娘,她还没爹呢?
“凭什么?你不过是没有娘,我还没有爹呢!”秋碧霄不想理这二货,还没迈开步子,温热的男子气息,醇厚而清爽扑面而来,秋碧霄再一次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说温暖,也只是因为头顶上传来一丝温热的气息说着“对不起!”。
秋碧霄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失了规律!气氛又安静了下来,连四周的空气都被割裂了开来,连那风,那琴声都消失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心房,碰触到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部分,震动了她的灵魂,心似乎被人挠开似的,正扑咚、扑咚的跳着,却莫名的安宁,好似这个怀抱如此熟悉,就似两人是分别几世的恋人,重逢!
“我们是不是认识?”秋碧霄抬手抚着那张金色的面具,很想看看面具下会是怎么样的一张风华绝色!
“你叫什么?”
“秋碧霄!”
“我们认识,现在!”
……
夜安人静,那消失的茑歌燕舞又传到了耳里,秋碧霄抚过自已的嘴唇,如果不是唇上那丝肿痛,她以为自已又在梦里。
我们认识,现在?
呵,可笑,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别说脸,她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谈何认识?他一定是个丑八怪,对,奇丑无比,秋碧霄狠狠的诅咒了一方,再狠狠的擦拭着被轻薄的唇,为着自已刚才那点心悸懊恼不已,想到他刚才摸过的胸……
“芙儿!!!”
“小姐?”芙儿听着自家小姐那么急切的叫唤,睡眼朦胧跑进秋碧霄的屋里,望着自家小姐,不知所谓何事!
“去,命人再打些水来!”
“呃……”芙儿看着那桶才冷却的水,再看着小姐那怒气腾腾的脸“是!”
芙儿刚欲转身离开,见着桌上一块玲珑剔透的白玉横陈。
“小姐,这玉?”芙儿看着这玉,常年在小姐身边,秋王妃和秋将军往小姐这送的玉可不少,却也没见着如此像雪一样纯白剔透!
秋碧霄接过芙儿递过来的玉佩。
“小姐,将军对小姐可真好!这定是璃琉国进贡的雪玉了,没想到小姐就那一说,将军还真给你弄来!”
秋碧霄看着这块雪玉,定是他了,只是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下!芙儿却认为是秋将军送来的,为着小姐高兴不已。
“小姐,芙儿让人再打些水来!”
“算了,时辰不早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芙儿摸了摸头,小姐今个是怎么了?
秋碧霄手举着雪玉,只见上面微刻着凤字,是名还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