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靓咽下最后一口面,双手支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孟丰干咳一声,微侧过脸,略囧道:“其实,就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这个问题梓靓不想回答,自己和周氏兄弟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岂是三言两语説的清的?所以继续无赖,只盯着孟丰看,目光炯炯。
终于,孟丰败下阵来,换了话题:“十二月初八是莫北生日,到那天我们去滑雪吧!”
梓靓算算日子还有十天,到时候手里的工作应该都告一段落了,便点点头应了。
十日时间説长不长,説短不短,在这段时间里,梓靓日日加班,周卿夜夜晚归。同在一个屋檐下,倆人説的话都不超过十句,当然翻云覆雨时的娇声软语除外。
吃过桌上《醉生梦》的包子,梓靓热一杯牛奶喝,包子是周卿早早起床去买的,想到这里微涩的心才会泛起一丝丝甜。
洗过脸,扎了马尾,穿了短款蓝色羽绒服,下身牛仔裤,脚踩小马靴,这穿着打扮干脆利落的像个学生。
梓靓刚出《万腾》的大门就看到在车里等待的孟丰。孟丰左手支窗,右手夹一根烟,时不时吸上一口,吐个好看的烟圈,转首,正好看到他的丫头。
开了车窗,孟丰痞气的吹一响亮的口哨,引得他的姑娘连连发笑。
车子滑入轨道,孟丰告诉梓靓去的是G市面积最大的天然冰场《阳春》。冰场归划为专业滑冰区和冰上娱乐区。
历经一个小时的车程,终是来到了目的地。梓靓随孟丰下了车,走进由全木搭建,暖意融融的屋子,从外可见屋顶高高耸起,屋檐之下悬挂着颜红似火的灯笼,灯底系风铃,山风穿过,笼荡铃清脆。
屋内一角咖啡热气袅袅,一对眷侣对坐望向窗外,时而低头交谈。
孟丰回头冲梓靓一笑,下巴微挑,指向的就是临窗那一对,梓靓疑惑,走近倆人一探究竟。
在看清倆人面容时,梓靓呆了,她想不通温絮何以在此,还是和莫北一起,她一直以为,经上次醉酒后温絮是不愿与莫北有任何交集的。
可梓靓料错了,温絮和莫北的气氛尚算融洽。
孟丰二人落座,服务员上了咖啡,梓靓抿一口,微苦。扭头看着稍显圆润的温絮低语:“为何来?”
温絮莞尔一笑,嘴角挂着无奈,看眼对面着黑色毛衣的莫北説:“谁叫他生日呢,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好扫寿星的兴不是?”
倆个女人交头接耳,两位男士绅士的赏雪景,品咖啡。待咖啡见底孟丰才説:“走,领你们去转转,中午吃过饭我们再玩。”
步转足移间只见整个景区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澜水河蜿蜒而过,镜月湖镶嵌其中,森林覆盖,泉眼遍布。其中不乏温度适宜的天然温泉,常闻温泉有百效:解乏去疲、驻颜美容、驱病长寿……
别的不论,只解乏去疲就足以令梓靓心动向往。孟丰仿佛知梓靓所思所想,一个电话打到《方正》给梓靓请了第二天的假。
梓靓去夺孟丰的手机没来得及,也就作罢,既来之則安之,难得出来放松,便不多想,及时行乐耳。
那边,温絮自然也回不去了,莫北效仿孟丰,一个电话打到《穆斯》,堂堂莫少出马,结果可想而知。
梓靓拉了温絮在前,孟丰莫北垫后,走走停停,入眼之处皆苍茫一片。梓靓想起看过的一首小诗,娓娓吟出,好不应景。
雪,是冬姑娘撒下的种子,春来待看,希望萌芽。
雪,是玉蝶翩然轻舞的步伐,百般曼妙,万种幽雅。
雪,是月宫桂树飘落的光晕,薄如蝉翼,轻如芦花。
雪,是森林深处精灵掠过的流光,怦然律动,转瞬幻化。
雪,是松枝眉梢凝结的晨华,夹带芳香,甘之如华。
雪,是童话中王子眼中一波玉树琼花,莞尔一笑,剑光白马。
身后倆个男人苦笑,剑光白马,可公主却早已择人他嫁。