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无论谁走谁来都有一个适应的过成,当一切成了自然也就不以为然,自而成为了一种叫习惯的东西,习惯久了反倒衍变成了依赖。
据理论说一个人的习惯形成期为二十一天,皮肤周期是二十八天。
“啊啊啊!脑子都快炸了!”林以涵课间十分钟响亮的怒吼声充满整间教室,然后接二连三的吼叫,一瞬间班里炸了锅!
木子初以旁观者的姿态咋舌摇头看着这群快被学校逼疯了的人,不知道是林以涵倒霉还是她本来就不走运,自从上次和她男神吃过饭,回到学校以后那测试卷似雪往下发,作为种子选手还时不时被抽去考试,这班里的也都好不到哪去,各科老师也跟逮贼似的,时刻盯着,于是这状况一直持续着,估计是得持续到毕业,顿时发现自己还是挺好的,虽然顾言许那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起码不会被逼成这样,而且现在也习惯他那运动教学模式了,反倒很轻松。
“木子初!我要跳楼!拦着我!”林以涵哭丧着脸拽着她椅子晃。
“啧啧,忍忍就好了,还有叁个月不到。”她这话一出口立马收到周围众多怨恨的眼神。
“诶,有问题了。”乔梓笙用笔戳她胳膊。
她转过身,看他手指的东西:“嗯……稍等……”拿到自己面前认真解读后,然后开始下笔挥洒笔墨,语文什么的她还是挺自信的,乔少爷真的是一鼓作气,一飞冲天,这小子脑子灵活,悟性又好,理科对他没什么难度,就是文科有点困难了,亏他当时填文理分班表时候死活要填文科,现在知道苦了吧。
“木子初,你想好填什么志愿了么?”乔梓笙单手撑着脑袋,歪头看她。
“没有,急什么,还早,这才三月份,到时候在想也不迟。”
“到时候决定好了记得好了告诉我。”
“看心情咯……”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我东西掉你们那了,捡一下。”林以涵从书堆里伸着头。
乔梓笙两边看了看,弯腰捡起一支红笔丢过去,正好下一节课上课铃想起来,班里又是一阵集体哀叹,课间十分总是过得那么快,化学老师踩着嘎嘎响的高跟鞋抱着几本书走进教室,扫了一眼全班,习惯性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板着严肃脸不苟言笑道:“继续上节课的复习,都不准给我开小差,下节课我测试这几天复习成果,不达标的给我蹲后面听课。”
“哎呦喂,老师,您前天不才测过么,又来!我都蹲半个月了!”后面蹲着听课一排人中其中一个男生站起来勇敢的抱怨出班里人的心声。
化学老师一个冷眼看过去,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粉笔头扔过去:“少给我废话,你再不达标给我蹲上面来听!”
男生躲过去,不屑的撇嘴,不再说话,乖乖的蹲下去又和旁边的人悄悄的聊起天来。
于是每节课每门老师总要逮几个人做“模范生”,不是站位子上就是蹲后面,还有就是让跟在身后面转。
在煎熬与眨眼相对的时间里作为春天的最后一个月的三月也结束了,踏入夏天首月四月初。
四月一号愚人节本来是个紧张而欢快的日子,但是作为高三生就没那么多娱乐节目了,但不能排除一些想娱乐的人,其中就少不了林以涵。
这天午饭结束后她本该老老实实的回到班里认认真真的看书做题,从了良的乔少爷和本来不是太闹腾的木子初被硬拽着跟她一块蹲个角落里商讨愚人计划,准确来说是愚师,他们两兴趣都不大,毕竟没当种子选手他们,老师相对来说对他们还比较“和善”的,林以涵跟打了鸡血似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和笔吧啦吧啦的说着一个又一个馊主意,他俩就这么震惊的看着她,她是憋了多久,是有多恨这些老师,班里各科老师她一个没落下,全上了她黑名单。
林以涵干咳咳解释:“这是咱们班统一的想法,花了好几个晚自习趁老师不在合计的,我没那么多想法。”
两人听完后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成功后木子初先说:“我不参加暴乱!”
乔梓笙接上:“同上,天地可鉴我两可没上晚自习。”
林以涵惊诧的看着这两人,怎么回事?这乔少爷应该一马当先才对,这木头虽然不首当其冲也该凑合说点想法,怎么这两人都成缩头乌龟了:“你们确定?”
站起来低头看着她,默契的点头,两人之前就讨论过今年的愚人节怎么着,之所以不想参与是因为怕又被坑,从前两年的种种事迹表明这妮子可没少坑他们,他两还傻乎乎的一次次都替她背了黑锅,今年肯定也是个坑。
林以涵回以一个可爱甜美的笑容,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他们身后,手一抬,轻声细语道:“绑了!”想走?怎么可能会放呢,他们这些个老百姓可承受不起被罚,这有了一个市长儿子一个A市很有影响力的言家外孙女,事情败露后把这两人交出去就保全了大家,这叫弃军保卒,舍小取大,舍不下孩子套不着狼,额,不对……反正老师知道这两人是主谋也不能怎么着他们,可能会罚,罚就罚吧,为了革命成功牺牲是值得的。
他们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群人,还都是班里的人,没想到这层,得,今年铁定被坑了。
说来也怪,到了下午上课时间,平时都早早到教室的老师没到。
这个下午散漫了一下午也不见有个老师出现,只是时不时看见袁主任来溜达溜达,看他们撒欢成这样竟然也没逮着教训教训,直至晚自习结束放学了也还是没人,一群人也不扫兴,好歹也玩了一下午。
隔天,第一节课上课前十分钟,各科老师都统一出现在讲台上,首先发言的是班主任周雨芯:“昨天玩也玩过了,闹也闹了,从现在开始收心,这愚人节过去了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下面头低一片,合着都是商量好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老师开始发言,这第一节课就开启了洗脑课。
四月四号是清明,天和往年一样不好,小雨淅淅沥沥下来,乔梓笙这天请了假去给他妈妈扫墓了。
下午放学顾言许接她放学,不是往言家方向去:“去哪?”
“带你吃饭。”
木子初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今天清明节,你是打算过这个节?”
顾言许没什么太多表情,只是淡淡说:“今天言家没人。”
“哦……”她也猜到今天可能会没人,因为前两年的清明节言老爷子很重视,而前一天就打电话通知让言信无论在哪都得回来,言礼无论多大的事多忙也得回来,第二天天不亮就连下人也都走了,然后留她一人在诺大的别墅。
第一年她问言信:你们去哪了?言信摸摸她头没回答,只说会带她去的,第二年同样的留她一人,她知道清明节是什么节,却又想知道是祭奠什么人是她不能去的?这次问了言礼,他说你还小,过两年再说。今年,又是同样的,不想问了,也不想知道了,言家没人会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
顾言许转脸看她,伸手敲了她脑门上:“想什么呢?”
她悠悠叹气侧头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不该来言家?”
他愣住,扭过脸看前面,嘴巴抿成一条线,没说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用力,手面骨节泛白。
见他没回答,也不追问,转脸看着车窗外面心思开始天马行空。
过了好一会顾言许把车停下来轻声说道:“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也不可能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相信我。”
她看着他,他说的很轻又像在说一个保证一样,她从没见过此刻顾言许,是那么认真和严肃,不自觉点了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