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人在凤仙镇就过起了夫妻三人的生活,李梭罗见张公子对自己有情有义,心里也认了她这个妻子就整天美滋滋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对镜梳妆打扮涂了红唇,画了双眉,又擦了胭脂水粉。本来人长得就美艳,经这么一打扮更是妖艳动人。她就整天守在房里也不出门盼着公子与她行鱼水之欢。张笑天也毕竟是一个男人,哪里抵挡了这样的诱惑。这天吃过晚饭他一看红儿早早的睡了就来到了李梭罗的房间。一见女人半羞的坐在床边,就熄了灯俩人便都搂抱在了一块儿。张笑天只觉得李姑娘肌肤柔滑若水,身姿柔软似若木棉。心中便有了从来未有过的满足,当夜两人便做成了夫妻之事。
自此以后张笑天对这李梭罗更是百般的柔情怜爱,如获至宝,整天和女子夜夜销魂如胶似漆,两人恩爱缠绵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半个月。这样就冷落了在一旁的柳红儿,红儿整天自己孤身一人守着那冷床寒灯孤枕难眠,心中便觉得冷清,自己受了冷落就一边暗自落泪,心里就埋怨着李梭罗。想李梭罗从前不在时,公子对自己是何等的百般怜爱如胶似漆,红儿习惯了脱得赤身裸体依偎在公子的怀里像猫儿一样的睡去,可如今呢那个依偎在公子怀里的人竟然变成了李梭罗。是那个狐狸精抢走了自已心爱的男人,红儿就暗暗地心中起了醋意。心里骂那李梭罗想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长得和个妖精一般的模样。却偏偏来勾引自己的男人,凭她那风骚的样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却偏偏来抢自已的男人。
红儿就把气都撒在了李梭罗一个人的身上,这天她趁着公子刚刚外出就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李梭罗的房间,一手指着她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抢了别人的男人还好意思整天待在这儿,竟然还敢赖在这里不走。想我平日里也没有亏待过你,把你像亲姐姐一样的看待,你竟然还做出了这样没脸的事,凭你这模样就算找一个王侯大臣还不是绰绰有余,干嘛非要来抢我的男人。你既然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小心日后老天一定会报复了你的。”李梭罗知道自己理亏,也只是低头一边落泪也不说话。红儿就气的走上前去就抢了她手上的针线活一把摔在了地上。等红儿正要开口又骂时,隔着窗户,只见公子走进了院子,就气着摔了珠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李梭罗就捡起来地上的针线活一边擦干了眼泪又坐在了床上,张笑天刚刚走进屋里看着梭罗红着眼闷闷不乐就问她:“怎么了?”梭罗就装笑着说:“刚刚在窗边沙子迷了眼睛里了。”张笑天似乎看出了什么,她又走到了红儿那屋,只见红儿躺在床上面朝里一动不动。
就这样一连几天公子对红儿依旧是不冷不热带搭不理,红儿想张公子跟这个骚狐狸精睡了以后,哪里还会把她放在眼里。这样日久天长就算公子不赶了她去,自已在这里也只算是一个摆设了。红儿越想心里就越怕,想只要有李梭罗在这儿一天,指定是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张公子也毕竟是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她不动真情。红儿左思右想就起了歹主意想自己何不趁着公子不在家时就赶了她去,只要这个李梭罗一走,她和公子还是像从前一样的恩爱夫妻。
第二天红儿看公子不在家时就走到了梭罗的房间,李梭罗正在给公子缝鞋,看了红儿就低头不语,红儿坐在了她的身边说:“姐姐昨天都是我不好,一时的来了脾气冲撞了姐姐,惹了姐姐伤心,李姐姐若是心里还对红儿有气尽管骂我几句。我反倒安心。”李梭罗一听红儿给自已道了歉就说:“红儿妹妹李姐姐也知道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冷落,只是公子对我情深意重,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我和妹妹既然都情愿做公子的女人,日后倒不如好好服侍他。”红儿说:“我如今也想通了,日后我们一起服侍公子,做神仙一样的夫妻眷侣。”红儿说完之后就一手搂着李姐姐一边看着她手上的针线活说:“姐姐不但人长得俊俏,还有一手好活计,针线活竟然做的也是这么好,只是我的手太笨只会洗衣做饭干一些粗活,别的什么也不会做。姐姐不如也教教我?”李梭罗说:“这个倒也不难,天长日久谁都学的会。”边说就一边教着红儿做针线活计。这时李大婶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红儿和梭罗在一边做针线活就一边夸奖着李姑娘心灵手巧说:“李姑娘不如给我也做一个鞋样子?我也给我儿子裁一双鞋。”梭罗就连连点头记了尺码说:“李大婶子你只管过几天来拿。”李大婶子就点头走了。
就这样红儿和李梭罗整天的形影不离,白天一起去逛街,一块儿买胭脂水粉。在家里两人也一起说笑着做针线活,一起洗衣做饭一块儿做家务,连张笑天也觉得奇怪想红儿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李梭罗更是满心欢喜,想着红儿正如公子所说的只是一时的任性心地也确实善良,心中就没有了一丝的防备之心,这样又过了大约有半月。
这天傍晚,红儿一个人在院子外眼看着公子出去了,此时屋里只剩下李梭罗一个人,自己就走进了院子里也不进屋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正巧这时李大婶从院外走了进来,见了红儿就问:“李姑娘可在家吗?我是来拿我儿子的那双鞋样子的。”红儿说:“哎呀,李婶子可不巧了,李姐姐好像刚刚跟公子一块儿出去了,可能要待到晚上才会回来。”李大婶一听就说:“也不急我稍晚一会儿再来拿。”说玩又夸耀红儿一番说:“你家公子可真是有福气,找了你和李姑娘两位貌若天仙的娘子,一定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红儿听后就叹息着说:“李婶子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看了我家公子外面的好,却不知道她心里有多苦,那天公子找到我就对我说,他说那个李梭罗虽然生的美若天仙,也一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想只认识他还不到半个月就非要死皮赖脸的嫁给他,想她今日对他这样,明天对别的男子不也是如此。我家公子甩她又甩不开,赶他又赶不走,碍于面子也只能先这么凑合着暂且过着,等到哪一天合适了公子说就要撵了她出去。”
李大婶一听眉头紧皱,迟疑了一会儿就问:“你家公子真这么说?”红儿说:“可不是吗,我家公子还说这个李梭罗只认识了她就要嫁了他绝不是爱上他的人,而是看上了她的钱。想这个李梭罗在梅州城里整日的跟着那一群乞丐的在身前身后黑天白日的混在一块儿。想她一定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我家公子当时在梅州城只是看着她快要饿死了才可怜她,施舍了她几个铜钱,她就以为公子对她有情有意,可不知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李大婶一听就摇头叹气转身走了,红儿说完也不进屋就走出了院子。
李梭罗躲在屋里听的是字字真切,顿时就捂了嘴泪如雨下失声痛哭,心想自己对公子一片痴情,可不想在他的心里,自己竟然是一个水性杨花浪荡轻浮的女子,想自己一生命运凄苦无依无靠,找了一个男人竟又这样待她只当自己是瞎了眼看错了人。如今自己在这儿无人怜惜,又要整天受着柳红儿的气,倒不如一死了之,可是死在这里又怕连累了李大婶,她就把给公子做好的鞋摆在香炉上面,一边掏出了那个黄色的汗巾子压在鞋下。一边抽泣着一边跑出了院子外,就哭着往山上走去了。
红儿躲在林子的树后,眼见着李梭罗哭着走了,这才心中得意回到了屋里,就生火煮饭,到了晚上掌灯时分饭菜就摆了一桌,自己不吃,只等着公子回来一块儿吃,张笑天走了回来,不见梭罗就问红儿:“李姐姐呢?”红儿心虚说:“哦,我也没瞧见大概去了李婶子家了。”两个人就吃饭,红儿就笑着给公子夹菜说:“哥哥这菜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只管吃。”饭后又过了许久已是银月当空、薄雾笼纱、月华漫天时,还不见梭罗的影子,张笑天就有些心急,看着香炉上的那双鞋和那个黄色的汗巾子便觉不好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张笑天就有些心急,去了李婶子家问,李大婶只说一天也没有看见,张笑天就慌忙沿着山下的林子里找,到了半夜子时还不见梭罗的影子,就心急想这一定是红儿与她争风吃醋,看着梭罗美貌,自已受了冷落就心生嫉恨,趁着自己不在家时一定赶走了她,张笑天就回到了屋里,红儿一个人呆坐在桌前看着油灯发呆,张笑天就气势汹汹的质问她说:“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时赶走了李姐姐。”红儿一听就狡辩说:“我哪里能赶走了她,腿长在她的身上,她若对你有情有义,就算赶也不会走的,人家大概是有了新欢弃你而去了,你反倒来瞒怨我。想你整天对我没有个好声色,我还不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张笑天说:“你整天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些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心中与她争风吃醋怀恨在心,以为有她自已受了冷落,见我不在家时就赶走了她。”红儿说:“李梭罗不见了影子瞧把你急的像丢了魂儿一样,我走了半天怎么也不见你去找,你心里既然只对她好,日后你就别再回来找我。”张笑天说:“我今天暂且不与你争论,现在外面月黑风高,山上虎狼成群,李姐姐倘若没事还好,她如果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说完就转身拿了玄铁剑出去找。红儿一听自已也害怕起来,想李梭罗如今孤身一人倘若遇上坏人,或者是遇上虎豹豺狼,自己岂不是闯下了大祸,一边想就跑了出去到镇外的林子里去找。
张笑天沿着山路一路走,找了几十里路,一路上只听到狼嚎虎叫鸟鸣,却不见一个人影,心中慌乱又怕遇上毒蛇猛兽,就紧握玄铁剑,沿着山坡下去走了几十里路,在山坡下的乱石岗边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似乎躺着一个人,他跑过去只见李梭罗满身是血昏倒在了山脚下,张笑天一连叫了几声,女子微微睁开了双眼没有说话,张笑天见她不能走路,就把女子背在身上,顺着山路就往回走,刚走不远,只见不远处的树林边绿光闪闪尽是一片,张笑天仔细看时心想不好,这回定是遇上绿眼狼了,那狼群闻到了血腥味,就向人扑来,张笑天一手抱着女子,一边用玄铁剑乱砍一边慢慢的向前走。
不想那狼竟然猛扑了过来,咬在了他的腿上不放,连皮带肉就撕掉了一大片。张笑天一声惨叫向狼群乱砍,狼群受到了冲击,就四下的散去了。张笑天忍住剧痛一瘸一拐地背着女子就回到了镇上。这时已是鸡鸣时分屋子里不见红儿只有油灯还在亮着。
张笑天把梭罗放在了床上,一边解了她的衣裳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看她似乎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流了不少的血。一边用棉布给她包扎着伤口,李梭罗双眼满是是泪水,一边委屈的抱头呜呜痛哭说:“张公子如果嫌弃我水性杨花已不是清白之身只管给我写一封休书,日后我就算一死也不会再来劳烦公子。”张笑天一听就知道是红儿捣的鬼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嫌你水性杨花,又不是清白之身了?”李梭罗一听就停止了哭泣显得很是诧异问:“公子你没对红儿说过我是一个水性杨花浪荡轻浮的女子吗?”张笑天就苦笑了笑说:“我哪敢说出这样的话,你一定是听了红儿那丫头的鬼话中了她的诡计了。”
李梭罗一想自己这才明白了过来,想那天红儿在院子里故意说的声音很大,似乎只是怕别人听不见一样。想她当时一定知道自己在屋里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就心下后悔,想自己竟然错怪了公子差点惹出大祸来。张笑天说:“红儿这丫头满脑子的鬼主意,平日里我在他的身边,她就把我耍的像猴一样的团团转,她一定是与你争风吃醋,以为自己受了冷落,只想趁我不在家时赶了你走,日后她那鬼话你一句都不可信,你要信了她的鬼话,自己被她贱卖了还要替她数钱呢。”李梭罗一听心里也没了气,张笑天就问她:“你的伤口还疼吗?”梭罗说:“我一见你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